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白家族规规定,婚后失贞之妇不配为白家人,更不配为白家媳。”白族长看着姚氏,寒着脸说道。
白莲的所作所为,让他咂舌。
有些弯弯绕绕的坏心思。他认为自己都想不出的。
可白莲不仅想出了,还做得那般自如和心安理得,实在是令人心底发寒。
而姚氏婚后失贞,更令他无法容忍。这是赤果果的在打白家的脸啊。
白叔公立即说道,“族长,十郎绝不会生出这种心肠歹毒女儿,族长一定要为我们这一房正根本。”
白长老也点头,“没错,我们白家儿女个个谨言慎行。哪儿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一个姑娘家不顾礼义廉耻,与陌生男子勾勾搭搭,伤风败俗,有辱我们白家之门风。
不说滴血验亲已证明她不是我们白家女儿,就算还是,做出那等不要脸之事,我们白家也容不得,坚决容不得。”
白家三人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
不再承认白莲是白家人,也不再承认姚氏是白家媳妇。
“不,不,族长,叔公,长老,你们别听沈氏这贱妇满嘴喷粪胡言乱语,莲儿千真万确是言峰的女儿,千真万确啊,是他们害我呀,我没有对不起言峰,真的没有……”姚氏哭着要去抱白叔公的腿,极力的为自己辩驳着。
这回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滴血验亲原本是为齐正致下得套,结果却将她自个儿给套了进去,出不来了。
齐正宁立即朗声道,“姚表妹你真当我们是瞎子不成,滴血验亲那日,我们所有人均在场,亲眼目睹了你女儿并非白家人的事实。
这等大事岂可儿戏说谎,更不存在我们害你一说。人在做,天在看,害人之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姚表妹你到了这时还不悔过,真真是无可救药。”
柳氏、齐正静等人均点头,表示滴血验亲的结果皆亲眼所见,可以证明白莲非白言峰之女。
白家三老又将眼神投向马氏。
马氏双唇紧抿,眸光深沉的看了眼几乎癫狂的姚氏,轻轻叹息着,点了点头,“没错,老三媳妇所言句句是实,姚氏之女的确不是白家人。”
老妹妹,姐姐今日对不住你了。
你也别怨我,只怨雨琴行事太狠辣,不为他人也不为自个儿留条后路。
她要是不想置老三于死地,沈氏又岂会下此狠心,我又怎会不救她?
雨琴是一条养不熟的毒蛇啊,今日就算我救了她,谁敢保证她将来不反咬我一口,我不能留此后患在身边了。
唉!
马氏在心中暗暗想着,对小马氏有所愧疚。
但这点愧疚不足以让她弃整个安宁侯府不顾去维护姚氏。
应该说姚氏也不值得让她如此做。
白莲一直垂着眸子默默不语。
她知道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是图劳无功。
故她不想说话,还是将力气省了,到时做些有用的事吧。
白家三老现在已经确定了姚氏婚后失贞,白莲并非白家之后,至于如何处理她们,他们准备先将她们带回云州府。然后再当着白氏一族所有人的面来处置。
三人对视一眼,皆点点头。
于是白族长起身,冲着众人低了身行礼,面有羞愧之色。说道,“老夫人,世子爷……老粗等人此番前来打扰了,也让众位爷和夫人们见笑了。
唉,我们白家家门不幸。出了此等丑事,老粗们即日启程,将姚氏母女带回云州,在云家列祖列宗面前处置此事。”
马氏点点头,“行,她们本来就是白家人,带她们回去理所应当,三位一路辛苦了,还劳你们一路上对她们多多包容,唉!”
“老夫人请放心。老粗等人一定会将她们安然无恙的带回云州。”白族长忙承诺。
沈氏想了想,对马氏说道,“婆婆,这样吧,白族长他们此番前来的皆是男子,回去一这路之上多有不便之处,我另派四位婆子跟着,一路之上对姚氏母女也方便照应,一切费用由我来安排。”
“如此最好。”不用她出银子,马氏怎会不答应。
这也算是她对姚氏母女最后的关照了吧。
眼下她能做的。也只能如此。
姚氏冷冷的望向白族长,问道,“族长,你们是铁了心要相信齐家人之言。而不信我,对不对?”
白族长肃着脸色斥道,“姚氏,你做出那等不要脸之事令十郎蒙羞,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们如何信你?”
“十郎真是瞎了眼睛哟。才会娶了你这等不要脸的荡*妇。”白叔公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姚氏眸子轻轻眯了眯,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她双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下去。
沈氏离开,去安排婆子们随白家人去云州府一事。
齐正致坐在那儿,面色凝重。
想当年将姚氏母女从云州府接来侯府,是真心实意的要照顾她们,谁知会闹成今日之般境地。
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还不如就让她们留在云州府,每年给些银子供她们生活,也许就没这些事儿。
细致算起来,并非全是她们之过,他也有错。
是他没有拿捏好分寸,给予她们太多,助长了她们的贪念和欲*望,索求无度。
可事已至此,后悔已无用,只能继续往前看。
他起身,对白家三老拱了拱手,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