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b的,有你什么事儿啊?!”有一个黄头发青年,手里攥了块砖头,回头就冲林青阳骂了一句。
“呵呵,挺有脾气哈!你攥着块砖头,就以为字迹也是江湖上的猛将啊?!”林青阳冲着黄发青年调侃了一句,随即回头冲着刘长丰喊道:“丰哥,我回车里去了,有事儿你说句话!”
“行,你先上去吧!”刘长丰再次一笑,摆手示意没问题,自己能解决。
这是刘长丰自己的地方,又是他的家事,所以林青阳犯不着管他和曹孟德之间的矛盾。
回到车里,几个人说着话继续等待。
“小林,现在流行大秃瓢,你意到了没有?”老狐狸忽然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哎,好像是的啊,街上好像比以前更亮堂了!”林青阳表示赞同。
“还有,我听说,现在外面的混混打架,基本上不带家伙了,一闹起来,就满地找砖头,好像不攥着块砖头,都显不出他混得挺厉害!”老狐狸慢悠悠的又说了一句,还拿眼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花和尚。
“呵呵!胡哥,你真说对了,刚才堵车的一个小青年,手里就攥了块砖头,脾气大得很哪!”林青阳附和道。
“哈哈!”老狐狸大笑道:“我们老任都戴上帽子,不玩砖头了,他们反而不懂得低调了!”
“你们……笑话我!”花和尚扣扣鼻子,扶了扶头上的帽檐,说道。
因为头上受了伤,用胶布贴了块纱布,花和尚出门的时候,就戴着田美惠送给他的一顶黑色棒球帽。
车里欢声笑语,车外却是剑拔弩张。
“你是不是不让我走了?”刘长丰坐在车里,拿着手机,看着曹孟德问道。
“你必须给个说法,要不,肯定走不了!”曹孟德挺激动。
“你算老几,我为什么非得给你说法?我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的?”刘长丰有点压不住火了,他不好意思,让林青阳他们就这么等着。
“不给,我干你!”曹孟德傲然说道。
“操,你吹牛b呢!”刘长丰眼睛都没眨,直接拨了110,接通以后说道:“喂,我这里是江北老饲料厂,有人持管制刀具,堵我们门口……”
曹孟德顿时懵了,以为刘长丰,怎么也算是社会人的一份子,怎么能这么没魄力,遇到事就报案呢?
“刘疯子,这事儿没完!走了!”曹孟德恶狠狠的骂道,招呼着众人就上了车,开着汉兰达跑了。
“操,不看你他妈是姐夫,早干残你八百回了!”刘长丰撇嘴骂了一句,随后跟110解释了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霸道车开出来,刘长丰按了一下喇叭,示意可以走了。
随即,林青阳他们的两台车,跟着刘长丰的丰田霸道就离开了。接了小刺猬之后,大家就把这件小事儿忘在了脑后,一起去了订好的一家农家菜馆。
戴老板带着人,早已等在了农家小院的门口。
下车的时候,林青阳发现,跟着刘长丰从丰田霸道里还下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细皮嫩肉,秀气腼腆。
刘长丰带着他走过来,对林青阳说:“这是我儿子,刘畅,正在读高三。”转头又对儿子说:“这是我经常跟你提的林叔,喊人。”
小伙子规规矩矩喊一声“林叔”,便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不乐意。
林青阳忙说:“不对,不对,这辈分有点乱。”
“乱什么?你喊我丰哥,他不得喊你叔么?”刘长丰道。
“不是,我喊你丰哥,就是一个尊称!”林青阳回头一指小刺猬和虾米等人,说:“你看,你儿子跟他们差不多大,他喊我叔,他们喊我哥,这不乱了套么?”
刘长丰笑笑,说:“林子,那我就占你点便宜,让他喊你哥了!”
“林哥好!”这下刘畅没等他爹吩咐,直接就喊了一句。
“林子,他喊你一声哥,你得把他当弟弟看啊!”刘长丰马上追了一句,看似玩笑,又像是很认真。
“好,好!”林青阳点点头,冲刘畅笑了笑。
进入房间,大家落座,点菜,开酒,先寒暄,敬酒,酒过三巡之后,刘长丰详细介绍江北配货站的情况,也简单提了提要跟老婆离婚的事儿,虽然没说得太详细,但也动了感情,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我能混到现在,不容易,真不容易啊!”刘长丰感慨道,历经风雨才知道这一切多么的来之不易。
“命运就是这样,会在你的一生中设计很多道坎,有些人熬过来了,有些人倒在了坎前。”林青阳也若有所思。
“前面还有无数道坎啊,不说别的,就离婚这坎就不好过啊!”刘长丰苦笑:“是的,老婆跟了我十几年,我把翠柳饭庄留给她,也不算亏待她了!可他们还不满意,非要分一半的财产,这我能答应么?我还有儿子,还有跟我干了十几年的老少爷们啊!”
林青阳肯定不愿意掺和进去,便劝道:“丰哥,家里的事儿,你跟嫂子好好商量商量呗。”
话说到这儿,大家便不再提这事儿。
酒桌上,刘长丰频频向大家敬酒,自己敬完了,还拉着儿子刘畅挨个敬了一轮。
其实,刘长丰并不是特别能喝酒,但大家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敬到林青阳的时候,刘长丰又跟刘畅提了一句:“畅,以后你就把林哥当你的亲哥了,有空多跟林哥接触接触,遇着难事儿,也可以跟林哥说说!”
林青阳感觉刘长丰有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