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齐妙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她严肃的说道,“秦丝姐姐,不许你去冒险。府衙的大牢可不是普通的地方,一来不容易进,二来万一失手,那可是死罪。”
“对。妙儿说得极有道理,秦丝,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是真心想帮我们,但要是为了这件事儿而让你去犯险。那可就太不值得。”沈氏也赶紧说道,并紧紧握了秦丝的手,认真而又感动的劝。
“还有,人家都知道秦丝姐姐你和我有关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还会牵连我呢,绝对不许去。”齐妙想了想又补充。
若只担心秦丝一人的安危,她说不定不放在心上,如今再上自己,她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果然。秦丝面上滑过一抹愧色,“三夫人,妙儿,是我思虑不周冲*动了。”
悄声说了几句话,沈氏便让齐叔赶车。
“齐三夫人请留步。”马车刚刚起步,金捕头急促的声音立即传来。
他有何事?
难道是答应了?
齐妙、沈氏和秦丝三人对视一眼,秦丝便掀起四帘。
金捕头红着脸说道,“齐三夫人,府尹大人回来了,听下官说了您的要求。大人同意了,下官已令人去提那五人。”
方才不还态度坚决吗?
怎么眨眼功夫又改变了主意?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齐妙她们心中疑惑。
沈氏轻轻一笑,“你们大人回来的可真快,既然如此。那便劳烦金捕头了,也感激金捕头在府尹大人面前的美言,迟些时候必有重谢。”
“多谢齐三夫人。”金捕头心下一喜,他知道沈氏出手大方。
金捕头带着十个捕快,押着那五人乘了马车前往安宁侯府。
马车是沈氏花钱雇的,走路太慢。
却说此刻府衙的后堂内。府尹汪发平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张薄纸,面色苍白无血色。
纸上只有聊聊几个字,但落款处的纪陌二字分处刺眼醒目。
他之所以改变主意,全因纪陌这封信。
其实纪陌并没有写什么,只有‘汪大人,请勿选错路。纪陌’十个字。
可就是这简单的十个字却让汪发平心里波涛汹涌,后背冷汗涔涔。
这既是提醒又是警告啊!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纪陌啊,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唉,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个当官的男人更难!
汪发平抹着额上细密的汗珠,在心中悲哀的叹息,轻轻合上眼皮,掩饰内里的惊惧。
却说齐妙揣着满腹的疑惑回到安宁侯府。
门上的见忽然来了多辆马车,忙迎过来瞧,想着是谁为了。
结果看到除了齐妙几人外,后面马车里下来的是捕快和几个带着镣铐的男子,不由惊了下,早有眼尖的赶紧奔向二门去向齐常新和马氏报信了。
下了马车后,金捕头便直接要将那几人往府里带,被沈氏拦下了,“金捕头且慢。”
“齐三夫人有何吩咐。”金捕头的态度恭敬的许多,完全没了之前的不耐和怒意,也不知是汪发平的叮嘱,还是他想得到沈氏额外的赏银。
沈氏微笑着道,“金捕头,我想亲眼见他们重演当日行窃的经过。”
“这可使不得,万一他们趁机逃了呢?”金捕头立即摇头。
“金捕头请放心,我自会命人做好防范,保证他们一个也逃不了,就算现在逃了,到时也会乖乖回来找你。”沈氏笃定的说道。
“齐三夫人为何非要让他们重演当日的经过呢?”金捕头不解。
“金捕头,这样更能确定他们是否便是当时行窃之人,其实这样做对您也有好处啊,再次确定他们的身份,防止到时被人诟病。”沈氏说道。
金捕头垂首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齐三夫人有什么法子让他们不敢逃。”
沈氏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瓷瓶递向金捕头,“这里有几粒药丸,让他们服下,等他们重演完之后,我会给他们解药。
他们要是生了歪心思而逃跑了,那只有两条路,要么回来取解药,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这药真有那么厉害?”金捕头掀开瓶盖闻了闻,味道还不错呢,不太相信会是毒药。
“金捕头要是不信,可以自个儿试下啊。”沈氏笑着应,“我们比金捕头更希望这些恶贼受到报应呢,又怎会干自个儿哄自个儿的事儿。
“信,当然信。”金捕头讪讪一笑。
五人知道是毒药都不愿意服,但在捕快们暴力灌药下,都不得不将药咽下。
秦丝又去确认几人确定服了药。
沈氏对五人说道,“你们当时日如何进府的?请演示一遍给我们看看吧。”
五人准备说翻墙而入。
可他们抬头看了看安宁侯府那高高的围墙,都将话给咽了下去。
这么高的墙,万一爬至中途摔下来可怎办?
“我们钻洞进去的。”其中有个瘦高个灵机一动,立即答道。
他来安宁侯府四周转悠过,发现侯府西面的围墙下面有一个圆形的洞,当时他快速目测了下大小,人绝对能钻得进去。
噗!
齐妙好想笑了。
她大概猜到瘦高个说的洞是什么了,那是侯府留的一个狗洞,可现在它的用途不是狗洞。
因那个洞靠近茅厕,就在洞旁挖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