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摸了摸下巴,“市长现在在不在我不敢肯定,但一会就是肯定了。”
“哟呵,老头,你不会神经错乱到做白日梦以为自己是市长他爹吧?”经理以为遇到个神经病,笑的更欢实了。
老先生刚想说话,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老先生对女士侧脸微笑道,“是囡囡的小朋友”然后电话接了起来,“小朋友,这么久才想起爷爷?”
不知道对方电话里说了什么,老先生的脸色从慈祥到惊讶再到惊怒继而是满脸的暴怒……挂断电话,老先生瞬间恢复平静,看着经理那极其可恶的嘴脸,他不无揶揄地说,“市长他爹一职,我还不屑着做梦,你倒是可以暂时做个梦,看看会梦见你一会见到的都是谁吧。”
顿了顿,老先生潇洒地拿过进来时装茶叶的手袋,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漫不经心地数出一沓递给经理——“这是五千,小费加点心加白水加包房费加茶碗够不够?”
“这个……”看着一沓钱在手,经理有些懵。
老先生不再看经理和服务生的错愕嘴脸,转身扶着女士站起来,又拿起剩余的半袋茶叶,两人不卑不亢的走了出去。
一楼大厅,老先生安顿好女士先坐一边,自己则优哉游哉的度着步,微笑着掏出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接到驻守江南的某师,某师部即刻震惊到炸了窝。
命令下到该师编制下的步兵旅,外号‘虎头’的旅长可是老人当年的警卫啊——这家伙,在江南敢有人敲诈我们老首长?他妈的,真是活腻了不是?‘虎头’暴跳如雷地给一个侦察营下了战斗命令。
半个小时后,该步兵旅旅长和政委带了一个侦察营来到茶楼。
两百个拿枪的军人把茶楼封锁,一百个全副武装的人维持持续,两百个带战备锹战备镐的人在外面等候命令。
旅长跑到茶楼大厅内的顾客休息区,远远就看到较为显眼的一对老人,先对着沙发上悠闲看报纸的女士敬礼,“邱阿姨,您受惊了!”又转身对老先生敬礼,“程司令,虎头听候指示。”然后才对老先生身后那位首长敬礼,报告:“师长同志,步兵旅侦察营全员全部装备完毕,请您指示!”
老先生挥挥手,正好在附近视察闻讯火速赶来的程师长则冷厉地吐出两个字,“待命!”
过了一会,茶楼的经理跑了出来。
老先生诙谐地拿起面前的一个精致烟灰缸在他眼前晃晃,“年轻人,这个多少钱?”问完冲后面淡喝一声“砸了!”
经理大张着嘴。不是他不出声,而是吓的不会出声了。
程师长目视全场,冷声吩咐:“接着砸!注意命令下去,不要伤到人。”想到老父亲和最尊敬的邱阿姨所受的折辱,他恨意极深,此茶楼不但早就被市民传言为禁区,还接二连三的出现敲诈勒索恶性事件,今天也是极好的借口。
外面那些待命的两百人带着战备锹战备镐嗷嗷叫着冲了进来,见什么砸什么,什么值钱先砸什么,砸的那叫一个兴奋、砸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稀里哗啦的声音别提多悦耳动听了。
挥战备锹战备镐的战士们心想……来的路上旅长都说了,砸的越粉碎越狼狈自家首长就会越舒心,奶奶的熊,这茶楼的老板是猪油蒙了心还是吞了豹子胆?干点啥不好?竟吃饱撑的开黑店敲诈我们嫉恶如仇的老首长?要问我们这叫什么行为……这就叫铲黑除恶、为民除害啊!
半小时里,这群战斗力极强的大好勇士一鼓作气,把翡翠茶楼从一楼砸到六楼,又从六楼砸到一楼……
当消息传到老板蓝灏的耳中时,他正陪妻子周清语在听音乐会,得知有人去茶楼闹事,他马上通知大儿子蓝伟和二儿子蓝峡先带了赌场和娱乐城的人赶去,然后他不放心,又对着电话拨通了几个号码。
几分钟后,他还是不放心,对妻子耳语了几句就先行走出剧场。他暗忖:以他黑白两道的势力,谁会、谁敢惹到他呢?考虑到眼下正是非常时期,他对俩儿子手下那些拿刀弄枪的下属颇有些不放心,一走出剧院,就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茶楼。
二十分后,当蓝伟蓝峡带着几百个小弟赶到时,110也来了,不过远远看着茶楼外面包围着一圈穿军装的持枪军人时,竟然无一人上前说话,全部远观而立。
紧接着,防暴队也来了差不多一百多号人,来了之后更是不敢说半个字……
继而,公安局长也来了……一眼就瞧见茶楼大厅里那张唯一完整的沙发上坐着的两位还能看报纸的老人,而老人身边站立的竟然是……两杠四星的首长?这说起来,他有幸见过这位首长还是在此首长弟弟的家中,想到首长的弟弟,据说就是自己将来的上司啊,他更傻了眼,忙恭敬的说:“砸就砸吧,不伤人就行了,继续,继续。”转身擦着汗……溜了。
公关安全专家过来了,一看是部队,还是首长,岂敢多管?
江南市武警大队长也过来了,一看什么也不说,飞快的跑步上前对着老先生和中年首长标准又恭敬的敬礼——做人不能忘本,特别是对自己有恩又提拔自己的老首长!要知道,他这个武警大队长可是在老先生下面当过团长的人啊。
最后到的是江南市纪检法书记,跑上来先和女士套近乎,他太太可是邱画家的学生啊,没等女士说话,老先生就扶着女士走出了狼藉的茶楼,只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