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二叔受伤那一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你大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显然,这才是禾火的父亲最担心的事情。
禾火直接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谁!谁在那里!”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禾火的父亲大惊,忙追过去。
“是老二的小儿子,春水?!”认清已经跑远的背影,禾火的父亲脸上的忧虑更浓了些。
禾火的父亲左思右想之后,直奔宫春水家中去。这宫春水乃是禾火二叔的小儿子,念完初中便下了学在工地打工。
这宫春水的年纪,虽然比禾火还要小一岁,也还不到领证结婚的年龄,却在他爹的操持下,早已经盖了新房娶了媳妇。
禾火父亲来到春水家里,却只有春水媳妇在。
在得知下午春水气冲冲的跑回家,留话说要赶回工地之后,禾火父亲的忧虑更深了。
第二日,他坐了客车,到城里春水做建筑工的楼盘,却被告知春水根本没来上班,他的忧虑中终于升起一丝惊恐。
若是春水听到了他与儿子的对话,岂不是说,他与禾火之间,再也不是亲情,而是仇恨……
宫春水听到禾火父子俩的交谈之后,心乱如麻。一方面他愤恨于自己父亲母亲被强加的牺牲者身份,另一方面他第一次对宫禾火生出厌恶。
“凭什么你们遭遇不幸却不能声张,那个该死的宫禾火却因此得到了听起来就很拽的什么‘送愿师’的身份!”宫春水跪在父母的墓前愤恨的哭诉道。
“吆,这位小哥,看你这骨骼惊奇,天赋异禀,绝对是块修炼的好材料,怎么样,以后跟着姐姐混吧?”一道极其妖娆妩媚的声音在宫春水的背后响起。
“跟你混就能灭了那个什么送愿师么!”宫春水豁然转身,根本没有在意身后这位黑衣女子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满是仇恨的问道。
“咯咯,送愿师?你是说宫禾火那个废物么?你认为他能挨住我一巴掌么?咯咯……”
看着黑衣女子双手上不断升腾的瘆人惨绿色火焰,宫春水满是仇恨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期盼。
当禾火父亲来到墓地时,看到的只是供石上的酒菜,坟前空空如也。
“又一个甲子开始了么?老祖宗,你真的只把自己的子孙当作工具么……”空旷的墓地回荡着禾火父亲这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