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石团长到。 (.u首发).”门口的卫兵大声叫喊,打破了小野的沉思,小野的眼里流露出厌恶的目光,瞥了于得水一眼,心说:真***不是东西,消息到是灵通。因为他明白,石冠中是为方梅的事儿来的,他一定是得到了袁喜才前来求情的消息,面子上挂不住了,才硬着头皮前来求情,这种自私、无情的军人,小野打从心里瞧不起。事情虽然如此,面子上小野不能不给,反正他心里已经恩准了袁喜才的求情,正好顺水推舟,因此他摆摆手,示意石冠中进来。
小野猜得不错,石冠中的确是听说这件事后坐不住了,首先是被外界知道了太难听。方梅是他石冠中的老婆,结果方梅出了事,他纹丝不动,外面会怎么想?当然会说他无情无义。别人还会猜,袁喜才和方梅的关系的确不一般,这顶绿帽子是戴稳了。有的人还会说袁喜才仗义,为了他的**,不惜冒着摘乌纱帽和受牵连的危险,爷们一个。这两条定律哪一条传出,都会让他丢大脸,所以他听说这个消息后,当时的感觉就是想把袁喜才给宰了,集合队伍把袁喜才的特工队扫荡了,因为袁喜才的做法是把他推上了火山口,他不是人是一定了。方梅出事后,他也不是不想管,但是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决定不管。害怕受牵连仅仅是其中一项,他怕真的把方梅保出来,她不会听他的,继续与八路来往,要是再次被鬼子抓住,那就可能他的脑袋都得搬家,因为他太了解方梅的个性了。再说他觉得,只要小野在,总会给他面子,方梅只不过会圈进一段时间,最终还是会把方梅释放。通过这件事让方梅遭罪了,她会接受教训,以后也许就不那么任性了,坏事就变成了好事,所以他不怕多等几天。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袁喜才居然出手了,这等于往他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此刻他要是还在偃旗息鼓,以后在西河怎么混,吐沫星子也会把他淹死。在这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石团长,你的有事?”小野没容他说话,先开了口,但是表情冷淡,也没有请他坐下。
石冠中怵然一惊,从小野冷淡的口气里,似乎品味到了什么,几乎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虚荣心和官职比较起来,自然是官职重要,看小野的神态,似乎知道了自己来得目的。就在他患得患失,举棋不定之时,他看见了于得水那含有深意的目光,紧接着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手势,绷紧的心弦才松弛下来。“太君,我是为我太太来的,希望太君看我一向对帝国忠心耿耿的面子上,让我取保,放了方梅。”
“石团长,你对帝国的忠心,我的毫不怀疑。关于你的太太,她还年轻,容易冲动,我们经过研究,同意你的取保,不过你要对她严格管肃,保证此类的事情不再发生。”
“我保证。”石冠中没有想到小野答应得这样痛快,刚才忐忑不安的脸容,此刻像是绽开的桃花,回答的声音也响亮起来。
“好的,我对石团长的能力和忠心毫不怀疑,你立刻就可以把人领走。”小野说着收起了严肃的脸,带着笑容说,既然人情给了石冠中,他犯不上再做恶人。
“太君这件事处理得很高明,佩服。”见石冠中走出屋子,于得水不失时机的奉承了一句。
小野“哼”了一声,似乎不以为然,对这种雕虫小技似的聪明,他打心里蔑视。他佩服某些人那种在大事上的精明,小事上的糊涂,认为那才是做大事的派头。而他身边的好多人,在些鸡毛蒜皮上的事情精明,还常常为此而沾沾自喜,这让他鄙视。“于镇长,在你看来,未来的冀州,我们该如何着手,要想实现冀州治安最大的好转,主要障碍在哪里?”
“作为一个主持全面的执政者,处理的事情无怪乎内外两种,我认为,太君首先要把内部的事情摆平。”说到这,于得水故意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观察小野是不是在注意听。“太君到西河之所以成功,首先是理顺了皇军和皇协军内部之间的矛盾,使政令、军令行之有效,这才取得了赫赫的战果,太君以为如何?”
“有理,继续说。”小野赞同的点点头。
“国民党之所以屡战屡败,武器和国力固然是原因之一,我认为更主要的,是蒋介石集团内部从来没有真正的统一,所以再好的政令、军令也不能不打折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天,就是指集团内部的团结。”说到这,于得水又停下了,似乎想起了官场上的种种弊端,脸上带着苦笑。他知道这种东西不但中国有,日本人中同样不少,当初酒井上位,谋得西河主官,不就是告了小野的黑状,最后他失败了,是因为能力太差,被肖鹏打得落花流水。
对于这一点,小野是有过研究的,很是同意于得水的观点。他当然知道,日本军政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虽然没有国民党内部闹得那么凶,蝇营狗苟的事同样不少。这一次他回到冀州当司令官,绝不会一番风顺,那里原来的平级、上级一下子都成了下级,很多人心里会不痛快,尤其是铃木大佐不会服气。在铃木当警备司令的时候,小野还是个不起眼的作战参谋,仅仅几年时间,小野就骑在了铃木的头上,他会舒服才怪。在冀州,好多人对他的升迁之快,不认为是他的才干使然,反而认为是森严的提携,是他占有了西河的位置,这一点他并非没有耳闻。于得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