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营长他们的酒喝得很快,而且一改往日喝酒时大声吆喝的习惯,几乎是在喝闷酒,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就收兵了,然后孙富仁陪着曲营长抽大烟。两个人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的扯着闲话,暂时把打仗的事扔在了脑后。孙富仁讲着他当狱卒开始的发家史,说到兴奋处不免眉飞色舞,脸有得色,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衙役,混到今天家财万贯,他有理由骄傲。曲营长则在默默的听,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感慨。虽然曲营长当兵的年头不短,也算是见识不凡,但是孙富仁说的好多事他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早就知道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是监狱,但是也没有想到监狱会黑暗到如此地步,难怪人们都说:车船店脚衙,无罪都该杀,这几大恶人衙役应该排在首位,一点也不屈了他们。历代统治者都用这种垃圾人做武器去统治人民,却不知大厦的颠覆首先是从他们开始的。
一袋烟抽完,曲营长开始了军事部署,他对孙富仁的要求是:孙家所有人待在原来住的屋子里不动,因为仗打起来,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其实就算曲营长不这么要求,孙富仁也不会出屋,打仗的事他见得多了。从民国到今天,哪天少了战争,死人比死只蚂蚁还容易,他虽然活了六十多岁,可还不想死,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有这么多的士兵保护,乐得睡个好觉。他随后把孙国仁叫来,着重叮嘱他不要乱走,怕他不知轻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孙国仁连声答应,心里暗笑,:他才不会那么傻呢,他还要等着老东西归天后接收这份家产呢!
就在曲营长前后忙碌,布置埋伏,却不知白卫国早就偷偷的潜伏进来,此刻就藏在孙富仁卧室对面的阁楼里,从上往下看,孙富仁在屋里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李威给他的命令是:孙富仁如果勾结日伪,就地正法。如果孙富仁真心帮助他们抗日,对他往日的罪过既往不咎,悄悄的撤出来,不能让他发觉。但是李威又严肃的告诉白卫国,孙富仁不可能抗日,让他做好了消灭他的准备。事实正如李威所料,尽管他们把时间提前了,孙富仁还是把皇协军引了进来,看来这家伙是要和抗日的军民为敌到底了,这就叫恶贯满盈,不可饶恕了。白卫国把刀、枪准备好了,就等着最佳时机。
曲营长他们出屋后,孙富仁的小老婆走了进来,给孙富仁打来一盆洗脚水,慢慢的擦洗着。虽然从远处看不清她的面孔,但是从身形上,白卫国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年龄也就三十出头,孙富仁已经六十多岁,心里就暗暗的骂:“老不死的,纯粹在祸害人,看你还能自在几分钟。”
白卫国开始行动了,悄悄的从阁楼上走下来,躲过满屋的杂物,轻轻的拉开门,左右看看。院子里十分安静,连狗叫声都没有,看来曲营长的话很有力度,闲杂人员都躲进了屋里,只有满天的星星在闪烁。白卫国贴着墙根,像猫儿似的,时而蹲伏,时而飞跳,速度极快得靠近了孙富仁的卧室,轻轻的拽了拽门。门在里面插上了,他掏出早已预备好的工具,轻轻的拨弄着,虽然他万分小心,门插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大,可惜此时的孙富仁根本听不见,因为他正在享受女人的伺候。这个老淫棍尽管身体不行了,却一天也离不开女人,自己不能做,却让女人为他服务,此刻的他正沉醉在舒适之中,美美的味女人给他带来的快乐,就算外面打雷他也未必听得见。也许是做恶太多了,上苍要惩罚他,使他连一个晚上的享受都不肯放过。当白卫国打开门,靠近他的房间,就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孙富仁躺在床上,两腿叉开,那个女人正趴在他的裆部,su着他那玩意儿,哼哼声就从他那牙齿参差不齐的嘴里传出。白卫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过女人,哪里知道c第之事,更不用说见过这种画面了,当时就觉得热血上涌,四肢百骸都像被烈火炙烤,一种原始的yu火瞬间燃遍全身,顿时呆若木鸡,身体上的所有细胞都在这一刻罢工了。虽然这种思维停滞是片刻间的事,却是极为危险的,只要孙富仁看见他,发出一声大叫,他就很难走出屋子。
那么沉醉在梦游之中的孙富仁一点感觉也没有?有的,他虽然没有看见白卫国,可是第六感觉爬上了心头在提醒他,危险正在逼近。叫声停止了,他推开那个女人要坐起来,那个女人也转回身来,此时此刻的白卫国再不苏醒过来,今晚上的行动将化为泡影。白卫国就在那个女人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闪电般的冲了进来,强壮的身体像一辆重型坦克撞开了女人,手中的匕首准确地扎在了孙富仁的心口上,一滴血都没有冒出来。孙富仁瞪着金鱼般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卫国,也许直到面见上帝的那一刻,他还在猜测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外面的人都死光了,为什么不拦住他?那个女人chiluo着上身,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悲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显然被这突然发生的悲剧惊呆了,嘴大张着,几乎没有出气,然后软软的身体像一滩泥似的,堆在了床下。白卫国看看她,拔出匕首就走出了屋子,顺着来路,悄悄的向大门走去。
门房在焦急的等着李威他们的来临,一只接一只的抽着旱烟,小小的门卫室里,被烟雾挤得满满的。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他都困得睁不开眼睛,可是李威和他的部队还是没有影子,这让他十分不安。这时候,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