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哼了一声说:“起来回话!”苏婉荷战战兢兢起身,铁虎安慰道:“不必惊慌,娘娘最是和善,你且好好回话就是了!”
“你是江南苏家长女吗?”丽妃冷冷问到,苏婉荷躬身点头道:“正是!”
“你苏家遭逢大难本宫也是听说了,如今迁往江阴城去了,一切可都安好?”丽妃因为铁虎提点了一番,知道自己说话还是和缓一些较好!
“托娘娘洪福,苏家老小一切安好!”苏婉荷见丽妃脸色和缓了些,果然语气也平静了下来。
“本宫听闻苏家三房有个女儿换做苏芸的,是个傻子,可有此事?”丽妃仍旧是迫不及待切入了正题!
苏婉荷一愣,此前铁虎查问起苏芸的事情来自己也未在意,却不想如今以为堂堂贵妃也问起了这个丫头了!
“正是,只是半年前苏家遭难之时此女为人救走,自此杳无音讯了!”苏婉荷闪烁着目光说到。
丽妃眼皮一跳,抬头定定看着苏婉荷,苏婉荷也悠悠说道:“若说这丫头是个傻子倒也不尽然!”
丽妃听了苏婉荷说起苏家的苏芸也不尽然就是个傻子,当真是意外之喜,她立时站起身来,倒是把苏婉荷吓了一跳,丽妃急促问道:“此话怎讲?”
“民女也是说不好,只是这丫头的姐姐苏安轩身死之后好似在她身上发生了些变化,竟然有些惊人之语出口,而且做事也显然有了条理,只是经此不久苏家便逢大难,民女一时也说不清了!”苏婉荷悠悠说到。
丽妃低头沉吟,孟淳毕竟精明一些,于是循着丽妃的话问道:“依你之言,她此后思路可是清晰?”
“当是如此的,尤其是苏家遭难当日,她竟然口若悬河,咄咄逼人,哪里还有半点傻子之态?”
丽妃听了这话精神徒然一震,冷冷说道:“如此说来本宫的胜算又多了三成了,想如今这苏芸与苏家那苏芸同是一人的可能又增加了几分可能。”
“娘娘,京中也有一个苏芸吗?”苏婉荷不禁问到,丽妃没有回话,孟淳却说:“那是自然,只是此苏芸究竟是不是彼苏芸就要看你的了!而如今这个苏芸却贵为大理寺少卿,却不知你敢不敢前去指认呢?”
苏婉荷眼神游移,心中却在盘算,一个大理寺少卿自然位高权重,可是比起贵妃娘娘来却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于是就说:“民女唯娘娘之命是从!”
“好,有你这话本宫自然高兴,只要你按本宫心思行事,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丽妃朗然笑说,苏婉荷赶紧跪下谢恩。
孟淳心思依旧缜密,接口问道:“按说苏家遭逢大难,为何这苏芸就能独善得脱呢?”
苏婉荷赶紧回说:“姐姐不知,当日苏府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只是小女子与他们不曾言语过,正是这两人将苏芸带出了苏府去了!”
丽妃与孟淳眼神对视,又一个意外之喜,丽妃问道:“那两人形容如何?”
苏婉荷慢慢回想了一阵才说:“那年轻人衣着华贵,倒像是为贵公子,那老者约莫五十开外年岁,精神矍铄,像是个跟班,倒是沉默寡言得很!”
丽妃便是再过鲁钝也立即想到了轩辕雨身上,那老者自然就是武田了,可惜苏婉荷不曾与之言语交流,因而也不能说出他们姓名,难免可惜了一些。
不过有此描述已然够了,只要苏婉荷到了大理寺指认了苏芸,一切不久迎刃而解了,便是那轩辕雨,纵然是皇上亲子只怕也免不了受些苛责。(
“本宫这就回去了,你在此好好歇着,明儿一早本宫自然派人来带你去大理寺衙门,本宫就在那里等候了你,到时你无须害怕,只管看那堂上苏芸可是你苏家妹子就好!”
苏婉荷点头答应了,丽妃起身转向铁虎道:“这里可是周全?”
“回娘娘话,此处乃是京师官驿,却是官家驿站,娘娘只管放心就是!”铁虎劝慰到,丽妃点头,这才转身出了房门,三人原路回宫去了!
次日一早丽妃整装梳洗了,孟淳伺候着,约莫到了散朝时分,孟淳出去叫过銮驾,丽妃吩咐铁虎去官驿接苏婉荷,自己则带着孟淳上了銮驾,直奔大理寺而去。
苏芸这几日一直忙于刑狱重审,竟然审出无数冤狱,那吴德本来差点为公孙尚灭口,幸而苏芸早有安排,将他秘密关押了,如今公孙尚在朝堂上也是忌惮苏芸三分。
此时苏芸正于正堂上整理卷宗,严宓从旁协助,聂怀一样样唱出案件始末,苏芸提笔圈点,外面皂役进来跪下道:“禀少卿,丽妃娘娘驾到!”
苏芸一愣,这位丽妃娘娘倒是不死心,竟然追到官衙来了,自己一再强调后宫不得干政,她却是如此置若罔闻,看来是要在圣上面前奏上一本了!
不过她仍旧是起身到了堂外跪下迎候,丽妃趾高气昂朝堂内走,哼了一声说:“少卿大人请起!”
苏芸就起身跟了进来,丽妃身后孟淳面无表情,丽妃就要直奔正堂座位。
“娘娘且慢,此位乃是微臣官座,朝廷律例便是皇子驾临也不能坐于此处!”苏芸赶紧说到,丽妃翻了个白眼,转身坐在了聂怀的位子上。
“娘娘驾临大理寺可是有冤情申诉吗?”苏芸笑问。
丽妃也是笑了,不过笑的很是得意,“此事说来也不算冤情,不过是是非曲直需要些公断而已!本宫近来听到一些传闻,说是江南苏家走失了一位小女,名讳倒是与少卿大人雷同,因此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