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容珂也跟她说过,但是当时她并没有当做一回事,现在孟初寒又说起这件事,不是没有道理,难道他们已经发现她的不是真正的米九?
不,不可能,没理由怀疑,这般天衣无缝的手法怎么可能会发现,他们一定是在套自己的话,对,一定是这样。
米九在脑中想了想以往真正米九说话的方式,她端了端身子,轻咳一声,目光看向自己的脚尖,声音低低的,“我——真的变了很多?”
兴许孟初寒听出了许些味道,清俊的眸子看向米九,眸中倒映着她的倩影,他微微道,“有些事情你也不记得了,变了兴许也是好事。”
的确,对孟初寒来讲,有些事情还是不记得好。
他抿了一口酒,独自陷进回忆中。
米九乘着孟初寒喝酒的时候抬头瞄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情绪,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便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说实话,米九有些嫉妒,嫉妒真正的米九!
两人在千醉坊没有呆太久的时间,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孟初寒除了千醉坊,米九也只得跟着一起出来,明明外面下着雨,他到底要去哪里?
米九虽不知道孟初寒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他出去对于米九来讲,倒是一个好机会。
此刻,秦玉裳换成红花的模样,五毒子与她交谈了几句,秦玉裳闻言,勾了勾唇,伸出纤细如玉的接了一些雨水,她冷笑道,“今儿还真是一个应景的天气。”
五毒子也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又变天了。
“五毒婆婆,你猜我去了哪里?”秦玉裳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声。
五毒子微微一想,而后笑着回答道,“让你亲自出去的事情,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至于具体的,这老婆子倒是不知道。”
闻言,秦玉裳笑了笑,“婆婆倒也不糊涂,的确是办重要的事情了。”她将袖中的一块牌子拿了出来,在手中晃了晃,“胡清明来京都了。”
“什么?”五毒子一副震惊的模样,她眸光闪了闪,“他来这里做什么?就不怕容珂看见叫人偷偷摸摸杀了?”
“他来这里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过,他这人还真是谨慎,竟一点也不透露出来。我估计啊,定然是与容镜有关。胡清明想得到沪国的天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次亲自而来,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五毒子提点道,“小姐,胡清明此人狡诈无比,你可得小心,莫吃亏了。”
“放心,如今我正对他有用呢,即便算计,现在还不到我头上。”顿了顿,她问道,“宁珂人呢?”
“被孟初寒带出去了,我们要不要派人先去杀了孟初寒?”
秦玉裳望天,媚眼微眯,只留下一条细缝,她声音阴冷道,“杀,怎么不杀!”
雨越发的大了,霹雳巴拉的打在屋顶上,两人站在一座破庙中,一路上孟初寒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说为什么要在这里躲雨,刚刚明明有更好的地方躲雨。
米九不解,问了几遍结果得到孟初寒的无视。这眼下,米九便又是对孟初寒的好感下降了几分。
孟初寒生了火盘腿坐在地上,清冷的眸子看向米九,眸中带着点点希望,屋中很静,只有屋顶上霹雳巴拉的雨点声,他静静问道,“小九,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迷路了来这里躲雨,碰巧我正好在这里?”
米九听到他的说话声,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不记得,想不起来了。”
孟初寒笑了笑,声音浅浅的,“好了,没事。”
他只是不死心罢了,明明早就知道米九想不起来,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带她重新回忆一下。
气氛一点一点下沉,米九也委实受不了这种寂静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米九看了看外面的雨,又不动声色的朝着前头张望了一眼,随后才慢慢的坐了下来,坐在孟初寒的对面。
孟初寒睨了一眼米九,也不再说话,闭眼假寐。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屋中的两人也不再说话,静静的听着屋外的雨声,就在此刻,孟初寒突然睁开眼,一双阴冷的眸子看向屋外,米九被他这阵势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来了!”
不等孟初寒的话音落下,从屋顶上跳下两名黑衣人,此刻又从屋外来了几人,黑衣人大概十五人,一双利眸锁住孟初寒,手中的长剑上面还有点点雨水,泛着凛冽的寒光。
“你站在我后面。”
米九站在孟初寒身后,芊芊玉手紧紧的抓着孟初寒的衣角,孟初寒回头扫了一眼米九,心中总有一种的隐隐不对的感觉。
还不等细想,黑衣人已经手执长剑席卷而来,手中的剑带动苍劲的剑风猛烈的冲着孟初寒而来。
孟初寒游刃有余,对于他们精湛的剑法似乎有些不看在眼中。就在这个时候,米九突然被一块石块绊倒,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一名黑衣人的长剑已经架在米九的脖颈上。
“将军——救我——”米九心有余悸,一双白皙的双手在袖中已经在颤抖。
容珂从宫中回来,一名公公撑着雨伞为容珂遮雨,回到府中,送走了公公,容珂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不经意问道,“小九呢?”
管家原本正在为容珂拍拍身上的雨水,但是一听到容珂说的话,他的手微微一顿,脑中转了一圈,“姑娘,她出去逛街了!”
容珂明显的感觉到了管家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