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忍,我要把打在你大腿里的子弹头取出来。”丁媛从急救包里取出一根小木棍,递给宝马真:“咬着小木棍,有点疼,忍一忍!”
宝马真见丁媛从急救包里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浑身颤抖了一下,眼泪出来了:“不要取,不要取!太疼了!我怕我受不了!”
“不取出子弹怎么能止血?况且这颗子弹比较好取,我们这里不能抽血,你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丁媛急了,朝蹲在后面放哨的一名战士招招手,“这位大哥,你过来帮忙。”
“我不要他,他要放哨,我要老大在我身边按住我,我怕我会挣扎,你不好取出子弹。”
“老大来这里挺危险,怕不好吧。”丁媛摇摇头。
“不吗,他不来,我就不做手术,死了算了!”宝马真赌气,眼泪哗啦哗啦流下来。
“好啦好啦,我叫老大过来。”丁媛正巧瞅见邓敏用望远镜看她,就把双手拢在嘴边向邓敏大喊,“马真请老大过来帮忙!”
“宝马真叫我去?”李国民听见了,有些纳闷。
“人家宝马真想你呗!”季飞燕做了个鬼脸。
“宝马真点名要你去,不去她会生气。听,宝马真在叫你呢!”邓敏大度地朝宝马真指了指,然后端枪扫视山坡下,“老大,你去吧,我们掩护你。”
“小心哦!”季飞燕有些担心,无奈地端枪扫视山坡下。
李国民对不远处的张连长、谭排长说:“我去帮帮丁媛,然后在后方加强警戒。我们要警惕鬼子从后面偷袭。”
“是应该加强后方的警戒。”张连长点点头,“后方就拜托李科长了!”
李国民跃出战壕,向前团身滚了两圈,敏捷地滚到卡车后面的临时帐篷边,钻进帐篷,来到丁媛和宝马真身边。
“老大,你来了就好。这里没有麻醉针,只好用医用酒精麻醉。帮我按住马真的手脚,我要给她把子弹取出来。”丁媛一边把酒精洒在宝马真的伤口上一边说。
“啊——”宝马真痛苦地叫着,疼得坐了起来,泪珠都滚出来了,浑身在颤抖。
李国民心疼地抓住宝马真的手,给她打气:“再忍一忍,手术很快就可以完成!”
“得把马真的左腿绑起来!”丁媛有些担忧。
“不要绑,你快点!”叉开大腿的宝马真催促道。
“那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李国民双膝跪在宝马真的右腿两边,扶宝马真躺下,双手摁住宝马真的两条胳膊:“开始吧。”
丁媛用手术刀一划开伤口,宝马真“啊——”的一声惨叫,疼得右膝盖下意识地弯曲顶起。
“哎哟!”李国民被宝马真顶得胯下疼得厉害,身子扑在宝马真身上,然后从她身上翻下来,呲牙裂嘴地蜷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胯下的私-处。
宝马真忍着疼痛坐起来取下嘴里的木棍,惶恐地问:“老大,你,你怎么啦?”
丁媛看见李国民捂着私处,顿时明白过来,撇撇嘴难以启齿。
李国民哭笑不得,白了宝马真一眼:“你干的好事!你刚才一顶,疼死了!估计我那二两玩意传宗接代不了了!”
宝马真看见李国民捂着胯下一副痛苦的样子,哭笑不得,她顿时明白李国民说的‘二两玩意’是什么意思,想笑,但是剧痛使她笑不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太疼了,我受不了!谁叫你不搂住我?我是你女朋友,还怕搂我?”
“唉,今天我这二弟真是倒霉,接连受伤两次!”李国民一脸的无奈。
“两次?”宝马真咧着嘴好奇地问。
“咋不是?刚才季飞燕想来看你时被我把她拉倒在战壕里,没想到她一屁股倒在我身上,一只手重重按在我的二弟上,一时慌了神,还抓住我的二弟不放,把我疼得在地上打滚……”李国民故意想分散宝马真的注意力,减轻她的痛苦。
“什么?还抓住你的二弟不放?她季飞燕也忒胆大了吧?”丁媛噗嗤一声笑了,逗笑说。
“也不是胆大。飞燕当时是吓懵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当时我拉倒飞燕时鬼子的一个狙击手就开冷枪,子弹从她头顶飞过,再加上她没想到我从后面把她扯到战壕里,她怎么不会吓懵了呢?所以这不能怪她。”
“事后她一定很害羞吧?”丁媛向李国民抛了一个媚眼问。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在天目山山顶她掉进墓坑扭伤脚,被李国民用肩膀顶着她的胯下爬出墓坑,那种撩人的爱意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惜呀,李国民喜欢的不是我,而更喜欢他的女孩子有宝马真和邓敏,她俩还把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他李国民欣赏了,我丁媛算什么,排不上号!
“咋能不害羞呢?”李国民无意中发现丁媛抛来的媚眼,这让他心儿微微颤动了一下:哎呀,没想到丁媛对我也会有点好感。被女孩子爱慕的感觉真好!要是女子小队的领导是一个大sè_láng,这些如花似玉、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统统会被领导连哄带骗地糟蹋。可是我李国民不能这样做,更别说我还是个有着崇高信仰的地下党员了!
“想跟我抢男朋友?没门!等我把这个手术做完,我非缠住李国民不放不可!……”宝马真心里像打了醋坛子,但是苦于说不出话。
“只要切两刀,十秒钟就可以把子弹取出来!要赶紧,现在马真已经流了不少血!”戴上口罩的丁媛催促道。
“做手术不用麻药谁受得了!呜呜呜,我命好苦呀!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