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晚红着眼睛,瞪着他像个小怪兽,因为剧烈运动气息不稳,凌乱的呼吸让胸前跟着起伏。
薄浅彻眸光一寸一寸,充满侵虐性的凝视她,低头唇瓣落在她的脸蛋上,温热的气息如数喷薄在她的脸上,扰人心绪。
云思晚扬手就要再给他一个耳光,这次指尖还没有碰到他的脸就被捉住了,他深色而炙热的眼眸宛如一个深渊深深吸附住她。
菲薄的唇瓣抿起,声音喑哑,夹杂着浓浓的yù_wàng,“晚晚,你恨我?”
云思晚眼眸倏地一紧,清洌的盯着他,讥讽道:“不该恨?”
恨到最极致的时候,真的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咬掉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因为不能原谅,在她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爱上他的时候,他可以那般轻易的舍弃她。
都说男人薄情寡义在她看来全天下的男人加起来也不如薄浅彻的薄情寡义。
薄浅彻在她的美眸里看到了恨,翻江倒海,凶猛浓烈,心像被钝刀割着,心生钝痛,脸上却不动声色,波澜不惊。
温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蛋,一寸一寸的抚摸,喑哑的嗓音幽幽的响起,“可以,你可以恨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不管你多用力的恨我都没有关系。”
他只是不能接受,她离开自己,转身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会疯,会彻底失去理智。
紊乱的气息渐渐平息,愤然的情绪也逐渐平静,美眸闭上了几秒,恢复清明,极淡的语气说:“薄浅彻,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我现在留在这里,是因为仇恨,一旦你一无所有,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可以选择现在杀了我,又或者等着被我的仇恨吞没。”
话毕,她从腰后拿出一把精心改装的枪,短小干练,递到他手上,笑意盈盈的问道:“你要现在杀了我吗?”
薄浅彻眉头瞬间拧紧,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将枪塞进他的手里,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像个妖女在迷惑他,“开枪啊!三年前你不是做的很好,现在一样也可以做到,你现在开枪还能阻止我,否则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晚晚。”他低头温情的亲吻着她的脸颊,眼底的眷恋掩藏不住,喑哑的嗓音无奈的响起,“你知道的,我不会。”
三年前的那一枪,已经让他日夜懊悔,活在煎熬之中,他怎么可能再舍得去伤她。
除非是她要离开他,否则他定不会再伤她一丝一毫。
手里的枪被他扔到了地上,指尖穿梭进她的发丝中,嗅着她独有的发香,像是着了魔一样,极尽缠绵的亲吻着她的脸蛋,一声声的低喃,“晚晚,晚晚。”
像是叫不腻,像是要将那缺失的三年补回来。
云思晚皱着黛眉,娇俏的脸蛋上掩饰不住的反感和厌恶,相比较他的意乱情迷,她则清醒很多,一直清醒的看着他如何沉沦下去。
在他逐渐放下防备的时候,云思晚突然抬起膝盖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裤裆顶去。
薄浅彻反应过来想要躲避已经晚了,猝不及防的被狠狠撞击到男人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英俊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色,额头渗出冷汗,密密麻麻。
云思晚瞬时就推开他,从沙发上起来,捡起了地上的枪。
薄浅彻趴在沙发上一时间没起来,抬头凝向她的黑眸里有着愤怒。
之前攻击他的心脏也就罢了,现在直接对他的尊严下手,她是想下半辈子都守活寡吗?
云思晚低眸冷眼旁观的瞧着他脸色发白的模样,冷冷道:“薄浅彻,你知不知道,你碰我一下都会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那么恶心他的她,又怎么会愿意和他亲热。
薄浅彻眸色不着痕迹深了几个度,看着她转身要走,下意识的就想抓住她的手腕。
云思晚像是猜测到他会阻止自己离开,敏捷的避开了他的手,“既然你不打算找我算账,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云思晚。”他忍痛,艰难的开口。
云思晚头都没回一下,走到门口开门就怔了下。
站在门口的人也怔了一下,眸光复杂而不满的看她,又看到她身后沙发上的薄浅彻,语气冰冷:“你怎么在阿彻的房间?”
云思晚回头看了一眼还站不起来的薄浅彻,唇瓣挂着不屑的弧度,淡笑道:“放心,我对你睡过的男人没兴趣。”
他们既然是夫妻了,那么睡在一起也正常。
云思晚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结婚后只会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
就算没有发生过什么,她也不在乎,因为她连这个男人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他和谁睡在一起!
唐笙儿的脸色不好看,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眸光急切的看向薄浅彻,似乎是在确定他和云思晚真的没什么。
云思晚看她那焦急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冷笑,“你来的正好,他发情了,你这个妻子帮他泻火,天经地义,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音落,给了唐笙儿一个深意的笑容,利落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或眷恋。
薄浅彻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就这样放心的把自己和唐笙儿独处一屋,心里百感交集,是愤怒也是悲怆。
她是真的不在乎了,所以不在意他和唐笙儿在一个屋子说什么,做什么。
晚晚,你够狠,说不爱就不爱了,说放下就放下。
没想到最后放不下的竟然是最初一直不确定的他。
唐笙儿走进屋子里,见他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