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最后了,你为何不再继续绝望?
你不知道吗?因为有希望了啊。·首·发一丝的希望,隐约的期盼,乃是由绝望而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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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十一年,东欧,七印城。
一名金发金眸的白人男子走到了甬道的尽头,面对尽头的一扇黑色木门,他拿出了七把钥匙和三张卡片。
第一把,红色的乌列之匙,十五厘米长,形如短剑,插入门右上的孔中,左旋两周,拔出,再插入,右旋一周。
第二把,银色的椒图之匙,三厘米粗细,形如捣杵,插入门正中的孔中,直接拔出,然后插入门上方的孔中,不再拔出。
第三把,青色的科尔帕罗斯之匙,长约七厘米,形如椭环,插入正下方门前的地砖上的一个深槽中,不动。
第一张,绘有金色权杖的“神净无殊”卡片,插入门扉右侧的卡槽,然后用乌列之匙在门的正中画一道长度为半米的横线。
第四把……
足足花了十几分钟,男子才完成了这扇门的开启工作;推开门后,他拿出一枚比垒球还要大的夜明珠,然后沿石阶向下走去,他的背后,门已经开始关闭,一只小虫子碰巧飞到了门的附近,却悄无声息地变成了飞灰。
男子的脚步声回荡在通道里,久久不息,这道阶梯好像长得没有尽头,他整整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一扇小门才出现在了那个男人的眼前。这扇门没有什么禁制,只要一推就能打开。
就在这时候……
“你在害怕。”一道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耳边。他下意识地回头,那幽暗的女声似乎还在同样幽暗的地道中回响。
“谁?”他镇定地四下看了看。
“阁下是哪一位?”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样子也十分沉稳,但他托着夜明珠的手心却已经渗出了汗。
那个声音既不是灾厄魔后的也不属于千本樱公爵,而是一种更加动听、古老而又悠长的醇厚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甚至还原出了一个妖艳美丽的老太太的可笑形象。
又过了一段时间,等他确认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之后,他将那扇小门缓缓推开,走了进去。这一次,他忘了关门,因为这扇没有禁制的门不会自动关闭……不,它已经悄悄地关上了,可男子和房间里的其它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这是一个整体呈正方体的地下房间,边长超过五十米,通体由一种灰色的质密岩石组成。这个房间连边角处都没有丝毫缝隙,只有一个小门与外面相连,似乎这个巨大的房间就是整个在一块岩石中完美雕琢出来的,而事实恰是如。
可如此惊人的浩大工程,却只是为一个人而准备的地牢。
那是一个皮肤苍白的年轻女子,她被九根带有倒刺的黑钉狠狠钉在了正对着门的墙壁上。这些黑钉和其它的银针限制了她所有的力量,如果没有这些封印,男子万万不敢靠近她周围五百米范围之内,即使现在他也小心翼翼地与之保持着五十米的安全距离。
“千夏,她今天已经受完刑了?”男人挑了下眉毛向坐在门边的一个亚洲女子问了一句。这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问的问题,但他必须说上这么一句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西蒙,我们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那个女子抬头冷冷地说,“身体上的痛苦对于她来说完全无用,精神的刑罚又会被潘多拉之盒屏蔽,这么做完全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如果我总是不在的话,‘神社’的那群老东西不知道又会耍什么花样。”
“这可不怪我。”西蒙耸了耸肩,“我们必须让她解除与潘多拉之盒的联系,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如果完不成的话……我可不认为你和这个女人一样能受得住。”
那个叫千夏的女子脸色变了变,她看向对面的那个女人她身后和脚下满是干涸的血污,一只眼球已经消失,而她所有的牙齿也都被夹碎了,嘴巴变成了一个狰狞的血洞,手脚和头部插着几十支银针……纵然这个叫千夏的女子久经沙场,一切的残忍她都已经习惯了,可她的还是身体不由自主地冷了一下。
这时,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女人抬了一下眼睛,就是这么一个体无完肤的女人,她看向对面那两个人时,仅剩的眼睛里却是刺骨的嘲讽。
西蒙,人类仅有的十六位公爵级强者之一,“黑天战役”的幸存者、圣裁公爵、血色行刑官,他右腿上挂着一柄血红色的匕首,那柄匕首的表面就像熔化的蜡烛,它就是重铸之后的传说级兵器朗基努斯之枪!
真木千夏,同样是公爵级强者,千本樱公爵、传承驱魔官,她怀中的白色铁剑名为“天丛云”,她项上的玉佩名为“八尺琼勾玉”,她身为东瀛第一强者,持有东瀛最顶尖的两件传说级装备!
然而,就是这两位在所有人类幸存者中都能排名前二十的顶尖强者却只敢与这么一个重伤受缚的女子保持五十米的距离,而且还要一直全神戒备。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囚徒正是人类仅有的五位封号级强者之一,灾厄魔后、死神之眷、曾经的紫罗兰大公紫月。而她面前五米处的石台上摆放的那个盒子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神器潘多拉之盒!
说起神器,也许很多人都以为朗基努斯之枪、天丛云剑也是神器,其实不然。朗基努斯之枪原本就只是一柄上等传说级兵器,现在重铸之后更是实力大跌,为了尽量留存威力,连枪的形态都无法保全,只能复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