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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母祖兴所指的方向,我看到,母平贤身高大概一米六几,古铜色的脸,穿着蓝布粗布衣服,许是婚宴即将到来的缘故,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这使他看上去较为精神。 他身旁的母小牛,尖嘴猴腮,鼻子塌陷,长相甚是猥琐。两人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母平贤眉头深锁,一副深深忧虑的样子。母小牛指手画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随着须眉皆白长者的一声咳嗽,场面寂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此长者身上。只见该长者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全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把大伙召集到这儿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咱们西庄乡发生了老虎吃壮汉的惨事,咱们乡里多名壮汉进山砍柴后,全部都失踪了。当时,大家都认为,是老虎吃了他们,现在,警察已经查明,不是老虎吃人,而是人吃人,有人把他们抓到山里当苦力。现在,除了个别人还没找到之外,其他的人都回来了。对于咱们西庄乡来说,是件大喜事!”
长者说到这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转头看母祖兴,见两滴浊泪从他眼角滑落。也难怪,刚才长者说的个别人便是母祖兴的儿子,他儿子到现在还没找到。
“母伯伯,您儿子还活着,他一定会没事的!”我轻轻地扯了扯母祖兴的衣角,安慰道。
母祖兴冲我勉强一笑,说:“但愿如此!”
却听见台上须眉皆白的长者继续说:“第二件事其实也是喜事,不过,喜带忧!”长者顿了顿,目光先是扫了一下母平贤,然后,扫了一下我和母祖兴、邹小娥。众人的目光也跟随着须眉皆白长者的目光扫了一下。葵葵众目,有的惊讶,有的嘲笑,有的愤怒,如芒刺般刺来,转头看母祖兴和邹小娥,见他们俩都底下了头,仿佛做了错事似的。
待众人追随须眉皆白长者收回目光,我轻声安慰母祖兴和邹小娥说:“母伯伯,小娥,咱们一定没事的,你们别害怕!”母祖兴和邹小娥报我以感激和鼓励的目光。
抬头往台上看,听见须眉皆白长者继续说:“这件事就是有关邹小娥的婚事!大家伙都知道,前些日子,母平贤和邹小娥确定了婚期,本来是决定在下周二举行的,后来,母平贤把婚期提前到明天。但是,今天意外发生了,有人要抢亲,想娶走邹小娥。这事,想必父老乡亲都有所耳闻。”
“我反对!”须眉皆白长者尚未说完,母小牛跳将起来,说:“邹小娥和平贤伯伯虽然还没办婚宴,但是他们俩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西庄乡的父老乡亲,哪个不知道?现在,邹小娥突然变卦是不守妇道,咱们西庄乡坚决不能容忍这种**行为,她必须嫁给平贤伯伯!”
母小牛说完,立即有几个年妇女振臂高呼,支持他,其他人则继续像刚才那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母祖兴指着那几个年妇女,悄声对我说:“那几人是收了母平贤的好处在支持他的!”
待喧闹声平息下来之后,须眉皆白老者威严地说:“平贤兄弟和小娥姑娘的婚事是定下来没错,但毕竟还没举办婚宴。根据咱们乡的规矩,没办婚宴就等于没结婚。说他们俩已经结婚的人是唯恐天下不乱!”
母小牛和那几名妇女顿时平静下来,足可见须眉皆白长者在众人心目的地位。须眉皆白长者扫视了一下全场,继续说:“咱们乡有规矩,只要没办婚宴之前,有人抢亲成功,那么女方可以取消原先的婚事。这规定是祖宗传下的,谁都不能更改,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现在有人抢亲小娥姑娘,咱们不能阻止!”
“我反对!”母小牛竟跳到台上,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如果抢亲者是个光明正大的人,我母小牛无话可说。可问题是,这个抢亲者和邹小娥早就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乡亲们,你们有所不知,在邹小娥答应嫁给平贤伯伯之前,这个抢亲者已经几次来到母祖兴家,跟邹小娥有过交往。邹小娥有可能已经跟这个抢亲者有过见不得人的关系,对于她的过去,平贤伯伯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这个邹小娥不念平贤伯伯的好,在答应嫁给平贤伯伯之后,突然又反悔。这样的女人,难道不是道德败坏吗?乡亲们,如果你们答应抢亲,那就是鼓励歪风邪气,当帮凶!”
母小牛振振有词,像模像样,引得台下一阵骚动,不少人振臂高呼支持他。见此架势,须眉皆白老者有点六神无主,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老者,似乎在征询他们的意见。
就在这时,母祖兴快步走过去,跨上了台子。见到母祖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探照灯般聚集在他身上。
母祖兴扫视了一下全场,说:“各位父老乡亲,请耐心听我母祖兴讲几句话。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伙的是,母小牛刚才说的话没错,在答应嫁给母平贤之前,邹小娥的确已经认识抢亲者!”
台下顿时一阵嘘声。
“请大家伙安静一下,话我还没说完!”母祖兴大声说,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他继续说:“邹小娥虽然和抢亲者早已认识,但是,她和抢亲者根本就没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这点我母祖兴可以作证。另外有一点特别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老虎吃壮汉的真相已经大白。但是,大家有所不知的是,给警察报警,并引领警察进山破案的人恰恰是这位抢亲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