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强等人也是打架不要命的主儿,可是,在更不要命的花和尚面前,虽然人数上占有优势,但在气势却完全处于下风,被吓得连连后退。
不过,王国强很快看出了花和尚是在硬撑着,他招呼着三个同伙,从不同的方向围了过来,准备向花和尚发动围攻。
“呜呜!呜呜!”
一辆闪烁着警灯鸣着的轿车呼啸而来。
王国强仓皇拖起受伤的同伙,爬上越野车绝尘而去,连掉在地上的钢管、警棍都没来得及带走。
花和尚摸摸秃脑袋,还好自己的头够硬,不过也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血呼呼的往外冒。他走到大众车旁,用力打开了车门,先将虾米救了出来,虽然他身材瘦弱,但手里还是捏着几张名片,死死护住了发福中年。
再看发福中年,靠在车里面色苍白,满头是汗,撅着鼻子上的两大纸团,模样稍显滑稽,但驴倒了,架子没倒,仍然端着。
鸣叫着的警车飞驰过来,靠跟前才看清楚,车身上印着“法院”二字,如此说来,这发福中年真是法院的。
车未停稳,一个小伙子从车里跳了出来,直奔大众车,气喘吁吁地喊着:“闻院长,闻院长,您没事吧……”
“没太大事,赶紧送医院吧!”老狐狸从驾驶座里爬了出来,刚才的惊慌早已不见,手缓缓抚了一下大背头。
发福中年从车里艰难爬出来,对小伙子说:“小宋,你把车弄回去,这里不用你了!”
“这……”
“嗯?”
“是!”
发福中年转头对老狐狸说:“先生,贵姓啊?”
“免贵姓胡!”
“谢谢啊,胡先生。你的朋友为了救我也受了伤,一起去处理一下吧。”
“好!”老狐狸搀扶着发福中年,往附近的一家民营医院走。
虾米要扶花和尚,被他一膀子甩出去老远。
另一头,白胖经理心急火燎地给老板季飞打了个电话。
季飞正在陪市政府一位副秘书长在“听雨轩”喝茶,听了白胖经理的报告,站在走廊上暗暗嘬起了牙花子:啧!流年不利啊!才消停了没几天,又开始折腾了,改天得请位大师帮着看看,这他妈到底是得罪了哪一方神仙。
副秘书长打了一番电话,证实在东方威尼斯丢了钱包又被王国强追打的发福中年确实是市法院的副院长闻裕民。
季飞当即给白胖经理打电话,准备十万块现金,去医院看望受伤的闻裕民。
副秘书长拉住他,告诫说:“老季,千万别整出太大的动静来,要不,你钱花了,可能还适得其反啊。”
能干娱乐行业的季飞是老江湖,一琢磨就悟出了其中的道道。
闻裕民孤身一人来东方威尼斯娱乐,钱包丢了,宁明,一、闻裕民是非正常消费,二、钱包里有见不得光的东西,这两点,他都不希望有外人参与。
尤其是钱包,不赶紧帮他找回来,这事儿始终是个定时炸弹,花多少钱都摆不平。
但季飞可以断定,酒吧里的服务员收入待遇不低,管理制度严格,他们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技术,更没这个胆子,要么是有人要抓闻裕民的把柄,要不就是有人要陷害东方威尼斯。
季飞带着白胖经理赶到长福路附近的一家民营医院,闻裕民和花和尚在急诊室里处理伤口,虾米跑上跑下交各种费用,他们在急诊室外与老狐狸先打上了照面。
在白胖经理看来,老狐狸与发福中年就是一伙的。
身份肯定不能说破,但态度必须端正。
相互寒暄和介绍之后,季飞首先诚挚地表达了歉意,并让白胖经理把一个装有十万块现金的黑色塑料袋塞给老狐狸,但遭到了老狐狸的严词谢绝,这让季飞更加确信,今晚上这事儿不是花钱就能取得谅解与和解的。
当然,老狐狸也从中获得了重要信息,这个发福中年是法院的副院长无疑,否则,季飞用不着这个恭敬和客气,更不会出手这么阔绰和爽快。
季飞笑道:“胡大哥,你们在我的酒吧里受了委屈,我怎么的也得表示表示啊。”
“季老板,我,这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这个……得听我朋友的!”老狐狸装逼水平非同一般,季飞和发福中年都没透出底来,他绝对不会亮底牌。
“胡大哥,你个人的意思呢?”季飞试探着问道。
老狐狸沉吟片刻,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嗯,我也是这意思。”季飞点头道:“这事儿吧,肯定错在酒吧,我想麻烦胡大哥从中帮忙斡旋斡旋,大家别伤了和气,行不?”
“好吧,一会儿我问问我这朋友的意思。”老狐狸颇为为难地答应了下来。
这时,急诊室里的护士在喊病人家属,老狐狸颠颠地跑了进去。几分钟之后,他又出来了,苦着脸对季飞说:“季老板,你的态度我跟朋友说了,但是他不想见你。”
“嗯,:“你朋友是什么想法?”
闻裕民不见季飞,就是不愿意暴露身份,反正老狐狸是知情者,让他去和东方威尼斯打交道,进退自如,比较合适。
“挺简单,三天之内把钱包原封不动地找回来,大家相安无事,万事大吉。”老狐狸摊开手,说:“季老板,我实话跟你说,我跟这位朋友关系不算特别近,如果不能把钱包找回来,我恐怕也很难说得上话。”
季飞见闻裕民根本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