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芙蓉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仅沈氏这样想,齐妙也在想着这些问题。
齐常新不悦的沉了脸,眸子怒气腾腾,“够了,沈氏你还嫌芙蓉被折磨得不够是不是?你要是会审案也去衙署当官算了。”
“呵呵,不敢当公公的夸奖,当官这辈子是不敢想了。”面对斥责和嘲讽,沈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大方坦然的接受。
齐常新和芙蓉二人被暗地里噎得吐血。
沈氏看向齐妙,说道,“妙儿,我们先回吧。”
齐妙点头道好。发母女二人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齐常新立即说道,“沈氏,五丫头,你们还未给蓉蓉赔礼道歉,怎能就此离开?”
沈氏微微一笑。“公公,事情还未查明呢,我怎么道歉?请您放心吧,等到最后确定此事和芙蓉姑娘无关,我自会赔罪不会耍赖。
还有,当日让金捕头审芙蓉姑娘乃是我的主意,与婆婆和几位叔伯无关,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一切自有我来担责,请公公莫难为他们。”
马氏感激的看向沈氏。
不管齐常新能否听得进沈氏之言。都不能掩盖她为马氏和齐正宁三兄弟脱责的义举,这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首先想到的是为自己洗白,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而不是像沈氏这样主动往自个儿身上揽责的。
柳氏与杨氏二人面色更加尴尬。
想想她们方才还对沈氏落井下石,可人家沈氏不仅不计较,反而还帮着她们丈夫说话,与她相比,她们不免显得龌龊而又渺小。
齐常新拧着眉反问,“沈氏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贼人都已经抓到了,你还想做什么?”
沈氏面容一肃,“迟些时候公公便知道了。”
说着,她不再多言。牵着齐妙的手,快步离开了松鹤院。
目送沈氏和齐妙二人离去,齐常新额上青筋突起,又想骂马氏。
芙蓉立即乖巧的说道,“父亲您别生气啦,生气可是最最伤身体呢。父亲,蓉蓉去给您沏茶喝,忘了一切烦恼和不快的事儿。”
提及茶,齐常新立马想到了延年益寿茶,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双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忙不迭的点队,“好好,还是蓉蓉你最乖,我们走。”
芙蓉甜美一笑,扶了齐常新起身,父女二人相携着离开。
齐常新一走,马氏和柳氏几人都松了口气,有种送瘟神的感觉,同时她们也更体会到了芙蓉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
放眼侯府,也只有芙蓉能让狂如野兽一样的齐常新宁静下来。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连极讨厌芙蓉的马氏,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也第一次认为芙蓉并非一无是处,也有些用处。
但她对柳氏、杨氏二人方才所说的话很不满,便道,“柳氏、杨氏,下回再听你们干落井下石的勾当,休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你们也要多学学卉娘的大度,别一天到晚尽干那些拈酸吃醋,挑拔离间的事儿。”
“是,婆婆教训得是。”柳氏和杨氏赶紧垂首认错,不敢再狡辩。
但她们心里却不服气的吐槽,哼,现在说沈氏大度,以前你讨厌沈氏的时候可没少说她坏话。
她们同样也对马氏态度的转变表示纳罕。
齐妙和母亲回到海棠苑,云妈妈立即屏了屋子里的人,她自个儿亲自去守门。
屋子里只有沈氏、齐妙和秦丝三人。
“秦丝,你上回见到进府的是几人?”沈氏问。
“最少有七人。”秦丝答道。
“金捕头说投案自首的是五位贼人,这人数分明就不对的,且到案之人皆是男子,秦丝你上回分明还看见有女子的。”沈氏说道。
秦丝蹙着眉头点头,“没错,这件事里外透着古怪,看那些人的本事,应该不会就这样轻易去投案自首,这个案子金捕头真要想查,并不容易,可偏偏就有人自首了,真是奇怪呢。”
沈氏点头道是。
她就是觉得奇怪,所以方才在松鹤院才敢那样对齐常新说话。
话是那样说了, 可要做到却不那么容易,那些人有赃物做为凭据,金捕头现在应该已经认定了那些人就是贼。
不过,就算那些人不一定就是那夜出现在侯府之人,但他们既然能拿出她们失窃之物,这也表明他们和那群贼人是有关系的。
齐妙凝神想了片刻,抬头对沈氏和秦丝说道,“娘,秦丝姐姐,我倒有个主意,兴许能判断出那些是不是真的窃贼。”
“什么办法?”沈氏和秦丝二人同声问。
“我们去衙署找金捕头。”齐妙眸子轻轻一眯,说了自个儿的想法。
沈氏和秦丝对视一眼,均点头,认为此举可行。
几人也不耽搁,说去便立即起身前往衙署。
齐妙虽然心里有主意,但她并不认为金捕头一定会同意这样去做。
那些贼人来府的目的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这群人的幕后指使者一定是对残图了解者,那极有可能是徐太师,或者是另外她不知道的存在。
她只知徐太师对残图势在必得,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受人指使呢?
和徐太师为敌本就难于登天,何况还有幕后之人,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所以此番前去衙署,能否达到她想要的目的,真的难说。
到衙署见到了金捕头,沈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