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疾步走到女子面前,恭敬的道:“郡主,都办妥了。”
此时的老者再也不见刚才面对骆珊珊时的猥琐,就连驼着的背也挺了起来。
楚墨璃淡然一笑,起身对老者福身感激的道:“为了这些俗事有劳全伯走这一趟,墨璃感激不尽。”
这位全伯是云灵门位高权重又身份极为尊贵的长老,若非看夜啸寒这个门主的面子,恐怕是绝不会再下云灵山的。
“郡主这是哪里话?”全伯恭敬的道:“为郡主分忧是老朽的本分。”
门主选中的妻子,自然是他云灵门的女主人,更何况还是如此聪慧秀敏的女子,他这个老东西喜欢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觉得麻烦?
楚墨璃笑着道:“此次不仅要劳烦全伯,还要浪费云灵门的密药,墨璃真的是过意不去。”
“不过是些无用之物,能解郡主之忧也是它们的造化。”
终于引得骆珊珊入瓮的楚墨璃这才放松了下来,舒服的享受着冬日午后和煦的阳光。
“多谢你借我这个院子。”
骆珊珊的贴身丫鬟静儿是方炎儿时的玩伴,当年嚣张跋扈的骆珊珊骑马横穿街市,静儿相依为命的妹妹丧命于她的马蹄之下。
自知报仇无门的静儿卖身进了怡亲王府,凭着一股机灵劲儿被安排伺候骆珊珊。
这些年她一直耐心的在等待机会,为的就是为妹妹报仇。
所以骆珊珊受伤后,依楚墨璃吩咐暗中部署的方炎找到静儿时,她没有拒绝。
其实骆珊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静儿每日在她外用的药中加入了方炎交给她的一些东西,所以才会导致留下疤痕。
就连那所谓妙手回春的神医议论,也是方炎提前安排好的,在静儿的有心引导下被骆珊珊听到。
林致骞好奇的问她:“与怡亲王府为敌,你就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楚墨璃不以为意的道:“又不是我让她寻死的,她要恨也该恨楚若雪。”
林致骞第一次见到如此直言不讳,从不隐瞒自己做为的女子。
楚墨璃随手拿起一颗棋子敲击着棋盘:“他们若要执意找端王府的麻烦,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林致骞总觉得她比他认知中的更加冷血无情,更也狠绝果断。
不过一脸困惑的楚墨璃却打断了他的游离的思绪:“你怎么总喜欢在这种地方买院子?”
东街这种地方,实在跟林致骞平昌候府世子的身份不符,可是他偏在这里又是开酒铺又是买院子的。
但若非如此的话,她还真不知去何处找个这样让人无从下手去查的地方。
林致骞品着茶,看着院子里质朴的景致:“你不觉得这种地方才有人气吗?这里的人没有阴谋算计,每日辛苦为生计奔波,只有在这里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楚墨璃倒是没想到他这个权贵公子竟会有如此接地气的真实想法。
“怎么,平昌候爷对你不好吗?”
自林致远死后,平昌候爷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多了重视,那个被扶了正的妾室莫名其妙的疯了,没有人再会算计谋害他,更没有人与他争抢世子之位,可是林致骞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开心。
“他如今对我好又如何?”林致骞全无感情的道:“母亲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这倒是,人心都已经被伤了个透,如今就算再怎么弥补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更何况当年林致骞母亲的死平昌候算起来还是帮凶,这让林致骞如何原谅他?
若非背负着父子之名,恐怕林致骞早就动手将害母亲的那个帮凶也给除掉了。
唉!
楚墨璃心中暗叹一声,真不知道身在这种权贵之家有什么乐趣可言,时刻都充斥着阴谋算计,完全不念骨肉亲情。
自己虽有父兄疼爱,但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却时刻想着要置她于万劫不复的死地,这种时刻都得提防着不能轻松生活的心情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想到这些心情沉重的她扔掉手中的棋子,起身便往外走:“今天多谢了,我走了!”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洒脱背影,林致骞心中竟是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从后门出去,方炎早已等在那里。
“怎么样了?”
少年老成的方炎难得双眼放光的笑了出来:“成了,已经在路上了。”
楚墨璃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亦是笑着道:“走,咱们去看看热闹!”
流苏和方炎同时一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了。
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他们不是向来也挺喜欢看热闹的吗?更何况费心力安排了这么久,不现场去验收成果多可惜!
方炎借咳嗽掩饰着尴尬,借机将脸转开。
流苏则是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郡主,那种场面还是不要去看了吧?”
楚墨璃这才意识到他们难为情的原因,可恨自己竟是忘记了这一层。
清丽的脸上浮起一朵红晕,可偏偏她有时候就是喜欢重口味的,更何况错过了可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所以即便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不掩真实想法:“咱们躲得远远的看看就行,再说了你难道不想验收下自己配药的成果吗?”
抛下了这么大一个诱饵,果然是成功让流苏动了心。
楚墨璃双眼放光的继续道:“还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难道真的不想看他因为你的药而一步步堕入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