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笑说:“叶公子也是劳顿,回官驿歇息去吧,明日圣上必然召见!”
叶非又在谢恩,苏芸摆摆手,那叶非果然是千恩万谢地去了,严文锦拍着手掌道:“老夫今儿才算是见了,姑娘为何圣眷日隆,原来是因为有此非常手段,慢说是圣上,便是在下也是五体投地!”
苏芸却笑着起身说道:“好了,今日之事已然促成,我这便要回宫复命去了!你且记下了,不一时赵大人只怕要来你府中叙话,你们就将叶凡两家出的银钱汇总了报到宫中,也让圣上高兴一下!”
严文锦躬身答应了,苏芸对严宓说道:“倒是对不起妹妹了,宫中事多,咱们不能在此逗留!”
严宓笑说:“妹妹能跟着姐姐不时回府来早已心满意足了,姐姐却说来这等话!”
两人就出了后花园,前面轿子已然备下,严文锦犹记得苏芸交代,也不挽留,眼见她们二人上了轿子回宫去了!
苏芸径直去了御书房,慕容海见她回来愕然问道:“事情都办得妥帖了?”
苏芸笑了笑说:“圣上可否让奴婢卖个关子,不一时圣上准会龙颜大悦!”
慕容海面色狐疑,好似有些不信,苏芸也不说破,就下去准备了茶点,亲自为慕容海奉茶,过不多时,外面果然是程毋庸奏报:“启禀圣上,礼部户部联合呈文而来!”
“嗯,呈上来吧!”慕容海应了一声,程毋庸双手捧着一份条陈进来,呈到慕容海面前,慕容海净了一下手接过来看了!
转头看着苏芸,笑容绽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边的程毋庸都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他在御书房伺候这么些日子还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高兴过!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如此心甘情愿出了银钱的?”慕容海笑问。(
苏芸赶紧跪下说道:“奴婢哪里来的那么些主意,还不是遵循了圣上分而治之的懿旨,只是奴婢灵活了一点而已!”
“这哪里是一点而已,却是叫朕要拍案叫绝了!”慕容海呵呵笑说:“粮草三百万担,白银三百万两,他们如同商议好的一般呢!”
慕容海说着来拉苏芸起身,苏芸笑问:“叶家与贾家如此忧心国事,出钱出粮,圣上明日可否召见他们,如此奴婢也不曾在他们面前失信了!”
“照准,明日就宣他们入宫觐见!”慕容海大喜过望,看着手中条陈久久不愿放下!
慕容海放下条陈,定定看着苏芸,苏芸有些不明就里,慕容海笑了笑说:“朕今儿只能旧事重提了,你如此伶俐,仅在御书房伺候未免有些屈才,朕心中也是不忍!”
苏芸听了慕容海的话之后顿时明白,她仍旧是要让自己入朝理政,苏芸跪下说道:“圣上,以奴婢愚见,此事总该有些铺垫才好,若是如此突兀提出来只怕朝中反对之声会不绝如缕。”
慕容海冷笑说道:“此点朕也是权衡已久,那些终日在朕耳边聒噪之人却有谁能像你一般为朕分忧解愁,今次朕无论阻力如何定要促成此事!”
苏芸见慕容海主意已定,自己便是拒绝也是不可能的,其实她心中却也想着要登堂入室,进了朝堂之后自己才能最终查出残害苏家究竟是何人所为,如今死掉的叶凡不过是个最小的喽啰而已。
起码自己知道叶凡身后还有个白慕容,若是以自己一个小小侍读阆中对抗白慕容无异于以卵击石。 [
“圣上,奴婢以为,此刻相爷与云半城尚在平叛,朝中文武领班重臣不在,奴婢便是上了朝堂也是难以服众!”苏芸轻声回奏到。
慕容海深深叹息一声,无奈说道:“都说朕即天子,天子一言九鼎,可是朕不过是想将你立于朝堂之中为国效力,却还有如此阻碍,真是可叹!”
苏芸笑着安慰道:“圣上不必为此烦忧,皇上也是见到了,如今奴婢在圣上身边倒是毫无挂碍,做起事情来也是随心所欲一些呢!”
慕容海点点头说:“短时期看来确实如此,既然是这样你还是在朕身边行走,只等白慕容与云半城班师回朝之后朕定于朝堂之上言及此事,无论阻力如何朕绝不食言,定要你入朝理政!”
苏芸跪谢了,外面程毋庸进来躬身道:“启奏圣上,三百里邸报,白慕容班师回朝了!”
慕容海吃了一惊,翻阅御案上奏折道:“昨日还在东海之滨行军之中,今日就来三百里邸报,真是令人吃惊!”
“那云半城在西北镇守国门多年,于行军作战颇有些与众不同之处,奴婢愚见,昨日的奏折只怕都是假的!”苏芸笑说。
慕容海一手拍在御案上说:“大胆,放肆,此乃欺君之罪!”
苏芸无奈笑说:“圣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且如此上奏圣上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若是军中有敌方探子,这道奏折难免就会泄密!”
慕容海还是有些气恼,听了苏芸的话暂且平静了些,苏芸就告退说:“奴婢还要筹备圣上寿诞,若无要事奴婢就告退了!”
“此事不急,你且随朕城外迎白慕容、云半城归朝!”慕容海轻声说,回身交代程毋庸:“速报魏王,与朕一道出城迎接三军将士!”
程毋庸领了圣旨急匆匆走了,苏芸有些慌张,自己跟在圣上身边自然就要见到白慕容,云半城虽然知道自己在宫中,可是却答应过自己保密的,白慕容见了自己可是会惊愕,若是被圣上看出来又该如何是好呢!
她还在思虑,慕容海却早已起身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