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晟辞别了苏芸和严宓,上了马之后却没有直奔严府,此时时辰尚早,到了之后不免又要与严文锦寒暄,且小柔在身边殷勤伺候总叫自己觉得不爽。(
虽则在严府中短短几日,可是严文锦的意图倒是明显,好似想要将小柔许配给自己,这话明里暗里只怕早已透露给了小柔,因而她才会不时出现在自己身边。
想到此处严晟心中不免有些丧气,自己原本对严宓有些情深,只是苏芸适时让自己知道了严宓早已赐婚与了魏王,自己心中情愫业已压抑下来,如今又出了小柔的事情,当真是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
若是能在街巷中转上一时,刚好赶在晚饭时到了,用饭之后直接回了客房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严晟心中想着,就任由马儿四处游荡,这时辰街上倒是冷清,只因天气奥热,无人愿意出来接受白地炙烤!
茫然间看到了一个茶馆,旌旗在烈烈火风之中招展卷裹,就过去下了马,早有小二过来陪笑牵了。
“大人里面请!”严晟还穿着官服,因而被小二毫不费力地认了出来,严晟点头,径直入内坐了,小二也不询问就泡了最好的龙井来,另配了各色点心!
严晟笑说:“我是个新任京官,囊中羞涩,只怕这茶钱都是有些勉强!”
小二笑说:“大人自便就是,我们小店的规矩,凡是大人来此初次都是小店延请了,日后大人再来自是从第二次才收茶资。”
严晟有些吃惊,想想也是,这些小店自然是靠各方官员照拂,他们是谁也不敢得罪,如此做法也是无奈之举!
他笑了笑,就用了茶点,只等天色有些暗淡了才出了茶馆,那小儿虽说不要茶资,可是严晟还是赏了他一把碎银,小二千恩万谢地接了!
严晟重新上了马,那马儿想必在马厩中也被照拂的很好,精神头倒是不错,撒开四蹄来轻快跑动起来,严晟也不去管它,这个时候便是回了严府也刚好就是用饭的时候。
转过一条大道,策马进入小巷,严晟有些恹恹欲睡,天气太热,人总是不抵暑气侵袭。
四周静谧,好像都和他一般被暑气感染了,不见一丝声响,一阵疾风而来,严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须臾之间厉风而至,后背一寒,严晟张开嘴来,一声叫喊还没有出口,早已瘫软伏在了马背上。
苏芸与严宓用了晚饭之后在院中乘凉,皂役熬了一些绿豆汤,两人用了一些,苏芸有气无力说到:“好了,还是早些歇息了吧,明日姐姐还要早朝呢!”
严宓就扶着苏芸站了起来,正要朝后院去,外面皂役急切间进来,因为天黑直接在苏芸面前摔了一个跟头。
苏芸错愕笑骂:“倒霉催的,你是要吓死本官吗?”
皂役爬起来却一脸惶惑说到:“大人不好了,严府家丁来回话说严大人受了重伤!”
严宓大惊失色,立时问到:“我父亲大人究竟怎么了?”
“小人失策,此严大人非彼严大人,小人说的是寺正大人!”皂役赶紧解释。
苏芸与严宓仍旧吃惊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人也不知端底,好似是说严大人回府途中遇袭,老马识途,就将他一路带回了严府去了!”皂役回说。
苏芸叫到:“备轿,快些!”
皂役出去备轿,苏芸在严宓搀扶下出了正门,两人急切间上了同一乘轿子就往严府而来!
到了门前家丁也不阻拦,轿子一路到了院中才落下,苏芸下轿见严文锦匆忙过来,赶紧追问:“可是传了太医了?”
严文锦应到:“自然传了,少卿莫怪,下官是用了少卿之名传的太医!”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太医何在?”苏芸一边问这一边举步进了客房,严宓与严文锦在后面紧紧跟随!
里面太医见苏芸进来赶紧跪下见礼,苏芸摆手到:“起来回话,严大人如今怎么样了!”
太医战战兢兢回到:“少卿大人,严大人是被人自后向前一剑刺在了后心,因而昏厥了过去!”
苏芸大惊失色,“什么一剑刺中后心,如此可是还救得过来吗?”
“大人稍安勿躁,刺客一时失手,剑身偏了寸许,如此倒是救了严大人一命呢!”太医的语气中不乏献媚言辞,苏芸白了他一眼,太医吓的顿时垂首不敢再看苏芸。
“你仔细伺候了,若是严大人有什么闪失我为你是问!”苏芸疾言厉色说到,太医赶紧答应了,就起身去床边照料严晟。
苏芸缓步出了客房,严文锦与严宓在后面跟过来,苏芸冷冷说到:“此事定与白慕容有些相关!”
严宓愣了一下才到:“姐姐这般说法妹妹自然明白,今儿在轩辕府中相爷看了严大哥手臂伤势之后眼中颇显失落,却不知是否与此相关?”
苏芸点点头,严文锦却是紧张莫名,惊慌问到:“少卿可是要就此去质问相爷吗?”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苏芸,她压制了心中愤懑冷冷说到:“尚且不是时候,若是此时去问他倒是显得我们迫不及待了!”
严文锦点点头不再说话,苏芸才转身说道:“明日早朝时我便在圣上面前说了,严晟伤势严重,性命也是朝不保夕,如此稳住了白慕容,而后我自当谨慎查探出了缘由来,若是白慕容就此落下把柄来,苏芸定要他不能全身而退!”
她言辞冷峻,严文锦与严宓都是被唬的不敢大声喘息,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