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动,战马奔腾疾驰,太史慈手提长枪一马当先,当初接到斥候禀报,言斥候数十人装作冀州兵,已经悄无声息的拿下了秦县县城城头,太史慈明白战机稍纵即逝,来不及向公孙逸禀报,立刻率领骑兵马不停蹄的朝着秦县冲来。
眼看秦县城楼上火把放在墙垛之下,与先前说好的暗号如出一辙,若是于禁、田豫等人领军,也许会考虑这是否有诈,不过此时领军的太史慈哪里会去想这么多,率领两千骑兵猛然冲了上去。
眼看骑兵冲来,一众聚集在城下的冀州兵惊恐四散而逃,大多数冀州兵身上只有短兵刃,出发时都是轻装简从,不少兵士连铠甲都没穿。
更有一些冀州兵为了可以多扛些抢来的财物,竟然将弓箭、盾牌之类碍手的东西丢弃,反正到时候可以用金银去军需处购买,哪曾想不仅被莫名其妙的挡在城下,而且突然有虎狼骁骑军骑兵掩面杀来。
骑兵还未冲到近前,慌乱的冀州兵早已互相推搡,想要尽力避开骑兵冲击,只是县城城墙依山而建,通往外面的道路并不宽敞,何况近两千冀州兵拥挤在一起,根本无法避开。
不少兵士不慎翻倒在地,甚至来不及惨叫,已在拥挤踩踏之下相继殒命,一些冀州兵将校想要组织兵士组成军阵,只是根本无法实现,很快被四散而逃慌乱冀州兵冲散。
一众城下的将校歇斯底里的哀求城头的军官打开城门,只是城头‘冀州兵’极度安静,就在堵在城门前不断哀求的冀州兵期许之时,突然城头不断抛下檑木石块,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冀州兵,愕然看着从天而降的檑木滚石。
“噗呲,咔擦!”城下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血肉崩裂,骨头碎裂的声响不断传来,一众冀州兵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蒙了,叫骂的同时慌乱四散,只是在逃跑的同时,骑兵同时杀到。
数排骑兵在命令下突然抽出投枪,在命令下整齐划一全力投掷而出,随着呼啸破空之声,锋利投枪呼啸而下,纷纷刺入拥挤在一起的冀州兵人群里,身躯好似纸糊的一般一触即破,鲜血崩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被刺中要害瞬间倒毙的还算幸运,那些被投枪贯穿肢体,在地上艰难爬行,不是流血过多痛苦而死,就是被周围早已吓破胆的蜂拥兵士踩成肉酱。
眼看冀州兵就在眼前,马上骑兵统一夹紧凌厉长枪,锋利的枪尖借着马势猛然贯穿身躯,顿时扬起一片血污,奔腾疾冲的战马冲击而上,来不及躲避的冀州兵嘴角溢血,惨叫着被撞飞而起,重重落地生死不知。
只是一番冲击,数百名冀州兵横死当场,失去冲击之势的骁骑军骑兵,抽出佩刀居高临下左右劈砍,一时人头落地,仓皇躲避的冀州兵纷纷倒毙,不多时地上已经堆满了尸体。
太史慈冲入冀州军中,手中长枪左右舞动,招式大开大合,一时被锋利枪尖扫到横死的冀州兵不知凡几,太史慈突然拔马回头,率领众多与冀州兵正在屠杀冀州兵的骁骑军骑兵撤出战场,很快在远处集结,再次猛然冲击反复冲击。
在如此凌厉的攻势下,几遍一些想要反抗冀州兵也失去了趁乱反抗的勇气,一众聚拢在城下的冀州兵好似待宰的羔羊,在迷途中不断被收割生命。
眼看城下冀州兵尸横遍野,城头上,身着冀州军服的一众骁骑军一时热血沸腾,恨不得加入战团攻杀冀州兵,只是好景不长,正在此时,城内数千高举火把的冀州兵,在大将高览的带领下朝着城头这边冲来。
想必是城门这边的战事引起了注意,两名骁骑军什长,焦兴与徐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出担忧的神色。
一旦让高览领兵冲到城头,只要领军布防死守城门,皆为骑兵的太史慈将军恐怕难以攻破城门,那么必然无法大举攻破冀州军,是趁乱逃走,还是留在这里等待机会,这个生死考验的严峻问题,摆在二人面前。
徐延冲焦兴暗暗点头,焦兴微微叹气,自然明白徐延已经下定了决心,转身来到城头上冲一众骁骑军言道:“诸位你们都是好样的,我焦兴能与大家共事是一生荣幸,现在听我命令!”
一众骁骑军漠然静听,只听焦兴朗声道:“家有妻儿老小,身为独子者出列!”
数十人中有十多人先前一步,焦兴温声道:“你等立刻藏匿在城楼内的尸体旁,你们为大局已经付出了很多,本官要你们活着,不论怎么说我们的壮举总要有人去传扬才是!”焦兴忽然爽朗一笑,看着众人轻笑言道。
“大人,你是看不起我们?是爷们就该有血性,临阵退缩,可不是骁骑军的传统,我等愿誓死追随!”一名骁骑军傲然朗声言语。
“有种,都是好样的,只要我们活着,决不让冀州乱贼靠近城门一步!”一众城头的数十名身着冀州军服的骁骑军,快速整备武器,静等冀州兵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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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军而来的高览心中急切,城头爆发的喊杀声令人极度不安,骁骑军是如何杀到城下,有多少人又是什么规模,高览一概不知,本来也通知了何茂、王摩,只不过高览没时间静等,拉着刚刚集结的本部兵马朝着城头冲来。
越是靠近县城城头,喊杀惨叫声愈发清晰,高览的心早已悬了起来,率领军队风急火燎的赶到城头,当看到城门并未洞开,城头依然在冀州军的控制中,高览总算松了一口气,暗暗决定战事结束之后,为这位守城的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