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心,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唐慕晚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那上面银色的手铐,在暗色的灯光下,闪烁了一下光芒。
“额……”我苦恼的拉长了个音,不知道说些什么,“唐慕晚,虽然你帮了我,我是很感谢你,但是你也害的我撞了头啊,你看,现在还鼓着一个大包呢。”
我将脑袋往下低了低,给他看我那鼓起的包。
“所以,一人一次……我先走了。”我冲他摆了摆手,不再逗留。
我一边绕着床尾走,唐慕晚那视线就一边跟随在我的身上,我时不时的瞟他两眼,正要出门之际,就想了起来,我穿这一身出去,还不得冻死啊。
所以我又折了回来,跟唐慕晚打了个招呼,“唐慕晚,你放在沙发上的大衣不介意我穿走吧?那个……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唐慕晚简直跟要瞪穿我一样,我浑身打了哆嗦,赶紧抱着他的大衣就飞奔离开。
我走在寒冷的夜里,掏出手机的时候,是黑屏的,我重新开了机,才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和信息,但是我的手机电量是满格的。
如果不是有人给我特意关机,应该不会自己黑掉,那个人一定就是唐慕晚了。
我挨个读取了信息后,随即给沈悠耳回了个电,仅在一秒之间,对方就接通了,“徐可心,你到哪里去啦?跟我们玩躲猫猫吗?”
“躲什么躲啊,我差点命都去了半条。”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们现在人在哪?”
“当然各回各家了,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又找不到你的人,我们事都办完了,现在阮七七在我这里,你要不要过来?顺便跟我聊聊,你都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沈悠耳吸溜一口,将果冻吞入了腹中。
“我马上就过去。”挂了电话,在夜风中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车,这才忙不迭的赶去了沈悠耳的家。
……
“帮我付下车钱,小耳朵。”我下了车,瑟瑟发抖。
沈悠耳披着个外套,脚下还穿着一双拖鞋,也冷的直跳。
去了她家后,沈悠耳给外套一脱,跳上了沙发,抱住了暖宝宝,继续大快朵颐的解决着茶几上摆满的小零食。
“阮七七呢?”我没看见她人,沈悠耳之前说阮七七也在的。
沈悠耳抬头看了一眼时钟,“都凌晨三点了,阮七七早就睡下了,也就我个夜猫子还能又吃又玩。”
“咦,你这身大衣从哪来的?这看起来像是男人的衣服,可心,你到底去哪了呀?丢下你的衣服后就不见人影了。”
我学沈悠耳拆开了一包薯片,吃了两口才说道:“别提了,我都快郁闷死了,你看我的脸。”
我给脸伸了过去,沈悠耳仔细瞅了瞅,虽然我的双颊冻得有些发红,但是还是可以隐约的看到手指印,“我的天,你不是被人打了吧?”
我摇头晃脑的好生哀怨,“岂止是被打了,简直被那疯婆子给差点害死。”
我巴拉巴拉将我发生的事,全都跟沈悠耳说了。
等我吐完了苦水后,沈悠耳手上的薯片都吓掉了。
见她目瞪口呆的那模样,我啧了一下,随后拧开了牛奶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徐可心,这不会是哪部电影情节,你说出来蒙我的吧?”
我啪的将牛奶瓶给墩到了茶几上,“你觉得我这样,哪点像在骗人?”
沈悠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才摇了摇头,捡起了掉在腿上的薯片,扔到了嘴里面,咬了几口压压惊。
许是我们聊天的声音有点大了,惊醒了阮七七,她斜靠在门上,看着我跟沈悠耳,似乎还有些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可心,你什么时候来的?”阮七七揉着眼睛向我们走了过来。
“有一会儿了,吵醒你了吗?”我见阮七七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她站在沙发后面,两手杵在沙发背上,往下俯了俯身,“我听见你说你被打了,还惹上了黑-社-会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刚才没跟沈悠耳提刘冉言这个名字,因为说了她也不认得,不过阮七七一问,我也就没瞒着她,“还能怎么回事呀,遇上了刘冉言,她成了蓝星的三陪,我今天遭遇的一切就是拜她所赐。”
提起了刘冉言,阮七七似乎清醒了不少,眼睛都睁大了许多,“她成小姐了?”
“可不是嘛,看到她的时候,我相当吃惊,谁会料想到她见了我,居然还跟见了仇人一样。”说到这里,我真是气鼓鼓的又连喝了几口牛奶。
阮七七若有所思的愣怔了半晌,刘冉言变成这样,不难想到会是谁下的黑手。
当年她额头缝了好几针,醒来后里维便对她说了一句话:你所受的伤,我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
当时,她还没怎么在意,后来就听说刘冉言的父亲财务亏空,欠下一屁股债自杀了,再之后刘冉言的母亲不知何原因,被判入狱五年。
而她也就没有再见到过刘冉言了,至于她过的什么样子的生活,她也是一无所知。
“嘿!阮七七,你发什么呆呀?”我抬手在阮七七眼前来回晃了晃,她回过神后,还有些木讷。
“可心,你会去找刘冉言的麻烦吗?”
我摇摆在半空的手,有一刻的顿住,随即慢慢的收回,“阮七七,你怎么会这么问?难道我不该去找她理论吗?”
“不是……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罢了。”阮七七声音沉了沉,随即站起了身。
可怜……我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