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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准备工作,胡菲递给我一个麦克风,说:“李毅,你站在间唱歌!我们给你伴奏!”
接过麦克风的时候,我挺紧张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没有受到音乐熏陶的缘故,我对音乐的感觉不是很好。《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我虽然会唱,但唱得并不是很好。
胡菲当指挥家,当她开始挥动双手,一阵动人的音乐声响起。在座的人,有的弹钢琴,有的拉小提琴,有的吹笛子,王宏楷敲打架子鼓,丁少成则吹萨克斯。
我深呼吸了一下,跟着伴奏,开始唱起来:“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友谊万岁,友谊万岁,友谊万岁......”
边唱,我边悄悄留意众人的表情。我注意到,好几个人皱了皱眉头,显得很难受的样子。也难怪,在唱歌方面,我向来是走调王。今晚若非碍于胡菲的热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众人面前唱歌。要知道,唱歌对我来说,就等于献丑!
我本来就挺紧张,见有人皱眉头,紧张的情绪更加强烈了,手心满是汗水,连歌声都有些颤抖。心里十分焦急,巴不得音乐马上结束,我好停止歌唱。
突然,丁少成停止吹奏萨克斯,站起来,怒道:“我不吹了!给一个音乐盲做伴奏,简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
王宏楷也停止敲鼓,站起来,气呼呼地说:“我也不打鼓了,简直是给牛伴奏!什么玩意儿!”
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休闲活动室一片寂静,气氛很尴尬。
胡菲起身说:“其实,李毅唱得挺好的,就是太紧张了,咱们给他一点掌声好吗?”
除了王宏楷和丁少成,其他人都象征性地鼓了一下掌。
虽然听到了掌声,但我能看得出,在场的人,除了胡菲,其他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有些不快。这无形,拉开了我和他们的距离。我拘束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菲让人放了劲爆的音乐,让在场的人跳迪斯科。她的那帮朋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没人愿意和我说话,甚至靠近我。王宏楷和丁少成更是舞还没跳完就离场了。
胡菲无奈,只好早早散场,却把我留下。
待众人走后,胡菲说:“李毅,能陪我走走吗?”
我点点头。
两人出了豪宅,走在小区铺有鹅卵石的小道上。
因为这个小区远离市区,四周非常安静,躲在花丛、草丛里的不知名虫子,发出轻微的鸣叫声,仿佛在演奏一支名曲。微风吹过,带来植物的芬芳,树叶摩擦着,发出沙沙声。在幽暗的黑夜里,这带着微风节奏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来自远古,好像来自渺远的空间。
深秋的夜晚,天气有点凉,阵风吹来时,仿佛骤然打开冰箱门,冷气扑闪过来,浑身起鸡皮疙瘩。
抬头看了一眼深蓝的夜空,唐潇潇的笑貌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心紧跟着一阵疼痛,仿佛被火苗灼烧到似的。
“潇潇,离别好多天了,你在海上还好吗?海上风大浪大,晕船的你,现在习惯了吗?冬天马上要到了,你可要注意添加衣服,千万别着凉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答应过救你,我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你千万不能气馁,更不要悲观绝望。你一定要打起精神,耐心等待我,知道吗?”
“唉,为什么你非要等到被海盗抓走了,才吐露心声?你要是早就告诉我,你也爱我,那么,我一定会阻止你登船出发到公海的。”
“李毅,在想什么呢?”胡菲的话把我从沉思惊醒。
“呃,没想什么!”我说,和胡菲对视了一眼,她明亮的双眸一眨一眨的,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胡菲满怀歉意地说:“今晚的事儿真的很抱歉!我本来是想创造机会,让你融入我们的圈子,可没想到,效果这么差,还害你出洋相了!”
“瞧你说的!”我笑笑,说:“怎么说是你害我出洋相呢?怪只怪我自己太笨,不但不会弹乐器,连歌都不会唱,我这是自取其辱,活该!”
“你今晚唱歌走调是不是太紧张了?”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紧张,而是,我压根就是个走调王,唱不好歌!”
“我不信!”胡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像你这么有灵气的人,怎么会唱不好歌呢?”
“菲菲,你别不信,我说的是大实话!”
“我还是不信!”胡菲说,顿了顿,说:“要不这样,你现在把刚才那首《友谊地久天长》再唱给我听听?”
“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儿就咱俩,又没外人,唱呗,唱给我听听!”
在胡菲的连声催促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唱起来。我十分专注地唱着,尽量克制着不去走调。谁料到,事与愿违,歌曲还是走调了,而且走调非常厉害,跟原调完全对不上了。
胡菲听了,先是抿嘴笑,然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我停止歌唱,摸了摸脑袋瓜,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说错吧?让你见笑了!”
胡菲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说:“李毅,你别怪我大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你太逗了!”
胡菲忍不住又吃吃地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我自嘲道:“没想到,我这个音乐盲还有一个作用,能逗人开心!”
胡菲止住笑,说:“李毅,你该不会责怪我吧?我可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