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寒风凛冽,黑色纱裙与披风在风雪中飘零。
“遥远的地方,遥远到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有多远。”望着万丈深渊,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够站立在这样存在幻想中的地方。
“你可知这里为何要叫血樱峰?”寒风依旧,雪花却似乎少了许多,连带着,声音中的那份寒冷也消融了不少。
“为何?”似乎是因为稳定住了小瞳的病情,杜磊的声音开朗了不少。
“半月之后你自会看见。”声音中有些许的期待与无奈。
“半月后?先知也是许诺的这时间。”疑惑却又不解。
夜晚却并不黑暗,在茫茫风雪中,月光洒落,让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银色。
“你为何叫我出来?”杜磊再次来到每次相见的地方,这是一块悬空石台,可以眺望神庙四周。
“闭上眼睛,感受这寂静的世界空谷,当你再次睁开眼睛,会发现你想要的。”声音愈发的惆怅,似乎风声都在为她伴奏悲鸣。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伴随着风雪,杜磊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很轻,很轻的感觉,似乎自己的灵魂飘荡了天际之外,下一刻,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回了地球,变回了繁华都市,变回了车水马龙!
‘小磊,快来吃饭了,有你最喜欢的红烧鸡腿。’似乎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在隔着一道玻璃门里的母亲正在呼唤着自己。
‘你这混账!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放着好好的大学不念,跑到山里去学什么铁匠!’那粗暴的声音,似乎带着数不清的愤怒与无奈。
‘我们分手吧,不合适了’公司破产之后,她发来这样的一条短信,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似乎那手机屏幕就在此刻的眼前,清晰,以及那上面的泪滴!
‘哥哥,哥哥,快点,哈哈哈,好美的雪花,我们堆雪人吧?’银铃般的笑声在银白色的世界中回荡。
‘好想再去看看下雪,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少女眼神中充满无奈。
‘乖,要好好配合医生,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的,以后我们还要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呢。’杜磊轻轻抚摸着那憔悴的脸庞说道,而少女静静的陷入了沉睡。
风雪打在脸上,抚摸着那憔悴的脸庞慢慢变成了虚幻,杜磊不舍的看着眼前的人消失,整个病房在消失,最后天地全部变成了虚无。
“天亮了,睁开眼睛吧。”大祭司的声音莫名的温柔,只不过在这天际微亮的时候,并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
杜磊缓缓睁开眼睛,没想到一梦浮生,天都亮了。
“这...好美的花,这就是血樱峰的意义吗?”杜磊望着四周那原本黑色的石山,黑色的秃枝竟然漫山开出了血红色的樱花!仿佛整座神庙都置于血色花海当中,这一刻,杜磊都希望时间流逝,就永远停留在这寂静的一刻,没有忧伤,没有苦难,没有生存,只有这眼前的一片寂静与血红!
“那就是血红花。”大祭司目光所及之处,杜磊随之望去,只见最高处的先知居住的神庙屋顶之上,开出了三五朵娇艳无比的花朵,并没有想象中的小,反而非常的大,就好像一个个穿着小红裙正在风雪中跳舞的小姑娘,在风中摇曳着。
“科萨拉图先知?”杜磊疑问,不是说好的半个月后也就是今天会见自己吗?
“他出来了。”大祭司声音恢复了清冷,仿佛如同陌生人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吱...”木门缓缓打开,因为在太阳的光线下,杜磊有些看不清,只觉得有些刺眼,里面有一道人影出现。谁也没有注意到,整个血樱峰的万丈深渊下方隐隐泛着血光,就连原本黑色的石山,仿佛也隐隐染上了红色,不过这些都被人们自然略过了,只当是被整座山峰的血樱树所影响。
佝偻,衰败,年迈,这是杜磊对先知的第一映象,在之前的想象中,虽然料到对方会是一个老人,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兽人!
绿皮兽人!科萨拉图先知竟然是最为普通,在兽人帝国当中地位较低的绿皮兽人!这雪山神庙的一切都令杜磊感到惊奇,地位崇高的二祭祀,三祭祀被派到前方当作看门者,而大祭祀却是一个杜磊怎么也猜不到部落身份的女兽人?
“远方...到来的稀客,带着,那个女孩儿,上来吧。”先知拄着一根枯木拐杖,佝偻着身躯走到平台前对下方的杜磊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的传到了杜磊的耳朵里。
杜磊看了一眼大祭司,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然后转身去房间找小瞳了。杜磊离去后,大祭司盯着那佝偻的先知的背影嘴中喃喃道“愈发虚弱了。”那黑色的披风在飘零的血樱花当中,显得有些妖异!
画满怪异图腾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矮木小桌,一个蒲团,桌子上点着油灯,让屋子内即使是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嗜睡当中的小瞳躺在铺了一个毯子的地上,老先知上前摸了摸小瞳的额头,捏了捏那柔弱的手骨。
“果然是血精灵,没想到大陆上还有她们的存在,真是太好了。”先知坐回了蒲团。
沉思了半天后道“血精灵的败血症,只有两种方法可以救,第一种就是血红花这种先天的补充气血,修复亏损的神物。第二种,有一个高等的血精灵为败血症精灵换血。”
“现在世间血精灵几乎绝迹,只有血红花能救小瞳!”杜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