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夜千诀在河边生着火,我坐在石头上吹着冷风瑟瑟发抖,身上的裙子还没干,潮乎乎的贴在皮肤上特别的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河边的树枝不容易点着,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夜千诀的火还没生起来。
要不是我现在实在不想动弹,我真想拿根木头过来,钻木取火了。
在夜千诀仍旧与树枝战斗的时候,我就着月光往河里面看了一眼。
“啊,逮到了,逮到了!”我满心欢喜的从石头上跳了起来,几步跑到了河里面,看着我堆起的石头,做出的机关把一条肥硕的鱼给困在了石头的中间。
大肥鱼在水里面游来游去,可惜了旁边都是石头,它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在我小心翼翼的抱着胡乱扑腾的大肥鱼时,夜千诀那边也把火苗子给生了起来,渐渐的火苗越烧越旺,走到了附近我都能感觉到暖烘烘的热度,烤的我就不想离开。
夜千诀正拿刀子削着一根树枝,给两端削尖了,我顺势把大肥鱼扔到了他怀里,鱼在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尾巴啪啪扇了他两下子,那动静可响了。
不过鱼也没落到好,因为身上太滑了,直接跐溜到了火堆里面去,这下可到好,碳烤活鱼。
夜千诀抬了抬眸,扫了一眼我,我心里发虚的别开了视线,看着眼前赤色的火光,他也没说话,扔下了手上还没弄完的木棍,拿着刀给那条还在火堆里面蹦跶的鱼给戳穿了身体。
然后便是一顿开膛破肚,刮鱼鳞,最后也不知道他上哪找来了挺大片的叶子,给鱼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用木棍在火堆下面捅咕了一阵,然后把鱼给埋了进去。
坐在火堆旁,填饱了肚子,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
“今天你就打算不出树林了?”我下巴搭在膝盖上,双手环住了腿,望着对面的夜千诀。
他拿着跟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捅咕着火堆,时不时的再添上几根柴,淡淡的回道:“你就断了嫁给金薄野的念想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耗下去。”
“喂,你干嘛老提金薄野,我嫁不嫁他,你就这么在意吗?”我抬起了脑袋,质问道。
赤色的火焰在我们中间燃烧,烤的他脸色微微泛着光,夜千诀冷眸一撇,声音跟着沉了几分,“你要嫁,只能嫁给我。”
啊?
我一歪脑袋,耳朵有点幻听。
“你说什么?”我像是求证一样,又问了一遍。
他扔掉了手上的木棍,正色的望向我,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你是我的女人,你要嫁,只能嫁给我!”
我心口一跳,血脉瞬间疯狂的狂涌,我压不住心里面的激动,好似在听他跟我告白一样。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他说的这番话有点突然,可是我却打心底的高兴。
为了不让他看出来异状,我刻意压制住自己的表情,扳着一张脸对他冷冷的说道:“夜千诀,你没搞错吧,是你不要我的,怎么我还不能选择嫁给别人吗?”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被我给说到了恨处,“我前脚刚离开,你后脚就跟别的男人走,到底是我不要你,还是你早早就找好了下家?”
“什么找好下家,讲话太难听了吧。”说的我好像跟他在一起时,还有备胎似的。
不过,下一秒我就反应了过来,他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诶,你怎么知道我跟金薄野一起离开医院的?你还回去过?”我惊讶的问道。
他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被拆穿显得有点不自在,不过很快的他又恢复如常,淡淡的说道:“是啊,回去就想看看你痛苦的样子。”
听着他嘴硬,我反而落的一笑,“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你离开我可痛苦死了呢。”
我就着他的意思,反调侃道。
他咬咬牙,冷下了脸。
不等他冲我发火,我就先逃离了火堆,在附近的树干边靠了过去,“我要睡觉了,你可不准趁我睡着骚扰我。”
他撇了我一眼,别开了视线,似乎也懒得搭理我。
离开了火堆旁,气温就有点降低,虽然身上的裙子已经干了,可是耐不住夜里温度凉,尤其是树林子里面,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再加上小风一吹,直吹得人瑟瑟发抖。
我蜷着身子,都快缩成一团蚕蛹了,半梦半醒的意识中,我隐约感觉到了身边传来了一丝热度,让我不由自主的便朝着那个方向靠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后背温暖的热源将我包裹,吹拂的冷风也瞬间小了许多。
我抿了抿嘴,哼哼唧唧的安心睡了过去。
夜千诀睁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看到她由最初的颤抖,到现在安心的睡颜,他环抱的动作便不觉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血脉之中,用最热的体温给她取暖。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怔住了。
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抱住了她,还只是因为在火堆旁看到了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真是见了鬼了。
为什么一碰到她,他总是会失去理智。
好似身体不受控制,就被她给支配了。
不过抱着怀里的人,那种软软的触感,也令他爱不释手,只要一抱住他就不愿意放开,她的身体无论他碰过多少遍,都是食之入髓。
她就像个罂粟一样,让他碰一次便上瘾到无法自拔。
可偏偏他又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好,却又在不经意间被她给迷住。
想起来那一天在医院他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