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大臣之中论起权势军威,唯一可与许国公宇述比肩者,唯有楚国公杨素,而今杨素已然亡故,宇述更是深受天子信重,连连加恩,至于那宇化及,不论在历史里又或者是在演义中,都是赫赫有名的乱臣贼子,奸妄小人,杨广就是死在其手上。当然这货下场也好不到哪,最后也死在了那窦建德手下。
但是现如今,宇述父子却还是很牛叉的,至少,就算是李世民的老爹李渊也自愧不如。
宇父子向来不是啥好鸟,而宇化及更是极,炀帝为太子时,宇化及领千中,后升为太子仆。千中官,执掌千中刀,宿卫东宫太子杨广。任职期间,他贪求财货,屡受贿赂,多次被隋帝免官。但由于太子杨广的宠爱,为之庇护,旋免旋复。
再加上他的弟弟宇士及尚娶了隋炀帝的长女南阳公主,攀上了皇亲,这小子就更加骄横,目中无人了,在同公卿百官交往中,他语多不逊,许多公卿都受到过他的侮辱。
隋炀帝即位后,东宫的旧人当然要受到重用,便授宇化及为太仆少卿。他倚仗与隋炀帝的老交情,更加贪婪妄为,横行不法。隋大业初年,隋炀帝驾临榆林,陪驾的宇化及和弟弟智及违背禁令与突厥人做买卖,隋炀帝得知后大怒,把他囚禁了几个月,驾返京城时,隋炀帝下令杀宇化及。刽子手已将化及五花大绑,剥衣解发,只待时辰一到,就送他上西天了。生死关头,多亏南阳公主出面求情,隋炀帝才免他死罪,将他赐予宇述为奴。
这样的处罚看似严重,实则轻极,宇化及终究是宇述之子,当奴还是当宝,还不是他爹一句话的问题,唯一的遗憾就是为奴者自然是不能做官的。
不过,宇化及虽然经此一役,行事稍稍收敛了一些,可仍旧好不到哪儿,作奸犯科之事仍旧没少干,而据刘宏基的狗头军师所言,这货跟那宇定之间不止是亲厚那么简单,甚至于有宇化及看上的良家女子,宇定都会设法用手段给其弄去。
而宇定就是借着与那宇化及和宇家的关系,从一个小小地痞,混迹到了如今在黑社会圈子里声名赫赫的洛阳城北市大佬。
“世兄意欲何为?”本公子也不禁头皮发麻,抬起了头来望向那刘宏基道。毕竟本公子现如今可以算得上是无权也无势,想要帮忙,也得看有没有机会帮得到这位跟本公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还能如何?他宇定就算是有那宇化及罩着又能怎样?刘某人也不是任人泥扭的主。大不了,老子就跟他宇定一块……”刘宏基恶狠狠的一翻眼皮,紧握成拳的大手上青筋直冒。
“这……世兄此言太过,您若是真存着这样的心思与那宇定硬碰硬,最多也就是鱼死网破之局罢了,于事无补。”李世民皱起了眉头摇着脑袋言道。
本公子皱着眉头苦思,李世民也很忧郁,李玄霸一脸仇敌同慨,那妹子和李三娘子也不禁流露出了关切之色。
“就是因为知道硬碰硬的后果,所以,为兄这才一直犹豫,为兄如今可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也有百来号弟兄,为兄总不能为了自己,误了这些兄弟的性命。”刘宏基看了眼左右那两名手下,面色越加地苦涩。
“大哥您说这话就太过了,我等既为弟兄,自然早就打定了主意,把性命交给你了,只要大哥你想做,弟兄们决计没有二话。”而跪坐于左侧的武孔大汉不禁一脸愤色地道。
“……都怪小弟我才智不够,不能为大哥寻您如今陷在这等田地。”而右侧的狗头军师一脸沮丧的模样。
“莫非就没有办法不成?”李世民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也是勋贵子弟,跟那杨广也算得上是有点亲戚关系,嗯,杨广的娘亲跟李渊的老娘都是孤独家的女儿,杨广与那李渊算得上是表兄弟。
可问题是,就算是天子的亲戚又能如何,论权势,论声望,七岁就死了老爹的李渊跟那宇述相比起来,差了八条街都不止。
而那宇化及更是自幼就跟那杨广蹲在一块从小玩到大的,感情之深厚,更非其他人可比,如今虽然被贬为奴,可谁都知道,这段时间,才随同那宇智及一起入宫觐见过杨广的宇化及,其起复之日怕是已经不远了。
所以,想要走高层,拚后台那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李世民难为的原因,自己的爹再怎么的,也不可能为了黑社会大佬的位置去跟那宇化及当面掐架,那实在是太丢份,更何况向来眼高于顶的宇化及能卖李渊的面子吗?
“宇化及这个奸妄小人!”那李三娘子这个时候忍不住愤愤出声,一双俏目横扫厅中诸人,眼神犹如一柄雪亮的剃刀般让人心头发寒。“不过,那宇定不过是其下走狗而已,莫非你们这些大男人都收拾不了吗?”
躺着中枪的厅中诸位壮男、帅男、幼男皆尽无语……
莫说是本公子这样的帅男,便是刘宏基这样的黑社会壮男此刻也哑然无语,咧着个嘴跟那在牙科手术室等诊的河马一般,吭哧半天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怎么,莫说我说的不对吗?哼,依我之见,着一死士,寻着那宇定的住所,将其斩杀,其下党羽自然灰飞烟灭,那宇化及终究是朝臣,难道他还能弃官不做,来这北市厮混不成?”李三娘子很有气慨的扬了扬浓黑的柳眉,凌厉的目光犹如剃刀再次削了过来。
“李三娘子高见,不过,前些日子宏基大哥方受重创,如若那宇定暴死,那有心人,怕是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