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提到这个话题,冷曜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眼中更多的是无奈,偏偏却又无可奈何。
以若欢的目前的情况,她要是不想见他,他们根本就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都不敢在她的面前过多的提及他。
一旦提及到他,她的情绪就会变得格外的暴躁。
呼吸、脉搏、血压急速上飚,导致和诗雯根本不敢在她苏醒的时候提及他的存在。
他也只能趁着她睡熟的时候,才能靠近她,陪在她的身边,一旦苏醒过来,必须自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可能是受伤的缘故,沈若欢身上的那层厚厚的盔甲似乎已经完全卸了下来。
各种情绪的表达都很是直接,没有了往日的淡定,多了一份小女孩特有的任性。
“你别想太多,这段时间她心理和生理都不好受,自然下意识的就将脾气发泄到你身上来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哪能真不理你!”慕苏航目光落在重症监护室中的两个女人身上。
从昨天到现在,他们所有人都没能睡个踏实觉,轮流着守在若欢的身边,生怕有个万一出现。
不过是短短一晚的时间,他家的小辣妹明显憔悴了许多。
作为当事人的沈若欢更是没有轻松过,无论是睡觉还是醒着一直都紧锁着眉头,双眼泛红的血丝已经泄露了她的疲惫。
长期维持同一个姿态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换做是他,他也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拖着一身疲惫和他们进行交流,长久下来,没脾气的人也会被磨出脾气来。
“我知道,不怪她。”
冷曜和慕苏航并肩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看着病房中两人,和诗雯微倾着脑袋,凑在她的面前,嘴不停的说着话,不时能看见带着呼吸机的她眨眼回应,“是我把她害成这样!”
“这是意外,不全是你的责任。”慕苏航见他话语中难掩自责,不由得安抚着他道。
“你进去吧!”
冷曜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入一旁的休息室,向轶已经带着急需他处理的文件,等在里面了。
“公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向轶低着头替他将需要处理文件一份份摊开,听到他的问话,手顿了下,面色有些凝重,“你昨天急冲冲的在会上跑了之后,公司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你今儿又没有上班,一时间各种流言都涌了上来,那群味道肉香就躁动的老家伙,已经跃跃欲试了,恨不得你从此再也不出现在公司!”
“你记下来都是哪些人,这几天就先让他们蹦跶着。”冷曜低着头看着文件,不时在文件上签着字,“你调查一下,都是哪些人在公司里传播谣言,到时统一开除。”
“恩,知道了。若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向轶点了点头,伸手推了下眼镜。
“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基本上没睡过一个踏实觉。”冷曜的手顿了下,语气略微有些凝重。
“所以你也陪着她,一直都没有睡觉?”
向轶见他双眼冒着红血丝,眼眶下露出厚厚的黑眼圈,脸上的胡须全部都冒了出来,全然没有打理过,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今天晚上我留在这边照顾她,你趁机好好睡一觉,别到时候,她的病刚好,你的身体有垮了。”
“不用,你顾好公司那边的事情就行了!”冷曜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其他的事情,我都听你的,但是,这件事不行。”
向轶推了推眼镜框,语气十分的强硬,“你今晚必须睡觉,日子还长,你这么熬下去,身体一定会垮,万一被夫人知道,肯定会把账记到若欢的头上。”
“她不会知道的!”
“据我所知,夏琳琳已经将你和若欢结婚的事宣扬了出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夫人就会收到消息,还有老宅那边的人汇报,晚上的时候,孔芷芊给夫人打了个电话,说是这两天要去看她,夫人在家里一阵手舞足蹈,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恩,我知道了。”
冷曜突然觉得一阵头疼,双手撑在桌上,不停的按着太阳穴。
“你去床上躺会,这会我们都在,出不了事。”
向轶见他这样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将桌上的那些文件收了起来。
“我没事。”
“头都疼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向轶没好气的训斥道。
从沈若欢出事到现在,冷曜一直精神处于高度紧绷,寸步不离的陪在她的身边,中途基本上没有休息过,整个人早已疲惫不堪,这会被向轶强制性的要求睡觉,基本上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待他睡熟之后,向轶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休息室。
“他睡了?”慕苏航见他一个人出来,不由得问道。
“刚躺下,她的情况怎么样?”向轶脸色凝重,微扬下巴指向重症监护室的沈若欢。
“还是你有办法。”慕苏航不禁向他竖起大拇指,“只要把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平安度过,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
听到他这么说,向轶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些。
希望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能平安度过,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慕苏航的目光落在走廊上的那些黑衣人身上,“你说,老大什么时候才把他们撤走?”
“估计得等若欢的情况稳定了。”
向轶突然想抽根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