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莫说是洛阳城的城门,就算是各坊的坊门也皆已紧闭,不过,本公子仍旧和妹子留了下来,一脸黑线地死死盯着那几个正在地板上摆着算筹报数的专业财会人员。{}
不光是本公子,所有股东都留了下来,不过已经喝成了烂泥的薛万彻和李建成已经趴在了酒店后楼的客房里边,剩下的人都在这瞪大了眼珠大,看着这些家伙听到了一个查帐的人报一个数,就根据数字的多少摆上几个算筹。
已经足足摆了将近半刻钟的功夫了,本公子仍旧未能从深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也太神在神奇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用算筹这么个极度麻烦的破玩意来算帐?
“我说妹子,怎么他们就用这玩意算?不是有珠算的吗?”珠算,从字面上解释,珠字指的是算盘上的盘珠,算,自然是指计算的方法。
“有啊,不过那东西移动不方便,让他们过来这边算,自然是只能用筹算。”妹妹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
“移动不方便?”本公子眼角都差点立了起来啥人,难道这个时代的算盘是用人头大小的珠子做的不成?
“当然了,珠算是要在一块石板里刻好槽位,然后摆放上石珠,借以用来计算,哥你该不会想让他们把那石板给挪这来?”妹子悻悻地白了俺这个英明神武的兄长一眼,那意思好像俺这个兄长实在是蠢笨到家了,靠!
“……算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算了多少了?”本公子怒了,在二十一世纪学过算盘,拿过会计证,好歹也在私企干过半年多的出纳的本公子虎躯一震,站起了身来。
“这个,大概一半多一些了?公子您这是……”手拿着帐本正在报数的张奇看到本公子走了过来不由得一呆。
“拿过来,我来算就是了,照你们这么弄下去,我们都睡着了怕是你们都还没弄完。”本公子一把抢过了张奇手中的帐本,拿起了笔,开始在旁边的一张白纸上自己动起了手来。
一行行的数学公式在本公子的笔下出现,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本公子已经计算完毕得到了最终的数字,看得这一帮听到了本公子方才的话一脸不忿的帐房们立起了眼角。
“公子,您画的这些是什么东西?”张奇大着胆子指着我笔下的阿拉伯数字道。
“这些是数字,我哥弄出来的。”被本公子的举动给勾引了好奇心凑过来的诸位股东也同样是一脸的讶色,不过深知自己兄长本领深不可测的无垢很直接地回答了张奇的问题。
“贤弟你用这些数字算出结果了?”刘宏基很是吃惊的表情,就好像刚刚刚到一群野猪戴着白雪公主的面具跳着狐步舞从他跟前溜过。
“一千零三十七贯四百三十五钱,扣掉成本三百七十四贯六百七十五,扣掉一天的人工还有抽成五十贯七百三十四,今日纯收益共计六百一十二贯零二十六钱。”本公子把那本帐本往桌上一扔,笔一搁,很是自信地道。
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的李世民歪歪斜斜有点站不住脚,晃了晃脑袋,直勾勾地瞅着我。“兄台,你这该不会是忽悠咱们?”
听到了这话,再看一眼除了俺妹子之后一个二个全都是一脸的怀疑,本公子再怒。“得,你们不信,就让他们再重新算一遍,看看是不是算错了,若是算错了,本公子愿意把这个结果给吃下去。”
“嘿嘿,贤弟你着急啥,咱们只不过是觉得太奇怪了,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懂得算学之道。这实在是……”刘宏基陪着笑脸晃了晃手,看样子有点无法形容了。
“的确,那些数字在兄台您所制的竹牌上出现,可是那些横横竖竖的……算式,小弟也闻所未闻,倒不如让咱们一起看看,兄台是否真的清通算学才是。”李世民打了个酒呃,一脸诡色地道,看样子也是个酒醉心明白的主。
幸好这丫的酒不错,虽然很是嬉皮笑脸,但是没有借着酒意对俺妹子做出啥不规矩的举动,不然,本公子保不准自己会不会为民除害。
“真能有六百来贯的纯利润,为兄就把这帐本给吃了。”旁边,看样子今天滴酒不沾显得精气神十足的李玄霸很不地道地在旁边嘀咕道。
“嘿嘿嘿,玄霸贤弟,不若你我作赌如何。”听到了这话,本公子阴阴一笑,俊郎的容貌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份外狰狞。吓得李玄霸一个哆嗦。
“兄台,嘿嘿,小弟就是胡言乱语,做不得数,做不得数。”李玄霸赶紧讨好地笑道,看样子这家伙也不是根棒槌,也知道欺善怕恶,啥人!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快算?!”本公子悻悻地白了一眼这家伙,要是真的敢跟俺吊歪,不让你把那本厚帐本全拌酱油吃进肚子里,本公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一刻多钟之后,两名帐房还有张奇把结果拿了过来,刘宏基呆呆地看着那个结果,时不时抬起头来瞅我一眼,半晌才道:“贤弟,你还真通算学?”
“废话,君子六艺,本公子岂能懈怠?”我斜眼抽了这厮一眼镖,继续摆起了一副智珠在握的风仪,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几项,本公子全占了,礼,本公子这样的彬彬君子向来是尊老爱幼,拾金不;至于乐,那更简单了,本公子可是会唱歌的,后世的著名歌曲,本公子几乎都可以手到擒来。
至于射,就凭本公子那超强的运气,一箭可壁李瑶光射在靶心的羽箭,还有一箭能够射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