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将苗机锋直接带到了张云路暂时住院的医院中。
张云路的胃伤没全好,估计明天才能出院,他将人带去时,张云路一个人坐在病**上看电视,周云朵被张云路喊了回去。
毕竟,这儿不需要周云朵彻夜陪护。
见到秦天去而复返,带回来了一个人,张云路很是吃惊,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秦天,这个就是使蛊的那人吗?”张云路询问道。
秦天点了点头。
张云路望着苗机锋,叹了口气,说道:“你坐吧。”
苗机锋有些忐忑地坐下,拘谨不安。
他不怕面前这老头,这老头就是大学教授,外加是很有名气的一个律师,但约束不了他,他怕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对了,这老头张云路称呼年轻人为秦天,他算是记住这个让他栽了大跟头的人了。
早年跟随师父在苗疆深山中学蛊,师父就告诫过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可惜他没当回事,更加没有把师训记在心上。
师训很简单,那就是蛊师不得随便入世,更加不能够用蛊毒来害人,来牟取暴利。
但他学了点控蛊的皮毛后,就很快厌倦了苗疆中穷困的生活,自从搭火车进城见识了一次城市中的灯红酒绿后,他再也管不住自己,便从此在城里扎下根。
当然,他认为自己是扎下了根。
可今天,他才发现,师父的所有话都是对的。
学蛊来害人,最终还是他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苗机锋听到张云路在问他。
苗机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云路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苗机锋,你为什么要用蛊虫害我?难道你就不知道这种事属于犯罪?”
他也不是用质问或者怨恨的语气在问,纯粹就是觉得不可思议,认为这个叫苗机锋的人太没有法律观念了。
毕竟,像他这种跟法律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开口闭口不离法,也十分正常。
苗机锋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秦天冷笑了一下,将苗机锋是怎么跟马长江勾结在一起的事情,跟张云路说了一遍。
张云路这下就明白了,看向苗机锋道:“我不会以牙还牙报复你,但你违法犯罪了,就应该受到法律惩罚。”
“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苗机锋急忙说道,“我不想坐牢!”
“这还由得了你?”秦天一只手按在了苗机锋的肩膀上,强行将对方牢牢按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冤枉的吧?”秦天继续道,“老实说,假如张老师不依法办事,而让我来处理你的话,我会直接把你打成废人,只留一条烂命给你,省得你以后再害人。”
这是秦天的心里话。
他不会直接杀了苗机锋,毕竟苗机锋罪不至死,但也绝不会轻饶了苗机锋。
现在,张云路打算用法律的武器来依法惩罚苗机锋,张云路作为受害人这样决定,他自然尊重对方的意见。
苗机锋打了个冷战,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觉得庆幸才是。
这时候,张云路又问道:“苗机锋,我可以给你主动向公安机关自首的机会,另外如果你想减轻罪责,还得供出马长江的罪证来。”
秦天眼睛一亮。终于明白张云路为什么会这么决定了。
这不但是给张云路自己一个交代,也是给他、给华美医药的一次帮助。
毕竟,能够从苗机锋这儿牵扯到马长江,让马长江犯罪的证据确凿定性,等待马长江的将是法律的毫不迟疑的严惩。
想到这,秦天就开始唱黑脸了。
“苗机锋,我不信你是法盲,就你用蛊虫害人,差点让张老师死掉,你这就是故意杀人罪,就算张老师宅心仁厚愿意给你主动投案自首的机会,你的刑期至少也得是二十年起,该怎么做你不妨自己考虑一下。”
“假如我检举马长江,能减轻多少刑罚?”苗机锋直接看向张云路问道。
这出乎了秦天的意料。
秦天还以为这家伙会有负隅顽抗的想法,不愿这么配合。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苗机锋自身难保,哪还管得着马长江的死活,便很快下定了主意,供出马长江的罪恶来换取自身的减刑。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由张云路打电话通知了公安局,随后苗机锋以嫌疑人的身份主动投案自首,被警方带走了。
第二天上午,已经可以出院的张云路在秦天的帮忙下,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两个人直接到了公安局,做了笔录。
张云路是有名的大律师,跟公检法的各方面都有一些交情,打听到苗机锋确实在被审讯中一五一十将和马长江相互勾结的事全盘托出。
这就是证据之一。
何况,直接证据还有张云路的病历资料、玻璃瓶中的那只蛊虫。
警方立即通知邻省同行,开始直接传唤马长江。
康复后的张云路为了感谢秦天的救命之恩,投桃报李,在积极关注这事,使得哪怕马长江和雪天医药在搞小动作,也让这起案子在公平透明的环境下处理起来。
这一下就使得华美医药的处境完全反转了过来。
林清雪的办公室中,林清雪正从秦天这儿了解到了两个好消息。
“清雪,张老师说愿意当华美医药的辩护律师,虽然雪天医药想要跟我们和解,但这一次我们必须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
林清雪点了点头:“那当然。雪天医药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