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镇长,我刚才的讲话请指教?”小野说。
于得水笑笑,他不能直言不讳的说小野的讲话色厉内荏,但是已经看出了小野内心的不安,只是这不安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是知道小野底气不足。如果他成竹在胸,何必需要恐吓呢?“太君,我就说实话了,你好像信心不足啊!”
小野听到这,擎着下颏的手拿了下来,一丝不易隐藏的诧异从他脸上闪过。其实他把于得水留下来就是想知道,是否有人看出了他内心的不安,只是当这一切成为事实,他还是有些难过。“于镇长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里。”
“太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安,皇军的实力远比运河支队强大得多,如果真要进行扫荡,他们是无法抵挡的。”于得水微笑的说。又道:“何况他们正陶醉在胜利之中。”
“不,不是这样的。”小野摇摇头。“我的情报在告诉我,陶醉的gogc领导的确不少,但是有一个人似乎并没有陶醉。眼下西河gogc的所作所为的确漏洞不小,可是这一切并不是肖鹏在做,因为他们起了内讧,看来肖鹏还是清醒的。”
“你是担心肖鹏有准备?”于得水问。
“虽然目前看不出来,但是我的不放心,这个人太精明了,因此我不能允许齐连长反水的事情再出现。酒井的失利虽然因素众多,但是不能不说和这件事有关。用你们的话说:先来个敲山震虎。”小野和于得水说话是坦率的,几乎用不着隐藏什么。
“太君多虑了。”于得水口气坚决的否定了小野的话。“酒井太君在用人上和你是无法相比的,这些人对你是忠心的,我想这一点不必怀疑。今天西河的局面如此糜烂,是酒井一手造成的,可是你回来了,主动权还在皇军手里。我们犯错,他们也在犯错。他们在没有能力控制西河局面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建立政权,这是极大的失策。运河支队的所长是游击战,不是阵地战,他们既然建立了政权就要保护它,就要和我们打阵地战,所以我敢肯定,这种策略导致他们必败无疑,只不过我们的动作要快。”
“今天的会上我透露了消息,想必于镇长知道了我的用意。当肖鹏他们知道了消息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准备?”小野说,眼睛盯着于得水,看看这个蛮有心机的人,和他想得是否一样。
“太君的意思是,今天会议的消息八路一定知道?”于得水问,投出去的目光是怀疑的,他认为今天参加会议的人是可靠的,不会有人泄露消息,感觉小野太多疑了。
“gogc的地下工作者,在西河的活动效率很高,酒井君的扫荡之所以失败,这同样是重要原因之一。皇军刚刚出动,要抓捕的抗日分子就一个不见了,显然整盘计划对方都知道了。”小野声音冰冷的说,抓起一只烟放在嘴里,点燃了,又道:“上层的有人通消息。”
“我不明白,既然太君知道消息一定泄露,为什么还要公布呢?难道太君有意让八路知道?”于得水问。
“不!但是我要赌一把。”小野说,然后把烟点着了,轻轻的吐了一口,见于得水一脸雾水,他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心想:如果于得水看不出来,肖鹏也不一定能看清楚,毕竟于得水在身边啊!“以你的猜测,如果他们得到了消息,会怎么做?”
“好像没有什么新招数,他们会把人转移,上次已经做过一次了,酒井太君一个人也没有抓到。”于得水自信的说,同时看看小野。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小野为什么要问?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
“干部的都走了,政府不是瘫痪了?工作谁的来做?”小野目光闪烁的说,脸上带着狡狤的笑容,像是猫戏老鼠。
“扫荡结束了,他们立刻就会回来,不会影响工作的。”于得水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他感到今天的小野怪怪的。以往他们在一起谈话,小野总是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今天的小野好像目的不在这,他要干什么?
“扫荡的时间表在我的手里,如果我不开始行动,他们是不是要永远的躲起来?”小野又问,眼里的狡黠神色更浓了。
于得水一怔,他并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心想小野的话是对的,如果小野一直在引而不发,那就会吊着运河支队,使他们无法工作。你想啊!干部怕受损失就得躲出去,回来怕皇军扫荡,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他们不回来,政府工作就无法进行,这些人就失去了价值,不就成了运河支队的包袱。
这样一想,于得水的眼睛瞪大了,顿时揣摩到了小野的用心,心说这一手真高明,不用出一兵一卒,就会让八路军的政府工作瘫痪。古往今来,很多政治家用恫吓的手段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最近的成功例子就是希特勒了,他没有出兵就吞并了奥地利,捷克的苏德台地区。小野这么一个小小的陆军军官,尽然掌握了政治家的讹诈伎俩,不能不让于得水不刮目相看了。“高,实在是高,这就是孙子兵法上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太君给肖鹏出了一道无法破解的难题。”
“你们的孙子不是早就说过,上兵伐谋。战争较量的就是智谋,这种讹诈可用,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你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