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微臣说了两件事,却不知道圣上问的是那一件呢?”苏芸明知故问,她本就知道这样说话会‘激’怒慕容海,却仍旧这么问了。.. 。
慕容海眉梢一挑,冷冷一笑说道:“朕自然是两件事情都想知道,你且一件件说来。”
苏芸笑了笑,而后上前一步说道:“圣上请想,原本严宓离京的消息之所以不曾明白说了,全因要瞒住魏王,而如今魏王已然知道了,微臣的意思反而是说出来才会对严宓的安危有些好处。”
慕容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芸意思,点点头说:“是有些道理,这事情若是不说明白,只怕会有人从中浑水‘摸’鱼,不错,朕想得明白了,还有那严晟提领御林军之事呢?”
苏芸就知道,慕容海的本意是要‘弄’清自己为何举荐严晟提领御林军之事,至于严宓的事情……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她笑了笑说:“圣上信任裳儿,苏芸想得明白,只是裳儿年幼,微臣是怕她不免受人摆布,此前城防司已然出过一次岔子,若是旧事重演,则裳儿也脱不了干系,微臣的意思是在宫中再加一道屏障,便是有人不经意间利用了裳儿,也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吗?”
慕容海冷哼了一声道:“御林军自有朕亲自统领,难道还有比朕更加得力之人吗?”
“圣上忧劳国事,一人又怎可分身几处,微臣也是担心圣上身体,因而才保举了严晟,一来圣上对于他本就有些期许,也不妨就将他纳至身边亲自提点一番,再者说,便是严晟入宫当值难道就真能跳出圣上的手心吗?”
苏芸狡黠说道,而后笑看着慕容海,慕容海不由得嘴角牵动‘露’出一个笑意来说:“果不其然,朕早已听朝中有人言说你若是粘了‘毛’简直比猴儿都‘精’明些,如今看来确实不错了!”
这话虽然不中听,可是在慕容海口中说出来对于苏芸来说就是无上赞许,她赶紧跪下道:“微臣惶恐,哪里当的住圣上如此夸赞?”
慕容海哈哈大笑说:“起来吧,其实朕也有此心思,这个严晟朕也该好好试探一番,正苦于没有机会,你这般保举倒是给了朕一个机会,说来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明了圣上定是有此心思,而又苦于无人开口,因而微臣斗胆僭越,望圣上恕罪!”苏芸悠悠说道。(
原来剑拔弩张的情势被苏芸三言两语就这么化解了,虽然慕容海心中还有些不适,可是经不起苏芸一再逢迎,便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这事情怕是魏王无法理解,你出宫之后若是他来为难你,你也就将方才对朕解释的这套言辞再说与他听了就是了!”慕容海不想自己竟然唯恐苏芸受了轩辕雨的气,自己主动为她开脱起来了!
苏芸立时躬身道:“微臣自然有言语来回复魏王,圣上宽心就是!”
慕容海沉‘吟’点头,说来这点小事对于苏芸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毕竟自己都能为她说服,何况是轩辕雨呢?
“朕倒是有些忘情了,你只要是一心为朝廷效力,为朕分忧,自然也无需去官别人眼光的!”慕容海笑了笑说。
苏芸点头称是,慕容海就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既然你已经将事情向朕解释分明,朕也不留你了,你就此去吧,严宓的行踪你随时向朕奏明才好!”
“谨遵圣上旨意!”苏芸再次跪下告退,慕容海不再说话,苏芸起身之后就缓缓退了出去。
一路从太和‘门’出来,却见轩辕雨正在‘门’前等候,苏芸笑问:“小雨哥哥倒是有心,一直在这里等候妹妹呢!”
“方才的事情没有说明为兄总是放心不下,圣上可是有怪罪之意?”轩辕雨果然担心地看着苏芸问道。
苏芸呵呵轻笑说:“小雨哥哥看我现在模样,可像是受了圣上斥责过的?”
轩辕雨狐疑看着苏芸,虽然她现在不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却也丝毫不见愀然之‘色’,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你倒是怎么向圣上解释的,居然就说的通了吗?”
“可不是怎地?我只是说严晟本就应该再次试探一番,若是毫无问题则堪大用,圣上其实早有此意,妹妹倒是与圣上一拍即合呢,小雨哥哥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了!”苏芸轻轻一笑,说道。
轩辕雨就茫然点头说:“如此便好,再有就是严宓行程,虽则为兄此前曾经想与之解除婚约,可是对于严宓为兄还是十分关心的,妹妹透‘露’了其行踪可是有什么想法吗,为兄有些不解呢!”
苏芸不禁摇头,微笑道:“妹妹也不瞒小雨哥哥,原本隐匿了严宓行踪还不就是为了瞒住小雨哥哥吗,如今小雨哥哥已然知道了严宓离京之事,反而是将其行踪公之于众才更能确保其安危呢!”
轩辕雨有些领会不来苏芸意思,苏芸就无奈说道:“小雨哥哥想想,若是宓儿的行踪唯独我们几个知道,却在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则我们几个首当其冲便是罪魁祸首,这话不假吧?”
点点头,轩辕雨将折扇在手中轻轻拍着,有些困‘惑’问道:“这话自然不错,但倘若是仅有咱们几人知道严宓行踪,却又有谁会做出此等事情来呢?”
苏芸苦笑摇头说道:“小雨哥哥太过自信了,朝中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说来严宓与妹妹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而如今妹妹每日形单影只,难免就会为人疑虑,对于别有用心之人来说,猜到宓儿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