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沉,天色变得昏暗,北海城楼之上,前来慰问官兵的孔融顺着兵士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人身背长弓,手提长枪策马朝着北海城疾驰而来。
孔融心中满是疑惑,现如今周边之人早已纷纷逃离,恨不得尽可能的远离北海国,此时来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一人一骑直闯黄巾军大营,如果不是疯了,就是有足够的自信。
周边的黄巾贼远看有人策马而来,并未等待命令纷纷围了上去,不论是那战马、长弓,还是兵刃,都是黄巾军渴求的,尤其若是获得长弓,便可以成为弓箭手,站在最安全的后方,不必去登城攻杀。
只见来人娴熟抽出箭矢,搭弓连射数箭,数名黄巾贼应声中箭倒地,策马冲入敌阵,挺枪跃马,左冲右突,舞动长枪大开大合,锋利枪头不断划开黄巾军面门与咽喉要害。
凶悍搏杀,所到之处鲜血横飞,不到片刻,已是斩杀十余人,一番强势冲突,不断挑杀横扫周边黄巾军,久战并无一合之敌,如入无人之境。
只是涌过来的黄巾军足有近百人,远处还有更多人驰援而来,若是被困在这里,一旦不慎失去战马,即便再骁勇依然只会败亡于此,策动战马长枪舞动,将周边拦住去路的众人挡开,一路冲击而出。
左右冲突,很快突出重围,战马刚刚冲出不远,转身搭弓射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黄巾军骑兵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而那无主的战马很快被周边的黄巾军抢夺,连同骑兵身上的铠甲和手中兵刃同样成为争夺的焦点,甚至大打出手,一时混乱不堪,数十名黄巾军快速则继续追击。
“吾乃东莱太史慈,特来驰援孔融大人,请快开城门!”马上三十出头的男子策动战马,朝着城头朗声高呼。
“大人?”城头之上守城军官抱拳询问孔融的意见。
“贼兵追击而来,若是此时打开城门,一旦放敌入城,后果不堪设想,何况夜色昏黑,谁知道是否是真心投效的东莱太史慈,还是黄巾贼将假扮的,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孔融语气淡淡不容反驳的言道。
“可是大人,此人先前斩杀十余名贼寇,眼看不似作假,若是此人就是东莱太史慈,对于我军守住城池必然有莫大帮助,还请大人三思!”
“你胆敢质疑我的决定!”孔融满脸不悦的斥责。
“末将不敢!”
孔融语气低沉的漠然道:“按本官说的做,别忘了谁才是北海之主!”
“是,大人,末将失言。”守城校官悻悻然,连忙躬身一礼领命。
其实孔融早年已知道太史慈,其人勇武果敢,多次率领民众击退侵袭村落的黄巾贼兵,深受乡里百姓崇拜,不少人向孔融举荐过弓马娴熟的太史慈。
只是孔融并不太喜欢这种不好驾驭的属下,在孔融看来,太史慈不过一介武夫,从骨子里看不起他,何况太史慈早言父母在不远游,只愿照顾母亲,不会出仕,正好遂了孔融心愿。
孔融每月都会派人前去送些钱粮给太史慈的母亲,以示仁德之心,这也是今日太史慈一人一马前来驰援的缘由,孔融与太史慈见过几次,自然熟悉其声音,刚才几句言语,自然能辨别太史慈的身份。
只是此时黄巾贼寇就在身后追击,一旦打开城门,很有可能被贼兵趁势沙日城中,这个险孔融并不愿意冒,至于太史慈武艺高强,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才对。
太史慈心中焦急,没想到孔融拒不开城门,若是被困在城下必死无疑,只是眼看黄巾贼众杀来,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太史慈目光冷然,策动战马朝着围攻而来的数百黄巾贼冲杀而去。
搭箭连射,每一声破空之声响起,总有一名黄巾贼中箭倒地,直到射光箭矢,太史慈猛然冲入,一路突进手中长枪连续突刺横扫,不断传来黄巾军的临死前惨叫声。
全身浴血的太史慈连续策马冲杀,不到片刻再杀二十余人,一众黄巾贼哪里见过如此悍勇之人,尤其太史慈全身浴血怒吼冲杀,一时令人为之胆寒,眼看久攻不下,而马上悍将越战越勇,一众黄巾贼再无斗志转身而逃。
太史慈大口喘着气,不断有鲜血顺着脸颊滴落,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随着咯吱的声响,背后传来城门缓缓打开的声响,太史慈调转战马,快速冲入只够一马通行的缝隙。
厚重的城门很快关闭,一众驰援而来的黄巾贼眼看城门已闭,再去已是无用,纷纷转身返回营地,反正北海城下已经堆积了够多的尸体,倒也不急着去收尸,待明日攻入城中再处理不迟。
太史慈全身浴血步入会客厅,刺鼻的血腥味令孔融微微皱眉,不过此时倒也不便说什么,脸上满是笑容孔融看着太史慈言道:“子义驰援而来,北海国有救了,来人,快为子义取新打造的铠甲兵刃来。”
“谢大人,在下母亲多受孔大人大恩,眼看北海城被围,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还请孔大人借我两千人马,只要我军击破贼将头目管亥一部,黄巾贼兵势虽众,也必然溃退而散。”
太史慈并未推辞,此次前来是为解北海国之危,有此新打造的战甲、长枪,更是如虎添翼,何况一会领军在前,总是多了一份活命的保障。
孔融心中有些不悦,想他太史慈刚刚前来,居然张口就是索要两千人马,现如今防守城池已是吃力,哪有多余的兵力给太史慈出兵征讨,现如今北海国郡兵可是防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