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都能喷出火来,那估计发黄的照片中,乔敬天早就被封大少的目光杀了千万遍了。
在那骇人的瞪视下,钟毓冒着生命危险把照片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当年的乔敬天和萧子晴之间,还真是有着那么点若有似无的感情在里头。
特别是他们俩相对的视线里,或多或少都带着某种悸动,不管那是不是爱情,总归不会是普通同学关系就对了。
也难怪时隔多年,一张照片还能让封奕然耿耿于怀。
“我听说,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的角度是不一样的。也许在我们看来,乔敬天不咋地,可是在很多女人的眼里,他可是不折不扣的抢手货。搞不懂女人的眼光怎么就那么差呢?”
钟少爷其实是个护短的主。
以他和封奕然的交情,那简直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不管做什么都得同一阵线,一致对外才行。
现在封大少明摆着就是对乔敬天很不爽,恨不得将那家伙处之而后快,钟毓当然不能为乔敬天说话,那跟往枪口上撞没什么分别。
事不关己,脑洞也会开得大一点,钟少爷突发奇想:“你说这堆东西不会是乔敬天自己给你寄的吧?”
那男人一看就是对萧子晴有企图的,难保他不会自编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就是要破坏封大少两口子的美满婚姻。
封奕然挑眉,很快就否认了钟毓的猜测:“乔敬天还不至于这么无聊。”
虽然乔敬天是目前为止最让封大少忌惮的情敌,也是唯一被封大少当成情敌看待的人,但封大少不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乔敬天。
特别是上回乔敬天专程为了温雅的事情不远千里地去欧洲帮忙,也不在意周遭的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这份正义就足以让封奕然对他刮目相看。
能那样做的人,当然不屑耍小手段。
当然,封奕然也不否认自己兴许会看走眼。乔敬天去欧洲要么就是发自内心想要帮忙,要么就是藏得太深,心机太重。
从目前来看,他应该还是属于前者。
“我想,是有人想搅和我们家的生活,让我们不得安宁,和乔敬天没有直接的关系。”封大少淡淡地说。
钟毓双肘撑着桌面,懒洋洋地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没事我可要走了。”
既然封大少这个当事人都不痛不痒的,那他何必在旁边干着急?还是先去守着自己的女人更重要。
封奕然浅啜一口咖啡,把杯子轻轻搁下,瞥了钟毓一眼:“你就是在楼底下守着变成了一块石头,潘小姐也不见得就会感动。”
问题的症结都没解决,守株待兔能有什么用?
平时看这小子挺有冲劲的,干什么都雷厉风行的样子,怎么现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也许像封太太所说的那样,关己则乱。
就是因为钟毓太在乎潘月柳了,才会在意她的感受,生怕自己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会伤害到她,让她更难过。
本来钟少爷苦守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感化潘月柳,就觉得倍受打击了,这会儿还被封大少的毒舌伤到,他不禁有些泄气。
推开椅子“蹭”地站起来,大步朝封奕然办公室的酒柜走去,随手拿起一瓶洋酒,抄起两个杯子,一副不醉无归的霸气模样。
“是兄弟的就陪我喝两杯!”玻璃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封大少靠在椅背上睨他:“我还在工作。”
即使下了班,他也是能不沾酒就不沾,因为萧子晴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和酒味,他就能戒了。
烟是彻底戒掉了,酒只是偶尔有应酬的时候,意思意思喝几口,连夜店那样的地方也不去了。
现在钟少爷发出热情的邀请,还让他在办公室里喝酒,这不是在引诱封奕然“犯规”么?
钟毓心情烦闷,他可听不进去封大少的理由。
大手一伸,直接把封奕然面前放着的文件都合上,扔到办公桌的一角:“少罗嗦!让你喝你就喝!你怕回家没法跟老婆交差是吧?她要是有意见,就让她来找我!”
哟嗬,口气倒是不小。
就冲着这句张狂的宣言,封奕然也知道今天不陪钟毓解解闷,他是走不了的了。
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注入酒杯,在剔透的杯底荡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激起小小的水花,香醇的酒香很快就在空气中飘散。
男人烦闷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安慰,只要有个伴一起喝喝酒,也算是一种不一样的方式了。
而潘月柳在萧子晴的鼓励下,终于决定要鼓起勇气和钟毓在一起。
搞定了潘小姐这位祖宗,萧子晴转眼就来到了希圣国际,公司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她是谁,全都点头鞠躬地打招呼。
总裁专用电梯早就录入了萧子晴的指纹,她不费吹灰之力,一路畅通无阻地就到了顶楼。
推开办公室门,看到里头面对面坐着喝酒的两个男人,封太太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封总裁,你上班时间这样的工作态度,似乎不太好吧?”
高高抬起下巴,摆出女王的架势,她可没忘记,自己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份持有人,她一句话就能左右公司的发展方向。
封奕然勾起薄唇,朝她伸出手:“我甘愿受罚,那就罚我这个月加班二十小时?”
萧子晴走过去,顺势坐进男人的怀里,丝毫不在乎对面还有一个碍眼的电灯泡:“才二十小时?那也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