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壮汉一接过纸和笔,立刻飞速地写了起来。而再瞧得那字里行间的意思无非就是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他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接着他又强调自己是于思成雇佣的一颗棋子,是武昊雷随意呵斥的一条走狗。
“于思成雇佣的你?鲍比那天把于思成这只吞噬人民资产的蛀虫骂得是体无完肤、连连求饶不止,可没想到这个家伙他还是阴魂不散,想着卷土重来、报复我们不成?”
虽然她明知于思成不是直接谋害周娅婻的凶手,但是他的狼子野心却是昭然若揭,所以嘴里的忿激之意也是溢于言表。
一听得吴澜芊这么说,愤青壮汉还想接着写下于思成的授意指示。可是愤懑的吴澜芊见他刚才只是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写下主使人的身份情况,对重要的问题却是只字不提,于是已容不得他再做过多的解释,朝着他忿激地质问开了。
“那迷幻剂药粉和女人头套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写清楚!”
一听得吴澜芊问出这番话,那名愤青壮汉急得直摆手,意思是告诉吴澜芊此事与他无关,而且自己也是一概不知。
可是气急之下的吴澜芊那看得进他这番别扭的手势,以为他就是负隅顽抗、拒不交代,于是就气咻咻地说道:“你什么意思呢?让你写,你还不写了是不是?好,我这就报警,让你在警察局里好好交待一番吧!”
愤青壮汉见吴澜芊真拿出手机来报警,立时吓得脸上煞白一片,赶紧抱住她的大腿求起饶来。
吴澜芊见他不但不向自己交待问题,反倒是紧紧抱住自己大腿不放松,于是脸上顿起厌烦之意,扬声斥道:“你干嘛呀?不交代问题,还想非礼我不成?”
虽然吴澜芊这样呵斥着他,可是愤青壮汉好似抱住了那能挽救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棵稻草,紧紧搂住她的大腿没有一丝放松的意思。
旁边的蓝晟睿一见愤青壮汉这番非分之举,以为他想耍流氓,于是就想上前制止他这番举动。可旁边的张黎曦却立刻心领神会了他的意思,还没等他动身,张黎曦就好似鬼魅般飘到那名愤青壮汉跟前,像提拎着一只小鸡般将他扯到了半空。
“张大哥,咱们不和他一般计较了,把他扔地上让警察过来审问他吧!”吴澜芊见愤青壮汉被拉扯了出去,就对张黎曦说道。
张黎曦听得吴澜芊这么一说,就随手将这名愤青壮汉一扔,顿时他就如一个皮球一般被掼到了地上。也不知是被张黎曦摔得身子疼,还是被他拿捏得过重的缘故,那名愤青男子就觉得身子仿佛散了架一般,立时疼痛难忍,不自觉地呻吟呜咽起来。
“你在那里瞎叫唤啥呢?还不想写是吗?我看你等进了局子,可是有你的罪受的!”蓝晟睿也适时走过来帮起了腔。
听了蓝晟睿的话,那名愤青男子强忍着疼痛,抬起茫然的双眼望着蓝晟睿,那双眼里既有着祈求之色,又有着太多的无助之意。他现在真个是感受到那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滋味,这就好像一个饿极了的人突然遇上了一顿美餐,醒来之后却突然发现是南柯一梦,那种郁闷之极的感觉他才是真正感同身受。
他这刚想爬过去向蓝晟睿解释一番,却突然听到外边警车呜呜作响,接着就听得院子里杂碎的脚步声响个不停,紧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闯了进来。
“谁报的警?什么事,说吧!”就见一个斜刁着眼眉头头模样的警察男子连瞧都不瞧屋里人一眼,进来之后就趾高气昂地朝着站立的众人问开了。
“警察大哥,这名男子涉嫌谋杀我妹妹和迷昏我母亲的犯罪行动,请你们批捕他!”吴澜芊听得他这么一问,立时指着地上的愤青男子向他说道。
“就是这个猥琐男子涉嫌谋杀你妹妹和迷昏你母亲......”
这时就见那名刁眼眉男子拿着警棍,嘴里重复着吴澜芊的话,走上前来就要敲打一下那名低着头愤青男子的头。可是还没等他的警棍敲上,嘴里重复的话语说完,就见愤青男子应时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二人脸上的表情均是一怔。
但那名头头模样男子反应还是快了些,就见他话锋一转,面现肃然之色朝着吴澜芊说道:“姑娘!你说他谋杀了你妹妹和迷昏你母亲,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胡说的,那可是要讲求证据的。如果没有足够证据的话,那你可就犯了......”这名头目警察嘴里虽说着平淡无奇的话语,但是那之中掺杂着的威胁恐吓之意却是昭然若现。
“你放心,如果没有足够证据的话,我们也不会报这个警的!”还没等这名头目警察威胁的话语说完,一旁的蓝晟睿也开始帮起了腔。
殊不知,刚才这名警察威吓的话语刚说出一半,他就已见得吴澜芊脸上的表情为之一怔,也让他看到自己话语的杀伤力和震慑力。
可这突然之间让蓝晟睿这么横插一杠子,立时让自己的前番努力都打了水漂,于是心头的嫉火不由得熊熊燃起,扭头就朝着他喝斥道:“你是谁啊?我问你话了吗?你如果再这样随随便便打断我的问话,我就以妨害公务罪扣留你,知不知道?”
就见这名头目模样的警察嘴里气急败坏地说着震慑蓝晟睿心神的话语,又准备把一个莫须有罪名的高帽子给他安在头顶上。
可是蓝晟睿根本不理会他的恐吓之言,依然喜眉笑眼地瞧着他这番精彩表演,就好像在观赏着马戏团里的小丑出彩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