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未等冯晓燕将话说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沉声道:“我听你的。
冯晓燕朝卢俊的胸口重重锤了一拳:“你该下决心了!年轻的时候不听我的,你吃的亏还少吗?”
“不过抽调人手之前,我们得先看看王学兵的态度!总不能做那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蠢事儿吧?”卢俊抚摸着女人柔顺的长发,柔声道,“晓燕,如果我们的计划实现,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计划实现,人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冯晓燕嗔道。
“我先前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关系如此恶劣,”卢俊犹豫一番,鼓足勇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放他一条生路,不管怎样他也是天斧门的掌门,也是我多年的兄弟,纵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冯晓燕一把推开卢俊:“我放他一条性命?老卢,你说这话有没有替我考虑过?我有杀他的能耐?他占有我的时候我是天斧门的弱女子,他那出自名门大派的老婆将我羞辱的不成人形的时候,我更是无助的羔羊,就这般他还防着我,跟他玩脑子,我行吗?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卢俊双手按着冯晓燕的香肩,轻轻言道:“你哪有那么孱弱?这些年来你暗中累积了不少人马,我是清楚的,其实从影响力角度衡量你不比五长老差,根据你以往的行事作风,将他赶尽杀绝应该铁板钉钉,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做。”
“我哪敢啊,即便王华腾把脖子伸到我面前,我也不敢砍,人家老婆的娘家人不得了,名门大派啊,指不定一句话,就能让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女人灰飞烟灭。”冯晓燕咬着银牙,面部肌肉不住颤抖,恨到了极致。
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也就短短十来年,冯晓燕的武道天赋并不是很强,在驻颜方面比起同门师姐妹逊色许多,饶是如此,作为高阶武者,她也不会衰老的如此之快。先前卢俊不明白冯晓燕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直到此刻他似乎明白了冯晓燕为何如此。一个在仇恨和痛苦中生活的女子,怎么可能容光焕发?冯晓燕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非常了不得了。
卢俊一声叹息,轻轻言道:“晓燕,你一直比我冷静,做事比我有分寸,这一次怎么就糊涂了呢?我做掌门他死,门人会怎么看?而你跟他之间在外人看来也有一段缘分,如果狠下杀手对于名声有损。”
冯晓燕沉默半晌,方才一声叹息:“这个事儿以后再说,先去丹门,如果王学兵没被陈云天吓破胆,跟他好好谈谈,一旦协议达成,事情按照预想中发展,你能否成为掌门我是否会是大长老是次要,王华腾死不死更是次要,重要的是天斧门一飞冲天,好好看看那些拼命训练的英才,他们为了天斧门付出多少,却被一个只知道按照老婆的命令来的窝囊废朝岔路上引,想想都让人心痛不已。”
卢俊眸中的爱慕越发浓郁:“晓燕,看到现在的你,我又想到昔日的时光,那时的你......”
“那时的我比现在快乐。”冯晓燕挽着卢俊出了房间,吐了口长气,“我记得这样挽着你走,还是几十年前。”
“以后我们就这样走,我会跟她好好说。”卢俊一脸幸福。
丹门驻地停车场。
一名丹门门人恭恭敬敬打开车门。
卢俊和冯晓燕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
跟着丹门门人朝里走的时候,卢俊的目光一一从那些生疏的面庞扫过,凑到冯晓燕耳畔悄声道:“恐怕丹门能打的损失殆尽了。”
冯晓燕悄声回道:“丹门强的是丹道不是武道,只要王学兵和王倩怡犹在,丹门的地位固若金汤,当然这是建立在陈云天已经死亡的前提下。”
到了王学兵别墅,推开房门,见王学兵坐在沙发上发呆,卢俊走到他跟前,轻轻言道:“王长老,我来了。”
王学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面部表情略有些不自然:“门人不懂事,卢长老来了也不说一声,请坐。”
卢俊看看王学兵面前的咖啡,略带不解:“王长老什么时候改喝咖啡了?这不符合养生之道。”
王学兵苦苦一笑:“茶是闲茶,喝的是韵味,心境变了,茶也不复先前的味道,不如不喝。”
也对,如果自己摊上这事儿,恐怕也会发生重大变化,卢俊盯着王学兵看了许久,方才感慨道:“如果换成我,恐怕没心思坐在这里喝咖啡。”
这人啊,以前不会说话犯傻,多大的人了,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冯晓燕见王学兵脸色微变,连忙解释:“王长老千万不要误会,卢长老的意思是说,他在应对巨变之时,没王长老冷静。”
王学兵爽朗的笑笑,只是眸中的苦涩越发浓郁:“有些话不要冯护法说我也明白,先前跟卢长老走的不是太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卢长老耿直。”
说到此处,一名丹门门人端着茶具走了过来,王学兵对这名丹门门人摆摆手道:“你出去吧,我来。”
“是!”这名丹门门人冲卢俊和冯晓燕行了个礼,走出客厅带上房门。
王学兵听脚步声越来越远,冲卢俊拱拱手,脸上多了些感激:“没想到这时卢长老还过来看老夫,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我王学兵先前瞎了眼,早知如此,当年应该跟天斧门加深加深感情。”
大家都是明白人,卢俊自然清楚王学兵所谓的加深感情到底什么意思,他回了个礼后给冯晓燕斟了杯茶水,对王学兵道:“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