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又被苏芸说的无言以对,户部守卫的统领转头去看跟着苏芸从大理寺来的统领,那个家伙也是耸耸肩不知如何是好,苏芸笑说:“你们若是怕担干系,只管跟着我们一道,我们三个官职虽高,毕竟都是女流,想必你们也无需担心的!”
侍卫统领想想也是,于是只得点头应承了,苏芸就昂然前行,慕容裳和小柔一道出了门来!
三人上了轿子并排而行,慕容裳掀开轿帘来问:“姐姐方才说的可是真的,咱们这就是要去向圣上请罪吗?”
苏芸手扶着轿帘说:“那是自然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妹妹总不想一直在户部之中就这么呆着?”
慕容裳犹豫了一阵没有说话,小柔在另一边说:“姐姐说的是呢,不管日后结局如何,咱们能在外面走动,自然消息也就灵便一些,也不会像昨日一般,明知道姐姐禁足了,咱们什么也做不了,当真是急死人了!”
苏芸呵呵笑了起来说:“姐姐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也真是,要知道姐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犯错的人!”
三人都笑了起来,既然慕容裳没有再说什么,自然也是被苏芸劝服了,外面轿夫这才问道:“女史大人,咱们这是要朝那里去?”
苏芸愕然道:“本官还不曾交代过你吗,奔西城门而去,到了城门外停下来等候圣上銮驾!”
轿夫和侍卫们都不知道圣上要犒劳野原军的事,听苏芸说在西门外能等候到圣上銮驾,都是有些诧异,不过苏芸说话向来算数,众人也就没说什么。
官轿在侍卫簇拥之下到了西门外,外面茫茫一片,到处入眼的都是风雪,苏芸等轿子停了,就当先下来,慕容裳与小柔都陪着她站在了城门外。
苏芸转身对侍卫们交代:“你们两边散开,不然圣上见了,还以为咱们是要做什么不轨之事呢!”
侍卫们觉得有理,赶紧四下里散开了,苏芸就等在城门正中,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城内鸣锣开道,天子銮驾果然徐徐而来。
苏芸转身看了一眼慕容裳和小柔,而后当先跪倒在雪地中,慕容裳和小柔也赶紧陪着跪了!
小云子在銮驾前面伺候着,突然看到城门正中跪着三个人,不等慕容海吩咐,早已疾步上前,看清了是苏芸三人之后,又飞跑回来。
銮驾已经停了,小云子对满脸狐疑的慕容海道:“圣上,是女史大人,户部慕容大人和吏部严夫人,三人都跪在雪地里呢!”
慕容海听了之后摆手说:“叫她们近前回话!”
小云子又再回去,对着苏芸道:“大人,圣上传唤呢!”
苏芸起身,带着慕容裳和小柔到了銮驾近前,又要下跪,慕容海见她们三人的官服已经湿了,于是摆手说:“免了,你们不都是在禁足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慕容裳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话还是由苏芸来说最好,苏芸赶紧回说:“圣上,微臣昨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心性大变,当众顶撞了圣上,昨日闭门思过**,后悔无地,今儿特来请罪!”
“你们呢?”慕容海心中其实已经很受用了,毕竟苏芸如今也是当着众臣的面,又在雪地中跪迎自己,苏芸心高气傲,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因而心中早有了宽恕她的心思,于是就转头去问慕容裳。
慕容裳沉声道:“微臣也是一般,今儿芸姐姐又屈驾到了户部劝慰微臣,微臣也是明了,无论家兄该当何罪,微臣对于天朝与圣上之心日月可鉴,既是如此,微臣则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在其位则谋其政,总不能将户部的公务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因而随同芸姐姐一道请圣上恕罪!”
慕容海点点头说:“罢了,这便是朕想要看到的,你们在后面随行,这就一道去犒劳野原军将士。”
这话说的虽然没有感情,可是谁又听不出来,慕容海显然已经是原宥了她们了!
三人又跪下谢恩,而后起身朝朝臣队伍后面而去,就按照慕容海的交代进了队列,苏芸跟在轩辕雨之后,早有侍卫将苏芸的官轿领了来,请她上轿随行!
慕容海和小柔也是一般,只是位置靠后了一些而已!
重新上路,轩辕雨瞧瞧退后了一些,让马儿随着苏芸官轿缓缓而行,苏芸掀开轿帘子朝轩辕雨微微一笑,轩辕雨不能大声说话,唯恐前面慕容海听到,只能朝苏芸点了点头。
不管苏芸这种做法能去除慕容海心中多少疑虑,可是慕容海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毕竟方才苏芸可是当着武百官之前给了慕容海天大的面子。
一路到了野原军驻地,前来迎接的却不是野原军守军将领,反而是严晟,慕容海见下面严晟披挂整齐前来迎驾,笑了笑说:“免礼,你身着甲胄,行礼也是不便。”
严晟还是行了大礼,而后才起身来,而后恭请圣上下了銮驾,这时野原军守军将领才上前请安,慕容海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而后自己则带领武百官进入了野原军的中军大帐。
轩辕雨和云半城环顾四周,严晟的大军已经对野原军行程了三面合围之势,只留西北方一个出口,说起来一旦有什么变故,两军便是交手,野原军也只能就此退回西北去。
云半城笑了笑没有说话,轩辕雨凑上来说道:“看来芸妹妹计较的不错。”
云半城点了点头,因为从西域驻军的人数来看,绝不可能超过十万之众,而严晟既然是要保证圣上安危,自然是将兵士们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