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月如实回答:“膝盖磕破了,手肘也蹭破皮了。”
听起来问题不大,但顾知深并没有完全放心,他的印象里云简月完全就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洗过澡后,处理一下伤口,要是明天起来有哪里不舒服,联系程煜飞,让他送你去医院。”他还要在墨尔本滞留一周,赶不回去。
云简月揉了揉手肘,缓解疼痛,声音也轻松了,“没事,就刚护住手机撞的有点疼,揉揉就好,我从小到大不知道摔多少次,都摔成习惯了!”
摔成习惯了?
顾知深眉头微敛,这姑娘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啊!但他捕捉到她话语里重要的信息,“你摔倒的时候护什么手机?小学生都知道摔倒的时候要保护自己。”
“我不是正在通话么!要是摔坏手机,突然中断通话,多不礼貌,而且会让和我打电话的人担心啊!”云简月回答的理直气壮,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啊!
闻言,顾知深倒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虽然傻,但这想法很体贴别人,莫名的让和她通话的人,心生暖意。
“这么晚才洗澡?”顾知深开口,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晚?现在几点啊?”
顾知深无语几秒,看了下自己还是国内时间的手表:“00:30”
云简月不好意思说自己一直睡到现在,感觉自己像只猪,反问道:“你也知道这么晚,还不是给我打电话。”
“你哪一天是凌晨一点前睡觉的?”顾知深反问回来。
云简月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晚?还没来得及问,耳边响起他沉哑的嗓音:“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把电话切断。
云简月盯着像是要将手机盯出个窟窿,“直接挂人电话很没礼貌知不知道?难怪姐姐要逃婚,不嫁给你!脾气太坏了!”
说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这才想起来,自己该问顾知深的事,一件没问。
懊恼的抓头发,“云简月你简直就是蠢死的啊!”
而此刻远在墨尔本的顾知深,盯着手机里的号码,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似乎娶了一个懂事却又很迷糊的小妻子。
顾知深今年32岁,而云简月才24岁,他比她大8岁。
云简月可不就是他的小妻子!
这般想着,顾知深便将电话里云简月的署名改成了三个字:小迷糊!
顾知深不知道他远在国内的小妻子,这一整夜几乎没怎么睡,睡着了一会也是噩梦连连。
云简月不是梦见爸爸妈妈知道自己和顾知深结婚的事,不顾自己的苦苦哀求认错,勃然大怒的将自己赶出云家,就是梦到云思晚回来怒不可遏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抢自己的老公?紧接着就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在快窒息的时候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知深,向他求救。
可顾知深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不予理会。
云简月最后是吓醒的,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睡衣全部被冷汗湿濡了。
翌日一早,云简月被公司的电话召回公司,因为公司临时接了一个珠宝展览的案子,负责珠宝展览的安全问题。
生活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因为一个人失恋或是遇到伤心的事就停止前进;地球也一样在转,丝毫不理会人间的悲欢离合。
开了一上午的会,午餐叫的外卖,下午要去珠宝展览现场勘查情况,与珠宝展览的负责人沟通,需要运送的路线和图纸。
负责人说明天会让人送去公司。
云简月和主任通电话说了一声,电话里主任没多说什么,让她没有什么事可以先回去了,不必特意再跑一趟公司。
今天出门云简月没开车,见不远处有公交车站,打算坐公车回家,还没走到公车站牌,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她的死党朱静怡打来的电话,云简月简单明了的丢下句:“等我,就来。”
掐掉电话的同时已经伸手拦住了一辆差点疾驰而去的空车。
云简月与朱静怡相识于小学,之后中学,高中,大学,毫无例外的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只不过在大学朱静怡没有和云简月报一个系,但拜云简月所赐,她们除了是大学同学,又多了一个室友的关系,交情自然更加好,甚至有没追到云简月的男同学开始怀疑云简月和朱静怡是不是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朱静怡约她吃饭的地方是在大学附近一家比较好的餐馆,云简月到的时候,朱静怡都把菜点好了。
云简月看到桌上少的可怜的食物,忍住不翻她白眼:“你叫我来,就让我吃这么点东西?”
朱静怡神色淡定,手里的筷子往不远处一指:“看看那边,你吃得下去?”
云简月眼神往那边一扫,怔住了。
怪不得静怡要特意打电话叫自己来这里吃饭,原来是看到苏叙和别的女生一起吃饭了。
眼眸低垂,遮住了波光里的暗淡,这就是他要和自己分手的原因?
“你不打算交代一下?”朱静怡见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她又q又圆润的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苏叙劈腿了。
只怕云简月还被蒙在骨里傻傻不知道呢!
云简月抬头看她,打起精神来,“有什么可谈的?不就是分手那点事嘛!”
分手?
朱静怡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他甩的你?”
云简月点头!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