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大家的话,一定要给鬼子以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知道,西河的百姓是不会做亡国奴的,西河的八路军不是吃素的。我们的枪同样会喝血,会吃敌人的肉。”肖鹏见大家说的差不多了站了起来,铿锵有力的说。
听到了肖鹏的表态,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明白,就算他们喊破了嗓子,肖鹏不点头也是白搭。在如今的运河支队里,肖鹏已经获得一言九鼎的权利了,他的威信和权威无可动摇,在军事问题上,谭洁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只有谭洁听了肖鹏的话略微感到诧异,在她的印象里,肖鹏很少受到别人情绪所左右,今天这件事有点古怪。
愤怒的人群得到肖鹏的答复后,很快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去了,但是有几个人没有走,他们当中包括焦长礼和许放。
“肖鹏,你真的要和铃木开战?”最先发问的是谭洁,经过和小野的多次斗智,谭洁遇到事情的时候,已经冷静多了,鬼子的狡猾使她不敢再让情绪支配大脑的行动。
“你们说,这个仗打不打?”肖鹏没有回答谭洁的问话,却把目光转向了焦长礼和许放。
“不打肯定不行,对李家窑的群众没法交代。”许放皱着眉头说。
“铃木的嚣张、残忍,已经让干部和战士忍无可忍,群情激奋,这个时候无动于衷,会伤害大家的抗日热情。”焦长礼不无担心的说。作为常年在战争里打滚的军人,焦长礼深知民心的脆弱和重要,有时候保护这种热情即使付出代价,从长远看也是必要的。焦长礼明白,运河支队在武装力量全面居于劣势的情况下,之所以能够和鬼子抗衡,就是因为有民众的支持。
“这就是说,仗一定要打,只是怎么打,不是铃木说的算,战争的主动权不会掌握在这头猪的手里。”肖鹏厌恶的吐了口痰,然后又轻蔑地笑了笑。“我知道铃木这样做得目的,他就是想激怒我们,然后和我们决战,不过看他的作为,算不上聪明,和我做对手还不配。我现在的感觉是,发生在冀州和西河的事情都有点怪,小野和铃木好像在各行其是,到底是小野在故意布置**阵,还是铃木在自作主张,我暂时看得不太清楚。既然铃木在挑衅,我们就应战,看看小野或者铃木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有摸准了他们的脉搏,才好对症下药。”
“小野?西河的事,有小野什么关系?”谭洁不解了,目光迟疑的射向了肖鹏。其实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么想,许放和焦长礼的眼睛里,流露的是同样的疑惑。
“最近发生的一系例事,你们不觉得奇怪?如果我的预感不错,小野正在布置一盘大棋,这盘棋布置得很深远,很奇妙,称得上大师级的,至少专业八段。”肖鹏说着,走到墙边,从桌子下拿出一张地图,这张图是焦长礼带来的,是冀州全境交通路线图。“你们看,从冀州出来,东西有两条公路,东边就是通向西河的国道,西边是通向清河县的国道。小野到冀州之后,把主要的军事力量都用在通向西河的道路两旁,而通向清河的方向几乎敞开了大路,虽然他是不露痕迹一点一点做的,但是这一切并不能掩盖住他的企图。”肖鹏说到这笑笑,抽出一支烟点燃了。“小野似乎很希望我们把力量用在清河,你们想,这是为什么?”
“西河是鬼子的主要物资基地,小野把精力用在这里很正常,保住西河的物资是他的首要任务。“许放说。
“就为这?“肖鹏讪笑地问。
“我也这么认为。“半天没有说话的焦长礼接过话去。“鬼子正在全力的准备粤汉战役,冀州被抽走一个联队,小野的兵力不够是显而易见的,他收缩兵力进行重点防守,这是明智之举。如果他像高岛在时那样处处防守,只怕处处是漏洞,未必守得住,小野这个人很精明,西瓜和芝麻的事,他会分得很清楚。”
焦长礼的话说的有分量,合情合理,不能不让肖鹏沉思,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了地图上,他的疑惑又一次升起。在肖鹏的思想深处,一切看似合理的东西其实都含有不合理的成分,他宁愿相信反向思维。眼前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合理的东西,有多少可信度呢?小野哪一次设下计谋的时候,不是给对方制造出大量的“合理”理由,可是到他行动的那会,什么时候按照牌理出过牌?按照原来的计划,肖鹏是准备制造假象,故意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