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如玉几人本是伺候连升的丫鬟,结果被他近了身子,应该说他院子里的丫鬟没一个能逃得了这噩运,全都被他破了身子。
就算是眼前这小丫鬟命运也一样。
前些日子连升又相中了一青楼的名妓,想要为她赎身,便来向徐氏要银子,徐氏差点儿没被气死,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事告知了徐太师。
徐太师也差点儿被这龌龊外孙给气死,在他的安排下,那位名妓一夜之间便从京城消失了。同时他还警告了连升。
连升这才收敛了一点儿,躲在家中与丫鬟们厮混。
想想这些事儿,徐氏气得心肝肺都痛
可她明知儿子不是东西,出了事儿却不怪他。反而认为是丫鬟们做错了。
徐氏赶紧派人去了太师府,求徐太师找太医来给连升治伤。
徐太师得知连升受伤的原因,又气得一通咆哮,不愿出面找太师,后来还是徐晋成帮忙找了太医去连家。
连升只是摔伤了。没死。
徐氏松了口气,然后将将如花几人给关了起来,并毒打一顿。
一通忙下来,徐氏是焦头烂额,可这还没完,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
却说沈氏离开连家回府之后,便去找马氏。
“婆婆,我已做了决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送湛儿去从军。”一见到马氏。沈氏连句铺垫的话都没有,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
“唉,卉娘你为何非要这般着急,且等三郎回来再做决定不行吗?三郎前些日子不是来信说了,大概年前能回吗?”马氏问。
这件事她不好明确表态。
不答应吧,肯定会让沈氏不悦,她如今看得明白,放眼整个侯府只有沈氏敢和老下作对着干,而老下作好像也憷沈氏。
得罪沈氏不是明智之举,万一什么时候还要沈氏帮着对付老下作呢。
可要是应了吧。三郎回来一定不饶,所以这事的决定权还是交给三郎。
沈氏也猜出马氏的担忧,便道,“婆婆您放心。等三郎回来,他那儿我自会去说,湛儿这事也耽搁不得。
唉,连家这事我是真的心寒后怕,幸好这事被我们及时发现及时阻止,稍迟一步这亲事便成了。
定亲容易退亲可就难了。而且退亲于妙儿的名声也不好听,势必会影响她将来的前程。
经了这事后,我越发觉得人要强势,不可懦弱,所以我下定决心要让湛儿去磨练。
原本我也可以让湛儿私下里离开,只是这样做了便是对婆婆的不敬重,所以我来对您言明,希望您能成全,又或者您可装作不知,但心中有数。”
这番话软硬兼施,且她说得并非虚言,完全可寻个其他借口让齐湛离开。
只是近来马氏对她和妙儿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善,她不想故意欺瞒。
马氏认真想了想,自从齐常新回来后,府中没一日安宁,府中乱糟糟的,让齐湛离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她点头应了。
只是让沈氏莫对外明说齐湛是去从军,只说外出求学。
沈氏欣喜的应了,立即回海棠苑安排齐湛离京一事。
三日后,齐湛带着理想和抱负离开了京城,前往燕关。
一路之上不仅有沈氏精心挑选的人护送,沈放也会派人在半路相迎,确保齐湛的安全。
送走儿子,沈氏虽然不舍,但又莫名松了口气。
眼下,她只要好好保护女儿就成了。
京中最近又有新鲜事儿传出。
从沈氏离开连家的第二日开始,每日都有人去连家为徐氏说媒。
徐氏也没打算做个烈妇不再二嫁,有人上门来说亲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可她不仅不高兴,反而被气得吐血。
因说亲的对象全是贩夫走卒之类的贱民,没一个与徐氏条件相当者。
来的人多了,徐氏便知道这是沈氏故意来羞辱她的。
可她没有证据证明是沈氏做的,更不敢去找沈氏算账,后来只得闭门谢客,不敢再让人上门。
但这件事却在京中传开,徐氏一时之间成了京城一大笑柄,说她为了嫁人也真是饥不择食了,什么样的人儿都敢来提亲。
这事被人当做饭后谈资,津津乐道了许久。
而原本真心想求娶徐氏为继室的两户人家,得知这件事之后,纷纷打消了心思,都另择了合适的女子。
连二老爷被徐氏哭得心情烦燥,于是便去了安宁侯府找齐常新,将他数落了一番,说他背信弃义,说话不算话。
还说他在侯府无权无势,连孙女儿的亲事都无法做主,传出去令人笑掉大牙。
连二老爷一番讽刺,让齐常新气得老脸涨成了猪肝色,立即气呼呼的离开长青院,准备去找沈氏算账。
只是他还刚踏出长青院的门槛,忽然守门的小厮来禀,说司礼太监陈录来了。
陈录是连徐太师都不敢得罪的主儿,齐常新哪儿敢怠慢,忙小跑着去门口。
一边跑他一边在想陈录来做什么?
心情十分忐忑。
陈录主动提出去齐常新的书房,想私下里对他说几句话。
齐常新便带陈录去长青院,并迎去上座。
不待齐常新发话,陈录忽然将一柄明晃晃的利刃扔在他面前。
“陈……陈公公,这是什么意思?”齐常新吓得腿直抖。
陈录冲他轻轻一笑,不答反问,“侯爷觉得杂家眼下的生活如何?”
“公公深得圣上信任,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