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在怕什么?不是要过来扶我吗?来呀……”老婆婆皱巴巴的脸上,逐渐浮起了一抹阴笑,她那干瘪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被这个突然的状况给搞的心中一惊,好半天都没回来过来神。
我后退了数步,略微屏息的盯着这个老人家。
我摸了摸耳钉,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么眼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头转一百八十度,如果不是鬼的话,我还真的宁愿相信这老婆婆会表演杂技。
然而,事实就是……哪有那么灵活的老人头!
当那等不及的老婆婆,如飞速爬行的虱虫,快速的向我移动过来的时候,我真是连连后退的步伐,都开始乱了。
我刚才拼死拼活的跑了那么大一段的路,现在还要出力气对付这老太婆,我饿着肚子,真的是吃不消啊!
只听见地上的落叶,‘唰唰’的飞起,这老婆婆移动的速度,简直赶上加了小马达一样。
我猛地抱住了一颗树干,随后绕了半圈,躲开了她冲撞过来的身子,而她那始终在背后的脸,阴涔涔的挤着满脸皱纹,不断的张合着嘴巴,像是要咬下我一块肉似的。
因为这老家伙的速度太快,我光是躲都要躲不开,所以根本就没有时间准备还击。
好在这边的树干多,我光是绕也能绕懵她。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这次刚迈出腿的那刻,满是落叶的地表面,蹭的一下伸出了一只人手,一把就扣住了我的脚踝,给我猛地往下一拽。
我立马偏移了重心,在毫无反应之际,便给硬生生的拉的倒了下去,而随即那钳制着我腿的手,正在不断的往下收回,似要给我拽下去。
而与此同时,耳边树叶纷飞的声音,回旋的越来越近,那老婆婆干瘪的笑声,也在充斥过来,“嘿嘿嘿……”
我头皮一麻,随即咬破了指头,这回我咬的很是用力,在我指腹鲜血冒出的瞬间,我抬手一挥,便将手指上的血,给洒到了嵌住我脚踝的那只手上。
只见我脚踝处瞬间冒出了浓浓的烟雾,随即那钳制着我的手便是一阵的抽搐,那自滴上我鲜血的部位,正在以光速腐蚀化为一滩恶臭的脓水。
而那原本即将冲撞过来的老婆婆,倏地一下停住了,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那只已经化为脓水渗入了地下的手。
“来呀!老婆婆,你不是要追我吗?过来呀!”见她怕了,我抖擞了胆子,向她走去。
却见那老婆婆不断的滑退,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面中给缓和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在那老婆婆说话间,我也终于有功夫拿出我的收鬼利器,我将木塞一拔,随即将瓶口对准了她,“老婆婆,怪就怪你自己撞上了枪口,现在,要么你自己进来,要么我就收你进来!”
其实,我的血能够使鬼腐化成一滩脓水,也是从褚药带我去了那一场私人会所,在洗手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当时为了摆脱那只断手,我捏起了玻璃碎片,不小心割伤了手指,鲜血顺流而下,滴在了那断手上,随即那断手便快速的被腐蚀没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才怀疑起自己的血,有问题的。
但是这种情况,似乎持续不了几天,一般都是在快要月末的时候,我的鲜血才会发生蚀鬼的功效。
老婆婆看了一眼我手上的东西,有些惊怕的晃动了一下,似乎也知道这是什么。
却在下一瞬间,这老太婆竟然一个冷声怒喝道:“小丫头片子,想收我?你本事学到家了吗!”
“学没学到家,收了你不就知道了。”我轻然的回道,随即,将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彩瓶的瓶身上一滑,瞬间一道血印溢出。
接着,我两指往瓶底一抵,口中快速的念叨着咒语,猛地向前一推,“急急如律令,收!”
呼呼……
大风四起,而原本瓶口处所对着的老太婆,却早已无影踪。
“就这么点能耐,还想对付我?”
我身后,那干瘪的声音,猛地冒出。
我一个回头,老太婆那半人高的身子,突然飞起,朝我面上扑来。
之前她动作太快,我几乎都看不清楚,现在她一飞身而起,我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手和脚,只有一个没了四肢的躯干和脖子上那顶着的脑袋。
所以,现在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背对着我,还是正对着我的。
只是,这种状况可不能让我多想些没有用的,我手徒然握拳,在那躯干扑过来的时候,一拳挥打了上去。
这老太婆还躲了一下,却还是被我打中了脸,只听见脆生生的骨头,咔咔断裂。
接着她的脑袋便整个飞了出去,留下了身子‘啪’的一下,呈直线降落,掉在了我的脚旁。
我后背一凛,看到这种画面,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然而当这躯干坠落的那刻,便无头无脑的蹿行了起来,还一连撞了我好几下,每一次的力量,都十分的有劲儿。
而那被我打飞出去的脑袋,正卡在了树杈之间,两眼恶狠狠的瞪视着我。
“还我的身子,把我的身子还给我!”老太婆阴涔的吼道,那狰狞的面孔,因为发怒,使得皱纹更是显眼。
我眉角微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这脑袋下不来,这身子又乱跑,我就是想收都不知道收哪个。
最后,我只好先收了不会动的头。
“不要……不要收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