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我只能给我律师打电话,让他来跟你们交涉!我跟你们说哦,真打起官司来,肯定先把你们店封几天再说!”吴福装模作样,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开盖子就准备拨号。
大堂领班和内保领班拉拉扯扯,一个人拦着吴福,一个人劝顾少文,叽叽喳喳的,闹得不可开交。
“都他妈别吵吵了!”经理莫名其妙的急眼了,冲吴福说道:“你等等,我跟我们老板商量一下。”
经理举着手机,走到一边,哼哼哈哈地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掐着手机走过来,挺无奈地说:“我们老板说了,不想惹这个麻烦。”
说着,他先看向吴福,说:“这样吧,你的损失,我们赔给你。”然后,又转向顾少文,烦心地说:“你给我们打张欠条吧。”
“我……”顾少文还想争辩。
“拿钱去吧!”经理没搭理顾少文,直接向大堂领班吩咐道。
大堂领班去了柜台,很快抱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出来,将六万块钱,整齐地码在了吴福面前。
吴福也没客气,从一扎钱里数出一部分,连同破手机和破手表,一起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把其他的五万多,收进了包里,说了声谢谢,随即转身离开了。
“行了,写欠条吧!”经理回头,冲顾少文吼道。
“这……!”顾少文一脸的不乐意。
“这什么这?你不乐意,那也行,哪只脚踩的,剁一根脚趾头下来!”内保领班恶狠狠地威胁道。
顾少文一个激灵,耷拉了脑袋。
大堂领班草拟了一个欠条,交给顾少文过目,上面倒也没什么过分的条款,只说本人在苹果派消费,累计欠款六万元,一个月内归还等等。
顾少文看了,提不出什么异议。
大堂领班就去电脑上打了几份,拿过来让顾少文签字画押。
顾少文再次看了,确认无误,就拿起笔签字,按了手印。
大堂领班伸手,准备将欠条收起来。
顾少文起身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挤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里面残余的红酒一下子就洇湿刚签的欠条,字迹顿时模糊了。洒出来的红酒,还有不少溅到了他的衣服裤子上。
“卧槽!你看你,冒冒失失的,说你点啥好呢!”经理特别烦心地说了顾少文一句,抓起桌子上的欠条,三下两下地撕碎了。
顾少文简直郁闷得要死,好不容出来嗨一回,一万块花没了,还欠了六万块,签个欠条都不顺,这他妈是什么日子啊?
“重签一个吧!”大堂领班又递过来两张纸。
顾少文嘬着牙花子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问题,弯着腰,拿起笔又签字画押了一回,然后把笔一扔,烦躁地说:“这总行了吧!”
大堂领班拿起了新签的欠条,折叠了一下,交给了经理。
经理拿着欠条,在手上敲了几下,说:“记住了,一个月内还钱啊!”
“知道了!什么破地方,再不上你这儿玩了!”顾少文嘟囔了一句,夹着小包,气呼呼地走了。
“都散了吧,收拾东西,继续营业!”经理挥舞着手,说了一句,转身回了经理室,拿出手机,拨通了吴福的电话。
……
夜,十二点。
“花开四季”别墅,王鲲腾刚刚睡下不久,**头柜上的手机欢快的鸣响,他一把抓起来,看一眼,问道:“雷老弟,有什么消息?”
“老兄,白雪晴要回国了,今天早上第一班的飞机!”打来电话的是摩丹投资集团的公子哥雷世仁,他一直在密切关着凌子铭和白骨精动静。
“确切么?”王鲲腾一惊,坐了起来。
雷世仁不无得意道:“千真万确,我通过内线得到的第一手消息,我敢说‘名流高科’的人都不一定比我知道得更早。”
“凌子铭呢?”
“刚做完手术,效果一般,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雷世仁窃窃一笑,说:“老兄,你就别惦记这个老家伙了,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操作,把他的股份搞到手。”
王鲲腾打开了**头灯,扫视一下周围,继续接听电话:“老弟,能不能想办法留住白雪晴?”
雷世仁压低声音道:“老兄,这是法国,国内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在这边都不好使。”
王鲲腾皱起了眉头,说:“行吧,谢谢啦!”
挂了电话,王鲲腾再没了睡意,立即通知了王鹏飞、刘煜和乔三炮等人,尽快赶到“花开四季”小区。
十几分钟之后,几个人到齐,王鲲腾已经泡好了咖啡,穿着睡衣,等在了书房里。
听说白骨精回来了,王鹏飞还有点不以为意,但听说她回国是来分割凌子铭在“名流高科”的股份的,他略显吃惊,伸出手掌,猛地往下一砍,咬着牙说:“干掉她!”
“胡闹!”王鲲腾瞪了眼睛。
王鹏飞不服气地说:“大哥,你一贯杀伐决断的,怎么这回心慈手软了,你放心好了,事情交给我和三炮来处理,就算出了事,也和你没关系!”
王鲲腾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王鹏飞桀桀怪笑起来,说:“大哥,你忘了,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个朱大宝么?他最恨的就是白骨精和林青阳,干脆,让他一次性把这两人摆平。”
王鲲腾皱起了眉头:“阿飞,一个朱大宝,能对付白骨精和林青阳两个人么?再说,出了事,我们怎么把屁股擦干净?”
王鹏飞看一眼乔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