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人能抵御住孤独,哪个人又能耐得住寂寞,常人都无法做到,别说是妖女“黑寡妇”了。虽说眼下有了个做伴的,但身体上的需求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排解的。她时不时地与蝎精抱怨:“鬼东西也说不上死到哪里去了,一走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两月,也不说时常地回来看一看,想来这个家他是一点心边都没有了。”在这个时候,她总是幽怨怅惘并唉声叹气地呆呆望着洞外,“我总感觉这夜越来越长了,也越来越冷了……”
蝎精知道“黑寡妇”心中所想,也明白她心中所盼。她心里也有同样的感受,全身无处不酸痒地就像被醋拿了,被虱子挠了一样。一个是沙鬼毫无消息,一个是旱鬼有家不回,两个闲极难忍,开始想故事。
不但沙魔恨高米尔,蝎精也是恨得没着没落的,便鼓动着蜘蛛精,两个玩起了别样的游戏。她们出去抓年轻体壮的男性,怕被突然回转的鬼头撞到,带到一座山里,找个隐蔽的山洞,先享受一番后再吃食。
“黑寡妇”饥又饥、渴又渴地不挑食,不管好坏有一个就行。蝎精则不然,专挑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去抓。知道这些多半是魔鬼的孩子,还有所指地用小话敲打着蜘蛛精:“像那又脏又臭的多半是干苦力的,丝毫不上档次,玩起来有什么意思呢?想那干巴巴又黑又瘦的,没过三下两下就散架子了,怎么能禁得住折腾呢?况且他们身上也没有肉啊,像这些人我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看我抓的这些,一个个又白又胖,油光水亮的,全是上层社会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既懂得风情又懂得趣味,用起来真是爽歪歪了。”她一点都不掩饰地开始炫耀。
蜘蛛精还是有所忌惮的,立马反驳道:“话可不能像妹妹这样说,我抓的虽说没有你的上档次,可用起来基本上还是放心的。你可要知道,那油光水亮的里面,不乏有高米尔的孩子,到时别又弄了一身臊,我看就不好了。”
蝎精把眼睛一翻,不以为然地道:“姐姐真是又老实又迂腐,既然要fēng_liú潇洒一回,那就找有档次上得了台面的。不是聋就是瞎,甚至瘸腿跛脚带拉蹄的,你要他干什么?姐姐是不是总与旱道友在一起久了,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瘦瘦精精、干巴巴型号的那种干巴巴的感觉了?以为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美滋美味了?你醒醒吧,我的傻姐姐,放眼好好看一看,百样物百样形,百样事百样情,百样人,那就是百样的味道。茄子辣椒能一样吗?苹果鸭梨能够等同吗?想来总吃一种干巴巴的馍馍,不去改变一下,他就永远不会尝到其他东西是怎样一种酸甜可口的味道!”见蜘蛛精有些动了心思,进一步鼓动和煽惑,“况且他的孩子千千万万,少上那么一个两个的,谁又会留心在意呢?”
“黑寡妇”彻底地被蝎精说服了。想她也是个奇毒无比的母物,其心狠手辣的作风,与蝎精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上要超过多少倍。只不过拘泥于和高米尔住的是邻居,怕被人家发现了,事后见面不好说话。现今被蝎精说活心了,跟在其屁后也那个了。尝到了好处后,觉得确实与众不同,人家丝毫没有骗她,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两个充分而又尽情地得到了排解,得到了释放,得到了**——美滋美味地躺进了温柔乡,深陷其中再也拨不出来了。
魔鬼的小狐狸崽子们无缘无故地总是走失,大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这也不是小事情啊。消息经过一层层地传递,到了他们的保护着——恶鹰傲空那里。他十分重视,没白天带黑夜地查找线索,发现了两个妖女的行踪。因为有上次的那个事情在,不敢贸然行动,到处找他的大王高米尔。而此时的魔鬼,正在背地里躲着养伤呢,哪里又能寻得着?便又把主事的大爪子懒猫找来,何去何从,是上天、还是入地地让其拿主意。
别个不知道大爪子懒猫是个什么货色,难道他个人还没有个自知之明的自我认识吗?如果要是那般理解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自己不那么认为。尽管在他人眼中,他就是个自认为有点能力的无能之人。可这鬼东西也不是傻子,他已经吃过两个妖女的一次亏了,便不敢生猛愣造地再去硬碰硬,与恶鹰商量着应对的策略。两个大眼瞪小眼地探讨了一番,恶鹰憋出一个损招来。
傲空瞪着那双尖刀一般的眼睛,把那张让鹰钩大鼻子占去大半的脸一扬,对“大爪子”道:“单凭你我两个的力量,拿她们根本没有法子,这是你我心里都明镜似地。”他打了一声唿哨,“不如我们放他一把大火,即便烧不死她们,最起码也可把两个从此地赶出去。”
懒猫一边用舌头懒洋洋地舔着爪子,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最后把耷拉着的眼皮往上卷了卷,有气无力的身子正了正,做了个领导常做地必不可少的有效补充:“先烧掉干巴鬼的老窝,让她们无家可归。然后再烧掉整个的那座山,不能给她们留有一丝一毫的退路。”恶鹰觉得还是人家比自己考虑的周到,要不怎么是领导的材料呢,看来大王慧眼识珠地并没有看错人啊!
两个合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