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既然执意要负责的话……”夜曦瑾邪恶一笑:“那我们就成全你!”
说着对侍卫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侍卫立刻进房内将里面的夜曦月给带了出来。
虽然她低垂着头,长发将脸全都给遮住了,但是方子逸总觉得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
双手环抱在胸前的楚凌尘淡然的道:“方公子,你要负责任的人来了,可不要言而无信啊!”
随即对夜曦月道:“还不抬起头来让方公子看个清楚明白?可别娶错了人。”
面前的夜曦月听话的抬起头来,当看清楚她的容貌时,方子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就连大脑也不能正常运作了。
眼前的女子哪里是夜曦月,分明就是文亲王府的文怡郡主骆文怡。
怎么会这样?他分明亲眼看到昨天抬进去的人是夜曦月,怎么就换成骆文怡了?
为了夜曦月他费尽了心思,不惜以身试蛊才将蛊成功植入了夜曦月的体内,这一切花费了他三年的时间与精力。
可没想到到了最后竟是功亏一篑!
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自己是被夜曦瑾和楚凌尘给算计了,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夜曦瑾嘲讽的道:“从一开始我们就怀疑你了。”
“方公子不会认为我们真的会中了你那拙劣计谋吧?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那岂不是在挑战他们的智商吗?难道他们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蠢?
“多谢方公子昨天为文怡郡主解了蛊毒,相信文亲王府会感念公子的救命之恩,也会很乐意与文伯候府结亲。”夜曦瑾的神情是满满的嘲弄。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胆敢算计他的妹妹,那他就要让方子逸明白,有些人是他穷其一生都得罪不起的!
身为当事人的骆子怡只是耷拉着脑袋不安的绞着手指,她的性命现在完全掌控在别人手里,怕惹祸上身的父王和兄长也都断绝了与她之间的关系,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要不然,那天夜里她也不会中了计被那些粗俗肮脏的男人给毁了。
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躯的她能嫁给方子逸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这个她曾经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姻缘,现在却是高攀不起的。
嫁给方子逸,未来至少还是文伯候夫人,总比被送去宗族庙中要强吧!
所以当楚凌尘找上她,将她要扮演的角色和要做的事情都告诉她时,她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就答应了。
因为这将是她唯一的出路。
方子逸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也不再理会他们的身份,眼神阴鸷:“没想到我竟能得两位世子算计,还真是三生有幸。”
夜曦瑾神情依旧,声音中也还是不带一丝温度:“方公子误会了,这不过才是个开始而已!”
闻言,方子逸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方公子既然是要与我越王府为敌,本世子岂有不成全之理?”
夜曦瑾周身笼罩着冰冷的寒气:“与越王府为敌,方公子应该一开始就应该想到后果!”
看夜曦月依然还是没醒过来,骆子琪不免有些着急了:“不是说月姐姐身上的蛊毒解了吗?可她怎么还没醒过来呀?”
楚凌尘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抚:“洛清既然都说没事了,那就一定没事,月儿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骆子琪的神情突然变得黯淡:“月姐姐若是不醒赤来的话,那大哥……”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过,夜曦月突然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从夜曦月醒过来之后,洛清就每天的为她诊脉,确定她的体内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蛊毒残留。
夜曦月除了有些虚弱之外没有了任何的问题。
“二哥,骆子康呢?”
多日来一直心中疑惑的夜曦月终于问了出来:“怎么这些天都不见他的人影?”
她醒过来都已经好多天了,可是却始终未见过骆子康的人影,这让夜曦月心中不免疑惑,同时也有些莫名的担忧。
夜曦瑾却并不答她,只是将话题转移开:“乖乖先把药喝了。”
夜曦月只能先压下心中的困惑,待喝完了药之后,还是继续追问:“二哥,骆子康他人去了哪里?”
夜曦瑾的表现让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甚。
“二哥,是不是骆子康出了什么事?”
迷糊中她似乎听到过骆子康握着她的手在承诺:“月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时候她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发沉的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夜曦瑾将空碗放下,柔声道:“二哥可以告诉你,但月儿也要答应二哥,不能太激动好不好?”
夜曦月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救她,骆子康竟会以自身为鼎,以那只貂为媒介,将她体内的蛊给种到他的血液当中。
夜曦月握着骆子康的手:“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以身犯险值得吗?”
将蛊引入体内,唯一能安然无恙之法就是凭借自己的内力将蛊吞噬,可是人的意志毕竟是有限的,在人与蛊的争斗中,人都是战败的那一方。
虽说此次情况特殊,洛清将蛊的很大一部分力量转移到了身为媒介的貂体内,可是还是仍然极具危险。
即便洛清确定他不会有性命之险,但夜曦月还是极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