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的话终于引起了我谈话的兴趣,我问:“你为什么怀疑英英,你为什么说英英看似是意外加入我们的?是不是昨晚你根本就没有睡?看到了我和英英的聊天内容,决定反咬一口?”杰伤心的低下了头,摸索出烟点上,没有半点要分给我一支的意思。杰此后一直低着头抽烟,不再说话。这弄得我很尴尬。我赤、裸落的说出了我对他的不信任。半响,杰说:“帅子,你不改怀疑自己的兄弟,这也是我不怀疑你,不怀疑东,不怀疑强的原因。如果是兄弟要害我,是我瞎了眼,但我死也心甘情愿,我为我的兄弟死了。他拿不拿我当兄弟无所谓,我把他当兄弟就足够了。人活一世,凡事不求尽如人愿,但求无愧我心。帅子,咱们四个兄弟相交十年了。你和英英才认识几天啊!你因为她怀疑我?就因为她是女的,长得好看,身材好,皮肤嫩,一口一个小帅帅,胸大腰细屁股圆?但怎么说她也是东的马子吧?”我根本不敢相信这几句话是从杰这个面对女人会脸红的处男嘴里说出来的,但杰继续着他的话,“帅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脑子想女人想疯了吧!半夜起来干空气。英英如果真是意外加入我们的话,幕后主谋早弄死她了。你觉得这么精美的计划,主谋会让意外有存在的机会吗?还有,我懂星象五行,东懂建筑考古,那么每个人都身怀绝技的话,谁是催眠师?你觉得强张口闭口你大爷的他大爷的能把你催眠?你好好想想,谁最愿意接近你,谁最愿意和你聊天,谁最想方设法地获得你的信任。那么谁就最有机会用语言带动你的思维,用动作暗示你的心理。你觉得有没有道理啊!我的小帅帅?”
杰说完又摸索出烟点上,还没有半点要分给我一支的意思。像我这种爱面子又爱抽烟的人,还是腆着脸说:“杰兄给我根烟抽呗?”杰没给反而翻了个白眼给我。我当时就受不了了。怎么说我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怎么说我也是在窗口一字排开编号为1的人。把我教训一顿之后,我还腆着脸向你要烟,你不给就算了,还翻我白眼,我是近视眼我怕你吗?我翻给他一个更大的死鱼白眼,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一个小游戏。杰笑了,扔给我一支烟后欲帮我点上,我赶忙谦虚的伸过头猛吸两口。这烟劲倒不大却辣嗓子。定眼一看,我勒个去,软盒哈德门。吧嗒两口烟后我说,“谢谢杰兄提醒,真是听君一席话,便觉十年苦研《红楼梦》算是白费了。我还以为我来艳遇了呢?”杰摇摇头说,“帅子,你长的确实不丑,但要不是你这名字,你和帅也沾不上一点边,就是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存有这么一个人打心眼里感叹你长的帅,那个人就是照镜子时的你,你就是一个自恋狂,你哪天早上起来要是突然不近视了,一照镜子,可能把你自己都吓一跳。你要有艳遇,那姑娘眼有多瞎啊?”
杰说话居然这么锋利,我很惊讶,目瞪口呆的呆了。抽了他一根哈德门,抽了我一肚子气,我根本不好意思生气,我还惹他生气了呢?我不该不信任他,信任是人与人之间最好也是最起码的尊重。更何况是朋友,我没有尊重我的朋友,终归是我的错。
“你应该补补觉,你怀疑英英又担心我被她控制,昨晚你肯定一夜没睡,观察了我们一夜吧!你好好休息吧!我睡了一整天了,精神棒的很,我想我今晚都不会睡了,你的话够我好好想一夜的了。”杰什么也没说,挥指把烟屁股弹飞,转身回房间了。我笑了,在我面前弹烟头真是班门弄斧了。我看着我的烟屁股,简单运了口气送至丹田,轻轻一抬臂膀,好似劲弩满弓。弹性十足的手指关节蓄势待发,指尖上的烟屁股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嗖的一声,烟屁股闪电般飞去。空气徒劳地阻止它的飞行。却不知与它摩擦的后果是使它能在更快更短的时间里接触更多的氧气。加速燃烧。只见它拖着白烟,流星般在黑夜飞逝。落地时已经燃成灰烬。虽然它在黑夜里灿烂过闪耀过,最终却只是空留一地凄凉。这多么像不是底层的与我不同的那些人的人生。
我仍然是面窗,看着这场雨继续疯狂,我仍然要远航,在南校这艘孤单的巨轮上,既然迷失于这没有方向的方向。那我只好一直流浪,快乐流浪,流浪远方。
每每雨时,我看着浑浊的积雨和漂浮在积雨之上从下水道里冲出的异物。我都在想,这个世界多脏啊。根本找不到我的容身之所。
我最喜欢突入其来的雨,对我来说,这突入其来是惊喜,是礼物,是老天在洗涤这个蒙尘的世界,是老天在清洗我们人类蒙尘的灵魂。多少人在一成不变地生活。醒来,不管昨夜有没有睡好,然后去工作,不管是否满意现在的工作,但为了生活自己必须工作,还有什么能比生活更重要。再然后在工作中忙碌,不管是否能在工作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明天。再再然后,工作结束回家,不管这个家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温暖,但无家可归无疑是最彻骨的寒冷。也许你如同现在的我一样,归去的只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出租房。但我坚强的认为,这就是一个温暖的家。(求收藏推荐此书,阿羡羡感激不尽,请让我看到书友们对新人的支持)再再再然后,睡觉,依然不管今夜能不能睡好。为了醒来去工作,去一成不变地循环,还是要睡觉。多少人就是这么一成不变啊!至少弱小如我者应该是如此这般的活着。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