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承远一窒,原本打算要说的话,立马就被司见御这句话给堵死了,“只是……家务事,家务事而已。”他额头沁着微微的冷汗道,站在眼前的人,虽说年纪比他要小上一大截,可是他却是明白外界对于司见御的那些评价。
冷血,阴晴不定,可以一句话把你捧上天,也可以一脚把你踩得永远都翻不了身。换言之,有事没事儿,千万别惹上这个男人。
虽然关承远如今也算是成名的指挥家了,可是和gk集团总裁的身份比起来,却是不够瞧的,司见御只要开个口,估计他在这圈儿里就别想继续混下去了。
“家务事?”司见御冷冷一晒,“关家的家务事,倒是还真让我开了眼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轻轻抚了下关灿灿红肿的脸颊,引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疼了?”他问道,手势却更放轻了些。
关灿灿头发,有种大庭广众之下被多人盯着看的感觉,“有点。”本来脸就因为巴掌而灼热疼痛着,可是被他的手指抚着,却感觉变得更热了,就像是要灼烧起来似的。
“怎么你好像总是容易伤到,这一巴掌,又是谁给你的?”他轻声软语,倒像是在安抚着受伤的孩子似的。
关承远顿时脊背发寒,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紧张地看着关灿灿。
“只是我的事。”关灿灿回道。
司见御眸光闪了闪,定定地盯着关灿灿,而她,亦抬着头,没有丝毫回避的直视着他。
周围的空气凝结着,一时之间倒是没了声儿。
片刻之后,司见御突然低低一笑,“怎么,不想要我为你出头吗?”
“你现在已经是帮我出了头,至少今天我也没吃亏。”她回道,而真正的出头,在她看来,并非依靠别人。可以依赖一次、两次,但是却不可能永远。如果依赖成了习惯,那一旦有一天依赖不了了,就会适应不了。
凡事靠自己,是她很早就明白的道理,靠别人,终究是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正如同外公的事情,她要靠他,她得到了他的帮助,同时也失去了一些自己坚守的东西。
司见御抬起手,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间,以指代梳,轻轻地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那看来倒是我多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唇贴着她的耳畔,宛若耳鬓厮磨,只是说的话,却是一句,“关灿灿,你就这么不想依靠我吗?”
她一怔,如果回答他心里话的话,只怕会惹恼了她,可是她又不想说假话,因此干脆默不作声。
好在他也没非逼她要个答案,面儿上依然摆着温柔的笑,“行了,那下不为例,我可不想看到你整天带着伤。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去医院瞧下。”
“用不着,又不是什么要去医院的大伤。”她道。
他睨看着她,却是一种霸道不容拒绝地眼神,关灿灿知道,司见御是铁了心要她去医院。
“那……我自己去医院总可以了。”她退而求其次。
他盯着她半晌,总算是吐出了一个“好”字。
关灿灿赶紧拉着苏瑷走人,而司见御淡淡的扫了关承远一家三口,抬步离开。
有时候,什么都没说,却反而比说了什么更让人害怕。待到司见御走远后,关承远只觉得脊背和手心尽是冷汗。
“灵儿,灿灿是什么时候认识司见御的?”关承远问着小女儿道。
“这我哪知道啊!”关灵儿嘟了嘟嘴巴,满脸的不高兴,心中嫉妒死关灿灿了,只觉得刚才关灿灿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反正司见御来过我们学校几次,和关灿灿关系不清不楚的。”
关承远刚才可是看明白了,司见御对大女儿的态度,绝对不一般。而且以前可没听说过司见御会为哪个女人出头的,如今却是要为灿灿出头!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关承远责备道。
关灵儿拉着一张脸,“你又没问,难道我每天还要汇报关灿灿在学校里认识了谁吗?”
“你……”一脸怒色,刚才自己可差点都交代在这里了,要是早知道灿灿和司见御有这层关系,他那一巴掌怎么也不会挥下去。
“好了,好了,别气!这事也不能怪灵儿。谁让你那个女儿有能耐呢,认识司见御,刚才也没听到她提,没准就是故意弄这一出,想要你下不了台呢。”商蔓婷口气酸溜溜地道。
“这……不会。”关承远犹豫了一下道。
“怎么不会,既然她和司见御认识,那自然知道司见御今天也会来这个音乐节了,我看啊,她是故意弄上这一出,让自己受点伤,再好博同情了。”商蔓婷挑拨道。
关承远原本遇上这事儿,脑子就乱哄哄了,说到底,关承远这人,大多的精力都放在了音乐上,在其他事儿上,自然精明不到哪儿去,一听老婆这么说,倒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了。
于是乎,关承远本来还有点生小女儿的气,一下子,这气又转到了大女儿的身上。
再留在这里,只会更丢人现眼,三人自然是赶紧离开了。等回到了关家,关灵儿拉着商蔓婷进了自己的房间,气呼呼地道,“妈,今天真是的,关灿灿是不是要故意坏我好事啊!在高叔叔面前故意说什么前妻地孩子,又故意惹怒我,害得我成这副样子,她现在八成在心里得意的笑!”
一边说着,关灵儿觉得尤不解恨,又把房间里的枕头、书什么的砸在地上发泄。
“一点小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