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听风魔的意思,是黄蜂精只单单跟着他一个而不曾乱套的,觉得自己是吃了亏的。便卡巴着他那双洼陷下去地狡猾的狐狸眼睛,冲着鬼头又说开了:“那你为什么不去珍惜呢?是不是觉得经过众多蜂子乱采乱跑的花,才是最香甜的呢?是不是觉得经过众多雨露浇灌过后的草,才是最有滋有味的呢?要是因为这个闹心巴拉想不开地来找我,那就啥也别说了,我也没有什么与你好谈的。”
风魔把头一摇,放高了声音忽高忽低地说:“这个是次要的,先放一放,以后再跟你计较。此次找你是有其他别的事情,想讨回你偷走的那些财宝。”
“什么财宝,哪里的财宝?”魔鬼稀里糊涂了。
“就是你偷走白道友的那些,你曾经亲口都承认过,这会儿不会又提上裤子赖账了吧?”风魔紧紧地盯着高米尔。
魔鬼一听,带着恼怒与愤恨地放声大笑起来,尖溜溜地听了使人发瘆。他觉得风魔呆的可爱,傻的天真。要是放在以前,这事还有的一谈。可就凭着母狼拉拢水鬼与风鬼同自己作对的这一点来看,什么都不可能了,想要回那些东西,连门都没有。便把狐狸嘴巴子一揪揪,冷冷地道:“那是做白日美梦,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风魔把眼睛一立睖,非常强横地叫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展开身形,直扑过来。
高米尔连动都没动,只是用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看,白狐精,蜘蛛精,蜈蚣精,都呜嗷叫着飞了出去,把个风魔围在当中。
蜘蛛精手中的法器,当头就照,白狐精的法器也是扣来扣去的,逼得鬼头脚不沾地地躲来躲去。蜈蚣精发出来的各种火兽,虽说被鬼头刮得趔趔够够的,总近不得其身。可却是越来越红,越来越欢势,越来越旺地充满了活力……
魔鬼见几个合力也拿风魔不下,他也狐鸣一声,加进了战团。
这回,鬼头前后不得兼顾了,渐渐地露出了破绽,被白狐精得到了机会,一下子把其扣在了冰鬼的法器下面。
风魔顿时感到昏天黑地,奇寒无比,知道不妙。用吃奶的力气,旋起身形,拼命地鼓动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那个东西纹丝没动,连个缝都没欠。他又把扇子取出来,又猛力地扇了几下子,也是丝毫作用不起。急忙把扇子的红面朝下,边扇边遁地逃了出来。
高米尔和瘟魔,以及那些个妖女,都喜滋滋地围拢到那法器的周围,等待着冻死风魔的那一刻。高米尔更加喜滋滋地做开了美梦,梦想着得到鬼东西的那个法扇。
可就当此时,听得风鬼在身后吼道:“我让你们幸灾乐祸地看,让你们心怀不轨地琢磨事。”接着就是一阵风起,把魔鬼一干人等全都刮飞了出去。
与高米尔见面是见面了,可让自己给扇飞了,啥事都没办成啊。风魔有所不甘,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与高米尔来硬的,自己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目的了,来软的求他呢,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挠着头苦思冥想了一番,记起了当年蜥精与鲨精祸害高米尔孩子的那把事,心里便敞开了一扇大门。当时,白脸狼还派凯特出来寻找两个,这个事自己是知道的。心想,如果要是抓一些高米尔的孩子,以此作为要挟,或许能把那些东西弄回来。于是,选在霓虹闪烁的夜间,正当劳苦一天的平民百姓入睡之时,做正当生意的买卖店铺关门落锁之际,访问了两座繁华的大都市。到生意红火的娱乐场所,一走一过间,顺便地划拉了两把,掠走了足足有几万人。
这些个男女,有的穿了衣服,有的赤着身裸着体,什么都没有穿,大部分都是魔鬼的孩子,被鬼头放到一座孤岛上。他们叫着嚷着,躲着藏着,这时才感到了羞耻,乱成了一锅粥。
鬼头立在空中,瞪着那双唯一能见点白色的眼睛,用忽高忽低的声音吼道:“要想活命的,都给我老实一些。”
他不喊还好些,这么一来,狐狸崽子们抬头望见了他。无不心惊肉跳,魂飞魄散,更加哭爹喊娘地到处乱跑了起来,场面更加地喧嚣不堪。
鬼头见自己的话,根本没人听,连狗放屁都不顶,赫然大怒。飞身下去,用他的那双大手,专门抓那些叫的最欢、喊的最凶、到处乱跑乱蹿的魔鬼孩子,都撇到海里去了。如此一来,甚是管用,都不敢乱跑了,也不敢乱叫了。吓得心里都哆哆嗦嗦的,身子都战战兢兢地蹲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就在一夜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瞬间轰动了全球,大华与魔鬼的人全都动了起来。
大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可高米尔心里还是有底的,又带着人来到了与风魔打斗的地方,果不其然,那鬼东西等着他呢。
风魔黑着脸,洋洋得意着若无其事地问:“不是被我扇走了吗,这怎么又回来了呢?是嫌上次扇的不够远啊,还是被风刮飞的那个滋味挺美的,没过够那个瘾啊?”
“我的孩子是不是全被你抓走了?”魔鬼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与你做个交易。拿你的孩子换白道友的财物,看你在意孩子们的生命呢,还是在意那些个谁都不稀罕的破烂东西。”风魔回答。
“我的孩子们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魔鬼又问。
“放心好了,他们被我安排到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