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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八点多,我和孙菲菲登上了开往苍西县的公共汽车。 孙菲菲身穿墨绿色恤,超短牛仔裤,两条大腿白嫩修长。两人的座位挨在一块儿,我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在孙菲菲美丽的大腿。我惦挂的是林义正的生死存亡。
林义正要是真的去西庄乡调查老虎,而且遭遇不测,那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辈子,我都对不起林义正。我现在才后悔,当初不该把西庄乡老虎吃壮汉的事告诉林义正。现在,我只希望林义正平安无事。
时值夏日,太阳已然挂在云间,朝霞万丈,熠熠闪闪。车窗外,城市的高楼不停地往后退,渐渐地消失无踪。随之出现的是乡村美丽的风景,连绵的山脉,青翠的林木,金黄的稻田,还有点缀在田间劳作的农民。这是一幅未经渲染的原味画卷,美丽而清新、自然。
我却无心欣赏。我的心一会儿飞到西庄乡,多么渴望一到那儿就看到林义正。
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快要到达苍西县的时候,在一四车道的国道上,我不经意间透过车窗,看到一辆抛锚的小轿车。一男子站在车旁,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目光落在男子脸庞时,我怔了一下。男子不是别人,竟是卷毛。卷毛不是一直在京海市干那种拿人钱财替人销赃的事吗?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因公共大巴车车很快,呼的一声就与小轿车擦肩而过。我没看清,小轿车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没过多久,我和孙菲菲来到了苍西县。
这是一个非常闭塞落后的县城,低矮、破旧的楼房,街上行人稀少,轿车基本没有,更多的是来往的牛车。驱车的多是老者,举鞭吆喝着,仿佛在耕田,
孙菲菲没来过这种地方,难免惊奇。我和她好不容易找家小饭店吃了饭,然后乘坐牛车前往西庄镇。我想起自己在西庄乡认的干爹母祖兴,觉得自己空手过去不好意思,于是买了几斤苹果。
苍西县县城距离西庄镇有50多里,而西庄镇距离西庄乡也差不多50多里。我干脆雇了一辆牛车,直接从苍西县前往西庄乡,间不停留。
牛车吱吱呀呀如乌龟前行,孙菲菲初坐牛车,尚有一些好奇和新鲜。但颠簸没多久,她便倦了,靠着我的肩膀打盹。
我起初牵挂着洪婷婷,并无睡意。但单调的旅途实在令人困乏,不久,我也有了倦意,干脆和孙菲菲背靠着背打盹。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牛车突然停住了,有个少女的声音响起:“车上坐的人是毅哥吗?”
我睁开眼睛,一头大水牛拦住牛车,水牛上坐着一少女,竟是邹小娥!她身穿蓝色超短裤和粗布上衣。全身皮肤竟是如此之白。也难怪,西庄镇四面环山,除了正午,阳光几乎皆被大山阻挡。没有阳光的暴晒,加上清冽无污染溪水的滋润,皮肤哪儿不白的道理?
“小娥,是你?!”我惊喜地叫道。
好些时日不见,邹小娥还是那么清爽迷人。
“她是谁?”孙菲菲问道。
“你又是谁?”邹小娥翻身从牛背上跳下来,问道。
我做了介绍。
邹小娥甜甜地叫了声:“菲菲姐!”
我问:“小娥,你怎么在这儿?”
“还不是因为你?”邹小娥说。
“因为我?”
“是啊,就是因为你!你明明知道我住在西庄镇,路过也不进去看我一眼。你们的牛车经过镇上的时候,我喊你,你也没听到,所以,我只好骑牛追赶你了。”邹小娥说,大而闪亮的眼睛仿佛一泓清泉映照着我。
“呃,小娥,真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所以没空进去看你!”我说。
我其实早已把邹小娥给忘了。我一心只想早点到达西庄乡,寻找林义正,然后赶回家照顾洪婷婷。加上,我和邹小娥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你是去看母伯伯吧?”邹小娥问。
“除了看母伯伯,还有别的事!”我说。
“我也好久没去看母伯伯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邹小娥说。
“你也要去?可是,牛车坐不了三人!”我为难地说。
我雇的牛车只能拉两人,三人那头牛拉不动。
“你别担心,我骑我的牛去!毅哥,要不,你跟我一块儿骑牛去吧!”邹小娥说。
“呃,不用了!我不会骑牛!”我说。
我说的是真心话,从小到大,我很少看到牛,更别提骑了。除了牛绳,牛背上,没什么可抓的,万一那畜生奔跑起来,我岂不要摔下来?
“那随便你!”邹小娥说。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