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看治军虽然损失了很多船只,但是却很快就逃走了。也就没有下令追击,而是下令将水面上那剩余的,还在着火的一百三十几条治军的船只全部凿沉,然后下令收兵了。
而李难带着剩余的三百多条破船,连夜逃到了双江口。
夜色之下,定河水面上,石贝看着水面上残存的木板残骸和尸体,以及穿梭其间收拾残局的彻军小船,石贝笑着对李钊说:“真是自愧不如啊,不过李难的情况如何呢?”
李钊说:“以情况来看损失超过六成,而且他为了控制大火将桅杆和风帆都放弃了,已经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了。我们可以继续进军,畅行无阻了。而且他们能去的地方不多,相信不是徽阳就是双江口。”
石贝点头,“那么就由你来负责,务必将李难残余的战船阻拦在江郡以南。立刻派人去游阳,让赵前和赵利腿脚麻利一点,尽快将江郡剩余的州县全都收过来。等我们占了整个江郡,我们继续水陆并进,直奔双江口,攻克小河关。”
“末将领命。”
江郡的战事陡然转变,战局完全进入一边倒的情势之中。而这边沈单已经征集了足够的船只,准备渡海。沈单派出少数兵力在玉阳虚张声势,而自己和项福率领主力在海边已经准备了十几天了。沈单打算从海上偷袭,直接攻打崇阴,首府崇阴被攻克,海州郡也就只能投降了。
而海州郡缺少兵将,沈单的军队从海边登陆之后,一路向崇阴进军,但是一路上不仅没有治军阻拦,甚至到了崇阴城下的时候,连城门都没有关,沈单起先还有些疑惑,这不是空城计吧。
但是自己孤军深入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自己亲自率领一千人进城,留下项福和主力在城外准备攻城。直到这个时候崇阴守军才发现沈单大军已经要进城了,匆忙间准备关城门,这当然来不及了。
沈单横刀立马,骑着橙尾电一马当先,冲进了城门,一千精兵紧随其后,冲进了城,崇阴城的守军和百姓立刻乱了套。根本来不及反映的他们立刻就溃散一空,投降的投降,逃命的逃命,这崇阴城也就这么失守了。
进城安抚了百姓之后,沈单又准备亲自去玉阳关,将海州郡的治军剿灭。
项福说:“将军啊,现在我们攻占了崇阴,海州郡这个只靠着海盐养活百姓的地方,地形狭窄不仅难以耕种,也难以展开兵力,三万大军渡海而来已经不易了,还要去硬拼吗?我们已经攻克了崇阴,只需要一个口信就能让他们自己来投降。他们没有粮饷已经很久了,我们可以利诱。”
沈单哈哈一笑,“我怎么就糊涂了。找一个口才好一点的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弃暗投明,我就给他们粮饷。”
“就这么办,”使者回来就告诉沈单和项福一个好消息,海州郡的治军已经决定投降,正在南下崇阴的路上。
沈单却怒道:“谁让他们南下的?告诉他们,北上!投降的地点设在玉阳的山地里,所有军中将校都要到崇阴来登记姓名,兵器全部都要收缴,就是伙夫的菜刀,挑夫的扁担也要收缴。所有士兵都要住在我方监视设防的地方。随随便便就接受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项福说:“去吧去吧,这些事都要考虑的。”
“可,可是聪王爷接受投降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