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妖女“好心好意”地来看恶鹰,一个手里拿着火鬼的法器,一个手里拿着旱鬼的法器,把脸高高地仰着,眯眯着眼睛瞄着恶鹰。
恶鹰本来就反感两个,满心满脑子膈应着呢。见贼猴子得到的东西,与“黑嘴巴”得到的东西,都在两个手里攥着呢,就来了气愤。见两个又是这般神态,更加地来了恼火。心想,不就是长了两张年轻好看的脸蛋吗?不就是凭借某些东西把高米尔给迷住了吗?和我扬跋个啥啊?显摆个啥啊?牛气个啥啊?怎么不为自己朝三暮四,谁给的饼子大跟谁而感到羞愧呢?怎么不为自己不劳而获而感到耻辱呢?更加气恼地进一步心想,哪一件东西是凭着你们自己的本事得来的?难怪贼猴子得了东西后,不肯回到高米尔的身边,谁能容忍劳心劳神地白辛苦一回呢?便把头扬得比两个妖女还高,把眼睛眯得比两个妖女还小,神态比她们要高傲得多出不知多少。看见像没看见一样,不去搭理两个,不是一般像模像样的傲慢。
两个妖女见他带搭不理的样子,感到更加不舒服了,与自己期望的不是一般的远啊。由此形成的心理落差,令她们更加地气恼。蜘蛛精把燃烧上来的怒火,勉强地压了压,拿出充分的耐心与事先就已经准备好了地高高在上的神态,对恶意傲空说:“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我还来过你这里。想你也听‘死老鼠’说的明白,我们现在是大王身边的什么人,你也是知道清楚的。怎么转眼的光景,你就全忘了,难不成眼珠子长到屁股上去了?”
这种骂人的话谁能受得了,况且这恶鹰脾气也是沾火就着不容人的,又投靠到了白脸狼的门下,不那么在意什么高米尔了。便鹰钩鼻子一紧,犀利的目光中射出两把刀子来,尖酸谿刻地反唇相讥道:“你是大王身边的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也许大王身边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让我去数,一时半会也数不过来。可我就知道师母是大王的什么人,难道这年头婊的子也要不羞不臊、冠冕堂皇地登堂入室了吗?”
这话的份量也是够重的,两个妖女的软肋被戳了一下,嗷地一声全都炸了,扑过来厮打恶鹰。那东西长了咬钢锉铁的一张嘴,伸钩索铁的一双爪子,是个不好惹的主啊,丝毫不惧地来斗两个。
蜘蛛精用扣了两下子,因恶鹰的身法太快,都没能得手,便把旱鬼的法器拿出来,不管脑袋屁股地一通乱晃。人家手里用宝器,你赤手空拳怎么能行呢?好汉不吃眼前亏,恶鹰慌忙化回原形,展开双翅,极速地向远方飞去。
“黑寡妇”刚刚被惹恼,原本想教训一下这东西也就算了,如今气得发狠了,定要取了傲空的狗命不可。蜈蚣精见她都要发疯了,不出人命可能都不会摆手啊,便没有动手。她怕出事后没法向高米尔交代,且人家与自己又无怨无仇的,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恶鹰心想,正好白脸狼犯愁找不到她们呢,今天主动送上门来了。该着你们触霉头,倒大运,也该着我立大功,受大赏,便一路引着两个向白脸狼居住的深山而去。
恶鹰心里想得是很美的,可惜却是空欢喜一场,被路过此地的嘟嘟羊给冲了。嘟嘟羊见两个妖女对一只大鹰穷追猛打地不依不饶,上前拦住了她们,扑闪着大眼睛,柔声细气地问:“你们做的恶事还嫌不够多吗?连一只飞鹰都不放过,如此穷追不舍,非要赶尽杀绝不成吗?”
那蜘蛛精追了半天恶鹰,也没有敛到便宜,并没把那货怎么着,心里正恼火着那。见嘟嘟羊横插一杠子过来,把个鬼东西给放跑了,恼羞成怒地就奔嘟嘟羊来了。想自己自从得到法器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以及水里游的,都试过了,还不曾在大活人身上试一试。心想,你不愿意凑热闹吗,今天就拿你开刀了,举东西就照。
那“火蜈蚣”与这蜘蛛精的想法几乎一模一样,别看她不拿恶鹰打把式练活,见到嘟嘟羊后,整个人都变了,嗷嗷叫着地也扑上来。
对于两个手里的东西,嘟嘟羊都不陌生,就算自己还是平凡之身,没有得到金刚不坏之躯,也是丝毫不惧的,迎着飞身就上去了。
两个妖女,一个用旱鬼的法器,猛晃猛照;一个就用火鬼的法器,连发各种火兽,来烧嘟嘟羊。嘟嘟羊把身子一震,那宝衣变得雪白,像是用初冬白雪裁成的料子,用初春白云捻成的针线,缝制而成。眨着大眼睛,陪着各种火兽舞来舞去地玩耍了一番,努着嘴不时地笑看着两个。好像是说,看看吧,你们能拿我怎么着呢?
两个妖女见手中的法器,对嘟嘟羊不起任何作用,琢磨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飞身往前靠了靠,更加疯狂地试来。舞弄了半天,还是照样伤害不了人家,不由得大骇,心里突突跳了起来。
嘟嘟羊见两个已经黔驴技穷了,笑着对她们道:“你们的法宝都已经用过了,这回该轮到我了吧!”回身扬手祭出上帝的火鼎。那物变得越来越大,红彤彤着起火来,翻转着向两个妖女飞去了。
别看两个妖女手里都有火器,也不惧那凡间之火。可这是上帝的法器,毕竟不同一般,沾上肯定就会化成灰烬啊。两个谁也不敢上前超乎,连喊带叫地拼命就逃。
也许今天该她们不走时运,迎面遇到出洞蟒了。见两个被嘟嘟羊追着,回头回脑地慌慌张张逃串,大喊一声:“想往哪里逃?”祭出上帝的火石。这又是一件火器