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程澄已彻底明白——有人想致她于死地,阿宝和餐厅经理包括闻媛,都不过是或多或少被她牵连而已。
想到这里,她有些意兴阑珊的看向周乔方非和霍靖琛,“算了,人家是有备而来,让他们都下去吧,我还要去医院看安心,你们都不要再查了。”
周乔方非抬眸,与霍靖琛眸线相换后率先开口,“好的,我送你去医院。”
“那就暂时这样吧。”排却焦灼心绪后,霍靖琛的思绪得以清明,想到一些事情不便于现在就告诉程澄,就看向她笑着说,“你到医院后,这里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安心。”
程澄以为他怕安心担心,就点点头,“我不会告诉安心让她担心的。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我们去看安心,你去医院看闻媛,记得替我对她说声抱歉,明天我会去医院看她。”
霍靖琛知道程澄没有领会自己话里的深意,但直到他站起来走向门口了,欲言又止的话也没说出口。
目送霍靖琛的背影,周乔方非挥手示意餐厅经理和阿宝离开,然后握住程澄的手,“今晚的事情,你就没有怀疑对象?”
程澄平静的抬眸,“有。”
“谁?”
“这家餐厅的无良老板。”
一听她话藏玄机,周乔方非赶忙拥着她边往外走边低笑着解释,“这家餐厅的老板表面上看无良,其实此人心地最是纯洁无暇,对他心爱的人一片痴情,青天可鉴!”
“青天鉴定的准确吗?”
“当然准确。”说话间,他们已走到电梯口,周乔方非望望摄像头,眸内划过一抹机锋,但嘴上却继续继续说笑,“青天还说他老人家鉴定过一个真正无良的老板,那就是会所的老板,此人多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通常这样的人胸腹内必另藏沟壑,所以青天鉴定他就是狡猾的无良之辈!”
这‘狡猾’一词由周乔方非口里说出来,程澄顿时无语。
…………
很快的,车子到了医院大门口,周乔方非侧头看了看自上车就一直沉默望向窗外的程澄,“别担心,那些阴暗中的杂草,我会把它们连根铲除。”
程澄知他所指,不由露出一抹苦笑,“我只是不明白,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谁,怎会有人这么恨我?”想想一系列的巧合与诡异,她的心七上八下,到底得罪了谁,竟一出手都想致她于死地?
“若一个人看你不顺眼,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错的,你的直觉里,都有谁看你不顺眼或者妒忌你呢?”
“妒忌来源于一个人的内心,心的外面包裹着层层屏障,我没有读心术,又怎会了解别人的内心世界?”想起燕知秋曾说她那些话,苦涩笑意又染了唇,“可能是我的性格不讨喜,也可能是我。”
周乔方非见她神情惆怅,不由心一疼,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压抑住心底飞窜的情愫,把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不论你过去得罪了谁,但我保证会把那人尽快找出来。”
弱点会成为一类人的软肋,授人制敌先机。但对另一类人来说,则可促使他变得更强大,他就是另一类人,既然有人对她接连出招,他岂会来而不往?
…………
“安心,听程澄说你最近经常晕倒的,刚才怎么不对医生说呢?”
“对啊,你不说,医生就以为你是熬夜熬得神经衰弱才晕倒的呢,可万一要是有其它的毛病,不是就给疏忽了么?”
病房内,苏婉凝、简丹坐在安心的病床前,奇怪的问着对医生什么都不说的安心。
金子一直静静注视着面色苍白的安心,良久之后才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看安心只是血糖低才晕倒的,你们不要再危言耸听了。”
安心虚弱的眼皮微张,对着金子投了一个复杂的笑容,但她还是没有说话。
“金子说的是,我和婉凝是被她在来的路上又吐又哭的情形给吓坏了,所以……”关己则乱嘛,简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安心,“吐了那么久,喝点水吧。”
安心虚弱的靠坐起来,接过水杯,冲简丹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谢谢。”
“我们之间还用得上这个‘谢’字啊?”金子嘴一撇,“既然你不是什么大病,那我得通知程澄让她今晚先不要赶过来了,想来她今晚也吓得够呛,还是让她早点回家稳稳神吧。”
苏婉凝立即附和,“金子说的对,赶紧给程澄打个电话吧。”自她知道程澄才是霍靖琛的初恋后,早就不再妒忌什么,她知道自己和程澄没得比,再说程澄也一直甚得她心,今晚的事情,她一半为程澄鸣不平,也一半对一些事情起疑,只是没有表露而已。“她之前刚刚生了一场大病,今晚又遭此惊吓,不知道会不会再次病倒呢。”
简丹虽喜好简单但心思却不简单,由程澄上次被记者逼问到病倒的事再延伸到今天的事……突然脑中有什么一晃而过,她心里一动,立即看向金子,“程澄平时那么低调,既不嚣张跋扈也不骄纵咄人,怎会有人接连暗算她?”
看着面前的三张美人面,金子无限感慨,“这就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的意思是……妒忌?”苏婉凝瞪大了眼,不过转瞬就明白过来——程澄无论自身长相、身家背景、个人才能,都是她们同学中的翘楚……再加上她身边还有周乔方非、霍靖琛、欧阳睿这样出色的护花使者,招人嫉恨也算说得过去吧?
“哎,谁要是妒忌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