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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快手驱车来到了河西路的废弃火葬场。 只见火葬场置身于一片浓密的树林,一条蜿蜒的小道将火葬场与外面的世界联通起来。许是因为长时间没人走的缘故,小道上已经长满了小草。

火葬场厂房门口的墙体已经剥落,仿佛一个乞丐,浑身衣裳破破烂烂。门口旁边堆置的杂物和那没膝的野草,更加增添了荒凉感。

快手驱车到火葬场门前停下,拿出手机开机,给胡裕盛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快手便不耐烦地吼道:“胡裕盛,老子已经到火葬场了,怎么没见你?你到底在哪儿?”

胡裕盛说:“我马上就到!”

快手挂了电话,给狗子递了个眼色,狗子便押着我和胡菲下了车。

初冬,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我和胡菲均不禁打了个寒颤。

快手也下了车,他手里多了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刀,他拿到架在胡菲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待会儿,你老爹要是乖乖给钱,老子就放你一条活命。你老爹要是敢叫来条子,或者耍诈,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快手再次给胡裕盛打电话,很不耐烦地吼道:“胡裕盛,老子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内,你要是再不来,你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

胡裕盛很焦急地说:“你千万别乱来啊,我差不多到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一辆锃亮的宾利车出现在前方路口拐弯处,驾车的是一名年纪跟我父亲丁云腾差不多的男子,双鬓微白,眉毛浓粗,大鼻子,大耳朵,器宇轩昂!

“来了!”狗子激动地说。

快手把长刀刀把给狗子,说:“狗子,你看好这个娘们,待会儿,要是有条子出现,或者她老爹耍诈,你就杀了他,听见没有?”

狗子说:“听见了!”

狗子接过刀,紧张兮兮地架在胡菲的脖子上。

此时,宾利车已然开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驾车的男子,想必是胡裕盛,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个黑色的提包。他身穿灰色休闲裤,蓝色格子外套,身材高大强壮。

“你就是胡裕盛?”快手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了根烟,烟雾在他脸蛋跟前缭绕。

“没错!我就是胡裕盛!”胡裕盛说,看着胡菲,痛心地叫道:“菲菲!”

胡菲含泪叫唤道:“爸!”

“菲菲,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胡裕盛问。

“爸,我没事!”胡菲说。

快手乜斜着胡裕盛:“胡裕盛,你放心吧,干我们这行的,虽然胃口大,但还是讲信用的。说不伤害你女儿就不伤害你女儿,当然,我们希望你也讲信用,否则的话,哼!”

快手机警地看了看四周,不用说,是在观察四周是否有警察埋伏。

见他这般架势,胡裕盛说:“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没报警!”

“那就好!”快手将手的半截未抽完的烟丢到地上,说:“咱们开始交易吧!”

胡裕盛打开提包,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说:“把你的账号给我!”

快手拿出他的手机按了按,递给胡裕盛,说:“账号就是上面这个!”

胡裕盛通过他的手机,将笔记本电脑连上。

片刻之后,胡裕盛将笔记本电脑推给快手,说:“钱已经打到你国外的账户上了。”

快手接过电脑,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满意地露出了笑容,说:“合作愉快!”

快手将电脑还给胡裕盛,胡裕盛说:“你该将我女儿放了吧?”

快手说:“先别着急!我哪儿知道,前面有没有警察埋伏?”

胡裕盛脸色一沉,说:“朋友,我胡裕盛在商场驰骋多年,从来遵守诺言,希望你也是如此!”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会讲信用的!现在,你开车给我带路,等上了附近的国道,我自然会把你女儿还给你的!”

“希望你言而有信!”胡裕盛说。

胡裕盛转身上了车,驱车离开火葬场。

快手和狗子押着我和胡菲,也上了车,跟在胡裕盛车子后面,也离开了火葬场。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两辆车均上了国道,快手果然没有食言,他将我和胡菲推下车,然后狂踩油门,和狗子飞一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裕盛把车开到我和胡菲的身旁停下,他刚从车上下来,胡菲便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爸!”

胡裕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看着他们父子俩洒泪,我心里甚是难过。

我对胡裕盛嗫嚅道:“胡伯伯,对不起,我没照顾好胡菲!”

胡裕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就是丁云腾失散多年的儿子丁李毅吧?”

我点点头:“嗯!”

胡裕盛慈祥地微笑道:“不关你的事儿!菲菲已经告诉我了,她说,在吉隆坡的时候,你机智行事,救了她。我得谢谢你才行!至于这次落入绑匪之手,这完全不是你的过错,怪只怪你们运气不好!”

胡菲从胡裕盛怀里挣脱出来,说:“爸,那两个绑匪原本是飞机大盗,他们是在飞机上临时绑架我们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肯定是你们露富了!”

“人家只不过在头等舱里高价买下他的座位而已嘛!”

“看,我没说错吧?”胡裕盛戳了一下胡菲的脑袋,说:“这还不够啊?你就是十足的露富!吃一堑,长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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