“妈,扒皮、老娘什么的与您高贵的身份真心不相符,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泠泠的嗓音犹如清泉般响起。
一字一句全是诛心的话。
丝毫没顾忌邬静的形象,更没有理会她已黑如锅底的脸。
一般情况下,她都极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
只有在气极了的情况下,才会口不择言。
冷曜知道她极注意自己的形象,每每生气的时候,都会专挑她的痛处狠狠的踩。
“你,你个逆子……”
被他一番抢白以后,邬静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像是被气坏了。
“曜,伯母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说这些话伤她的心呢?”
眼瞧着气氛变得有些僵化,孔芷芊连忙出来打圆场,及时的给他们递上台阶。
让他们不用更担心下不来台。
冷曜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伯母,曜刚才还在问您什么时候来,没想到话音刚落您就出现了。”
孔芷芊看了眼病床上的冷曜,笑呵呵的把话接了过来,同时扶着邬静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呀!不用替他说话,我瞧着他是巴不得我不来呢!”
这话她的气还没有消,说出来的话,依旧有赌气的成分。
“那不能。”见她不信,孔芷芊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偷偷的将脑袋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您是不知道,您没来之前,曜每隔几分钟都瞥一眼病房大门,这会您来了,他才故作深沉挑您的刺,借此来表达对您的在乎,您可能千万别生曜的气,曜的心里最在乎您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维持在冷曜能听见的音量。
四两拔千斤的一番话,瞬间,让邬静乌云转晴,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眼神中多了一抹欣慰。
同时,特极大程度上满足了她作为母亲的虚荣心。
每个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没有哪个为人母的不希望自己孩子出息,也没有哪个为人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自己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爱着自己,敬着自己,念着自己。
听到她的话,冷曜深幽的黑眸中掠过一抹幽光。
冷峻的脸庞上未露出太多的情绪,却也没有反驳她的话,更多的像是在默认。
这让邬静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身体中的八卦因子瞬间活跃了。
“你,你们……”
她微眯着眼,来回打量这身边的两人。
只见孔芷芊脸庞微微泛红,而冷曜则一如既往地淡定。
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却也没有再像过去那般的抵触。
两人的感情发展,似乎像前迈了一大步。
“我的事,你少管。”
眼瞧着她又要说点什么,冷曜很是果断的抢在了她的前面,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略微紧蹙,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似是在警告着她。
“不管就不管,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了,也管不了!”
邬静只当他是在害羞,并没有将他的警告看在眼里,反而乐呵的顺着他说了下去。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冷曜,听见她这么一说,顿时,就将未说出口的话吞了下来。
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她。半响没有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闹别扭?难道,这就是所谓生病的人格外脆弱?”见他脸色有些难看,邬静不禁笑着戏谑着他道。
“芷芊,你先出去,我有话想跟她单独说。”冷曜瞥了她一眼,转而落在一旁的孔芷芊身上。
孔芷芊有些担忧的看了他,又看了看邬静。
“有什么话,你好好跟别伯母说,别和她闹脾气了。”
“我心里有数。”
“那我就先出去了!”
邬静和冷曜注视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只是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待她关上门出去,冷曜的脸色这才完全沉了下来。
“妈,你要是不想让你儿子身败名裂的话,最好别再乱点鸳鸯,以后这种事情少做!”
“我哪里有乱点鸳鸯,我看,你和芷芊现在相处的挺好的嘛!”
小心思被戳穿,邬静不禁有些心虚,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前那般底气不足。
“您是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冷曜冷着脸,“三天两头的登上新闻头条,好事没几件,丑闻一大堆,要是再摊上出轨男的名号,那可就真的臭名昭著了。”
“你不是说要和那女人离婚吗?等你们离婚了,这些事情谁还在意?”
邬静脸色一僵。
一想到这半年里面,他们冷家上了无数次新闻头条,心里不禁就恼怒起来。
要是娶了那扫把星上门,他们冷家怎么可能越过越不顺畅?
儿子没和她结婚之前,他们冷家哪里有那么的新闻?
那时候,日子过得可比现在顺畅多了,越想她心底越是烦躁起来。
无端的升起一股邪火。
说起话来,更加的口无遮拦。
“要我说,你就不该和那女人结婚,你看看,你们结婚这大半年以来,闹了多少事,搞得家犬不宁,依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刚出生克死自己母亲,嫁了人又克自己丈夫,你还是赶紧和她离婚的好!”
她满脸怒气的数落着沈若欢,却没注意到冷曜的表情越发泛冷,深幽的眼眸中满是湛湛寒光。
“妈,你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泼辣,跟个无知妇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